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玖歎了一口氣,緩緩将自己的困惑道出:“我知道你的心緒,也知道你的聰慧,隻是感情需要兩個人在做加法,需要信任和聯系。”
“你怎麼能夠說隻有你一個人在做加法呢?”周和愔忍不住開口,“我聯系你和你聯系我不都是一樣的嗎?我為你做的加法你看不到,然後隻會說我沒有。”
“那信任呢?”宋溫玖提了一句。
“我對你足夠信任,我自以為。”周和愔低下頭眼眸中似有晶瑩在滾動,“我們才認識多久啊,你總不能夠讓我……”
“阿愔。”宋溫玖打斷了,“你在有事情的時候找季聲都不找我,是對我的信任嗎?”
“你猜我在他的手機裡面聽到你的請求我是怎麼想?”
周和愔無力抿嘴:“我說了是你有事情。”
“我有沒有事情,你可以直接問啊。”宋溫玖情緒有些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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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問呢,溫玖。”周和愔擡頭對上他的眼睛,眼神炯炯,“你在外忙碌的時候我能夠那樣不懂事嗎?”
“我曾經在一天晚上打了三個電話才得到你的回應,你讓我能夠說些什麼?”
“我……”宋溫玖一時語塞,眼中是慌亂。
“我當時暈倒了被送到醫務室,在我最需要人的時候隻有一個陌生人在場。”周和愔眼含淚花,“你讓我怎麼找你呢?我能來陪我嗎,溫玖?”
宋溫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手往前拉住了女孩,焦急地問:“你怎麼會暈倒?”
“因為沒吃飯,有些低血糖。”周和愔低聲開口。
“對不起,我隻是……是我的錯,可是我想說。”宋溫玖說,“我那天參加了一次拍賣,回到家很晚了。”
“你知道嗎我在那樣的地方,聽下面的人說,有人看到了宋良月身邊有一個女孩,我看了照片才知道是你。”
周和愔恍然大悟,仍是皺眉:“你為什麼不問我呢?我不會瞞着你跟他的事情。”
“我,不敢。他也是一個選擇,這是你的權利。”宋溫玖将頭轉向一邊,有些難堪,“我也想等你對我說。”
“既然這樣那我都說了。”周和愔吸了一口氣,“和宋良月是一次很偶然的機會,他請我去看一看你,我知道你在那裡。他很煩人,我知道他想要對付你,如果我不答應他會有别的方式。”
“還有幾天前,在滇州,跟我在一塊的男孩是上一次把我送到醫務室的人,他學的是醫,也在論壇邀請裡面,他陪我隻是在周邊随意走動。”
宋溫玖邊聽邊思考着,心頭的疙瘩解了一半,又像是沒有解決。
“既然可以說,為什麼那時候……”宋溫玖開口。
“你是想讓我問問你,你的寶石要送給誰嗎?”周和愔笑着問出來,眼中又帶着幾分無奈,“我又該怎麼問呢?”
宋溫玖想到了那一次的目标,手指攥了起來,隻是這個不能說,至少是現在。
“以後,我會對你說。”
周和愔搖了搖頭,笑着說:“我不想知道了——你本身對我就是不坦誠,又怎麼要求我對你完全信任呢?”
宋溫玖感到腦子有些亂,話語說的不從心,也難以達意。
“沒有完全信任,隻是一部分,就像是那次在天空之城,那是我的一個社交圈,你感到不舒服可以跟我說,沒有必要讓自己去适應。可是你沒有說,而是選擇自己去解決問題。”
“難道不應該嗎?”周和愔反問,“你都說了跟那些人相處是我的一個能力,那我本身是什麼樣就應該展現什麼樣的,我确實不喜歡那個環境,可是你在那裡,我沒有辦法。”
“我的意思是你該為了自己好好謀劃,能夠為自己所用的就要适當拉攏,情緒隻是一時的,可是利益卻是永久的。”宋溫玖盡力解釋清楚。
“是了,你說得對。”周和愔點點頭,表情悲傷,“我是該謀劃,是我太不懂事了。”
“我想表達的不是這樣的,阿愔。”宋溫玖有些着急,張了張口,無奈詞窮。
“可是你都說了。”周和愔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淺綠色紗幔上,心中的愁緒也好似綿延不盡的絲綢,“我瞞着你一部分,你瞞着我一部分,我們又分得清誰與誰呢?”
“我一直明白我們存在着某些差距,我時時刻刻擔心着會不會有崩塌的一天,你告訴我會有嗎?或者是還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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