聚餐開始了一個多小時,大家忙着說說笑笑,都忘了還有一個要來沒來的人。偏在大家笑得七零八落的時候,包廂裡走進來一個人,高斌學長起身去招呼他,把他引到自己身邊預留的那個空位子上。此刻陳笛正忙着和夏玉敏互相推推搡搡地說小話,也沒有太留意這個人的樣子,隻是心裡知道應該是前面高斌說過的他的外地同班同學,正好來上海,趕到這場聚餐上來看望朱老師。
遲到的人被高斌按着落座,又連忙站起身來,隔着桌子向朱老師問好,又連忙道歉,說實在對不起,不請自來,又遲到了,請朱老師原諒。
“你是——賀揚?”朱老師的笑聲中帶了很多驚奇的味道,也讓陳笛停止了和夏玉敏的“打鬧”。
“對呀,朱老師,是我,您還能記得我的名字,我正要向您報姓名呢!”
“哎喲,我怎麼不記得,你是87屆2班的啊!對對,就是和高斌一個班的。我帶過你們兩年,怎麼不記得。”
“朱老師,您說得太對了,不過,我也慚愧,我語文不好,所以我想這麼時間長了,老師可能不記得我了。”
“你都記得我,還特意趕過來看我,我怎麼不記得你呢?你嘛,的确語文不算很好,但是你總成績高啊,理科特别強,對了,你那時候學習特别認真,作業整整齊齊的,考試卷也整齊,連作文卷都不亂,就是作文寫得比較剛硬,缺少點血肉,不太豐滿。”
“朱老師,您太神奇了,二十多年的事了,還這麼精準地說得出來。我真感動。”
陳笛聽着遲到的人與朱老師的對話,沒有敢擡頭,也沒有跟随其他學長學姐附和,甚至連大氣都沒有敢出。她突然又開始渾身冒汗,感覺這包間裡有點透不過氣來。
“哪有什麼神奇,我們做老師的,就有這點本事吧,算是基本功,對每個孩子的情況差不多都能吃透。再說我也算老教師了,你們每個人真的就像我的子女一樣,所以我來上海,見到你們,一個個都成長得這麼好,那才開心。”朱老師由衷地說。
“沒錯沒錯,朱老師就像媽媽一樣,當年我上學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是呀是呀,朱老師是最不厲害,最溫柔,最寬容的一位老師,可她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愛聽,也聽得進去。”
學長學姐們又是一陣絡繹不絕的感慨,他們的話都說到陳笛心裡去了,可她卻沒有開口。
高斌又開始向賀揚挨個介紹餐桌上的人。除了87屆同級不同班的趙虹和李旭東,賀揚算是認識,其他的人他也都不認識,所以每個人高斌都介紹是哪一屆哪個班級,現在在上海做什麼。轉了一圈,最後輪到了陳笛。之前一直假裝忙着吃菜的陳笛隻好放下筷子。
“這是陳笛,也是89屆的學妹,今天桌上最小的一位,她在上海做行業分析師。”
“你好,陳笛。”賀揚隔着幾個人看着她,笑着打招呼。
陳笛連忙說,學長你好。她的臉偷偷地發熱了。
全都認識了之後,賀揚又說,今天實在抱歉,來得太晚了,應該自罰三杯。李旭東說,那要給你倒點酒?就連忙招呼服務員。賀揚這才發現桌子上沒有一個人喝酒,連忙說,不要不要,我們保持統一隊形吧,我就用橙汁來敬大家吧。衆人沒有異議,高斌就給賀揚的杯子斟滿了橙汁。賀揚端起橙汁,先走到朱老師身邊敬了朱老師,又從朱老師左手方向沿着順時針,挨個去每個人身邊敬“酒”,幹杯,轉了一圈,最後一個又輪到陳笛。陳笛有點慌亂,站起來的時候身體歪了一下,幸好夏玉敏眼疾手快托了她一把。
“陳笛!”賀揚頓了頓,好像在思考說什麼祝福語,然後就說:“祝你一切都好!”說着就舉起酒杯和陳笛幹杯。陳笛輕輕說,“謝謝學長!”
賀揚剛回到位子坐下來,趙虹就對着他發問:“賀揚,你在bj做建築設計是吧,已經賺了不少吧?是不是現在開了自己的公司做了老闆?”
“對,我是在bj搞建築,不過可沒有自己開公司,更沒有發大财。”賀揚笑着說。
“怎麼可能,搞建築可最賺錢了,bj這些年搞了那麼多建設項目,又是亞運會,又是奧運會,你還能不發财,我不信。”這回補刀的是李旭東。
“真的麼?做建築就發大财,那看樣子是我不行,畢業十九年了,我進步得不夠意思啊。”賀揚自嘲地搖搖頭。
“哎,誰說一個一個都要當大老闆,賺大錢?我看有個穩定體面的工作,都是成功的人生,你們都很好。”朱老師冷不丁說了一句,大家就相對安靜了,不再盯着賀揚一個人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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