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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計劃（第1頁）

之後兩天楊樂上午在老爺子的指導下練習刺殺，甚至拿出了期末考試前突擊複習的勁頭，按老爺子的原話，“你小子看着愣頭愣腦的，學起東西來還真快。”

下午則外出到處逛，拿着紙筆寫寫畫畫，記錄街道長度，步行時間等等信息。楊樂在大街上正和攤販聊天，這些天的接觸，已經和常在街面上的幾個小販子們混熟了，突然小販拍他肩膀指着前面道“林衙内出來了，當心着點。”說着自顧的攤子上貴點的貨品全收了起來，就留了幾樣歪瓜裂棗。

楊樂順着方向看過去，隻見一位穿着富貴的青年，身後還跟着兩個仆從，一個賊眉鼠眼，一個五大三粗，這青年眼圈和嘴唇發烏，臉上還塗了胭脂，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紅，表情似笑非笑的四處亂看。

楊樂緊了緊拳頭，但是心裡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與他有任何交集或接觸，避免事成之後被懷疑。于是起身走到不顯眼的偏僻角落，靜靜的觀察，評估着林常的身高步态，心中模拟下刀的位置，發力的角度，同時也在構思怎麼才能支開他的兩個惡仆，刺殺後怎麼離場，離場後怎麼不被追查到。

仔細觀察了一番，心裡有些想法了，但是還沒有明确，而且這計劃要是想順利實施，還得有人配合，但任何計劃隻要涉及的人越多，環節越多，出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大，事後被查出來了可能性也越大，反而是無規律無目的的犯罪行為最難追查。

楊樂這一夜都在思考完善這個計劃。

第二日仍舊完成了上午的練習，而且有了很大的進步，心中目标明确了，下刀時更加果斷了。練完，陪老爺子吃過午飯，稍稍休息了一會，便又出了門，開始準備這個計劃的第一個環節。

楊樂再次來到魯鎮邊緣的劉老頭父女倆的小院子，這次帶了些果蔬米面過來聊表心意。站在院子外面喊道“劉老頭，劉老頭！”

“來了”劉老頭從屋裡出來應到，看到是楊樂稍稍一頓，接着問道“你喚我何事？夜香我是真不收了。”

“我是為别的事而來。”楊樂說着提了提手裡的東西，好讓劉老頭看見。

劉老頭看到楊樂帶的各種吃食，神色放松了一些，快步走出來拉開籬笆的小門，把楊樂往院子裡面請。

“上次一别，我寝食難安，這些東西聊表心意，請您務必收下。”楊樂把東西放在幹淨一點的地上，誠懇的說道。

這次再來，劉老頭明顯蒼老瘦弱了不少，院子裡也亂七八糟沒有收拾，角落裡都長起了一簇簇的雜草，想來也是突遭變故，閨女現在又片刻離不得人，人累心也累，能吃口熱的都不容易，更别提整頓院子了。

劉老頭沒有拒絕，不收夜香以後沒了進項，靠着原來的那點微薄的積蓄，還要請大夫看桂花的瘋病，實在有些力不從心，要是沒有楊樂送來的這些食物，怕是要不了三天父女倆就得開始餓肚子。

“不知桂花現在可有好轉？”楊樂關心道。

“好些了，但是還是不敢見生人，見人便哭，平日裡也不說話。。。。”劉老頭木木的回道。

“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呢？”楊樂繼續問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直接關系到他計劃的開展。

“不瞞你說，這裡已經沒有我父女倆的容身之地了，我打算等桂花好點了再回湖南老家，那裡還有幾分薄田，不論怎麼說總還有口吃的。”劉老頭歎着氣說道。

“你之前那些收夜香的牛車，便桶之物呢？”楊樂繼續問道。

“隻能賤價賣與他人吧，隻是價錢還未談好。”劉老頭指着院子角落裡的一堆桶和車架。

“打算賣多少銀錢？”

“其他東西都不值錢，唯獨後院的老牛能值一些，三四個大洋吧！”

“好，我出四個大洋買了，但想最後求您一件事。”楊樂掏出四枚大洋，遞給劉老頭。

“隻要我老頭子能辦到，你隻管說吧！”劉老頭接過錢，相互碰撞着聽了一遍，再緊緊的握在手裡，回道。

“你可想過要報仇？”楊樂突然問道。

“怎麼會不想，我恨不得把那個畜牲掼在便桶裡溺死！”劉老頭咬牙道。

“我與他也有深仇大恨，但是我要你做的事情對你來說簡單至極，就是駕着牛車再收一次夜香，然後停到指定的位置就可以了。”楊樂說道

“就這麼簡單？這就能報仇？”劉老頭不相信的說道，直覺得楊樂在拿他開心，但是真金白銀的捏在手裡，又不得不信。

“這事還需幾日，你這些天抓緊把行李收拾妥當，這事情辦完你就得走，以免被牽連。”楊樂認真的說完，劉老頭點了點頭，心想這錢有些燙手，但隻要能報仇，殺頭的事也願意幹！

兩人約定好下次來再說時間和地點，楊樂走時還多給了20文錢，讓劉老頭給牛多喂些草料，不要到時派不上用場。

後面兩天楊樂繼續上午刻苦訓練，下午在街上四處查看，抽空閑的時間還做了一把彈弓，然後用小塊的碎瓷片做成彈丸。

轉眼五天過去，就到了與夏瑜約定好的時間，楊樂帶上彈弓和一大包細碎瓷片，還一塊小木闆去了茶館。

進門一看，夏瑜又已等候多時了，楊樂過去坐下後就把帶來的三樣東西遞給夏瑜，道“計劃已經妥當，但需要夏兄配合。”

“那是當然，要怎麼配合，我定當全力以赴。”夏瑜看到桌上這三樣東西一時摸不着頭腦的說道。

“說來也簡單，夏兄你把這三樣東西帶回去勤加練習，做到二十步内，彈弓打木闆十拿九穩才行。”楊樂解釋道。

“楊兄你這麼一說，我就更糊塗了，這彈弓也打不死人呐，可否細說？”夏瑜一臉茫然的問道。

“夏兄如果信得過我，便不必多問，三日之後，我必向你細細說明，你這三日隻管練這彈弓。”楊樂拱了拱手，一臉認真的回道。

夏瑜聽此便不再多問，兩人聊了一會，便各自回家多加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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