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看到母親在田中,趕忙跑過去喊道:“母親!母親,我帶了水。”
虎橘擡頭擦汗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活,小虎站在田埂上将水遞給她,她接過了但是并沒有喝,小虎拉着她的手去到路邊的大樹底下,從兜裡拿出母親早晨烙的麥餅,母親接過他手中餅放在腿上,喝了一口水,問他怎麼來了,他說天氣太熱了,怕母親沒有水喝。
虎橘心中很是寬慰,又喝一大口水說自己馬上忙完了,讓小虎在這裡等着,太陽太大了怕小虎吃不消,小虎起身追上了母親的步伐,說他也要幫忙,虎橘笑了一下開始教他,随後問他想不想去上校,小孩子的沉默透露着答應,小虎沒有說話,拔草的速度更加賣力也更加用力。
虎橘看了小虎一眼,繼續拔草,夕陽西下母子牽手走在田埂上,而小虎的手中拿着母親早上烙的麥餅。
夜晚小虎的父母親坐在院子中看着天上的星星商量着小虎上校的事,過了良久,小虎的父親拍了拍手,從自己身上将今日的工錢都交給了虎橘,虎橘沒有接,反而将家裡所有的錢都給了小虎的父親,父親接過錢後認真的數着,将剩下的還給虎橘說道:“要不了這麼多。”
随後他起身将錢全部揣起來,虎橘看着手中的貝币,數了一下小心收了起來。
次日一早虎橘早早的就準備好了需要賣的東西,豆腐和菜類,推上了車子,出了門去,小虎醒來時家中沒有人,桌上放着米餅和豆腐湯。
小虎去了父親的房間,發現父親不在,小虎今天打算去奶奶家,喝了還有些餘溫的豆腐湯喝掉後,手中拿着米餅朝着街道中走去,憑借着父親的記憶,找到了奶奶工作的地方,奶奶工作的地方是個縫補記,縫補記後面有個大院,院子中有染布,縫補,以及一些繡事。
小虎看到奶奶時,奶奶正在曬着染布,她蒼老的面孔上飄着銀色發絲,奶奶回頭看了小虎一眼放下手中的活問他:“小虎?你怎麼來啦?”
小虎喊了一聲奶奶,說母親父親都出去了,說奶奶太久沒來看他了,他想奶奶了。
奶奶抱住他說讓他快回家,等下被看到就不好了,小虎說自己不走,要幫奶奶幹活。
後面一道女聲傳來:“幹活可以啊,不開工錢。”
奶奶急忙說道:“孩子小,不懂事,這就讓他回去。”
小虎倒是答應了,他說沒有工錢就沒有工錢,幫奶奶幹活就可以了。
一大一小就将染布敞開晾好,接着奶奶就教他如何染布,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虎朝着窗外看了一眼說道:“奶奶我要回去了,不然母親會着急的。”
奶奶點點頭讓他小心回去,塞了一樣東西在他手中。
小虎打開一看是貝币,趕忙還給奶奶,奶奶擺手拒絕,他就将貝币放在奶奶手中一下就跑沒影了。
回去時母親還沒回來,小虎正準備生火,母親這時回來,虎橘問他燒水做什麼,他說母親喜歡吃餅會用的上熱水。
過了三天小虎的父親帶着文書在晚上回來了,他說明天就要去,那邊已經處理好了。
這可把小虎的心樂壞了,虎橘也是急忙将提前給小虎準備的新衣取了出來在小虎身上對比。
一早天還沒亮,一家人就坐在桌上說笑,虎橘讓他安心去校,父親讓小虎跟着他一起走。
天剛亮,父親就帶着小出門,校設裡在鄉中,揮揮手做個父子之間的短暫告别。
父親看着小虎進去,自己也轉身離開去往城中,還好并不是很遠走個六裡路就到了城中。
小虎好奇的打量着校,今天是他第一次來到校,根據文書上的父親所說的,以及問了人,這才找到較閣,主要學習禮,樂,射,禦,書,數。
夫子第一天就說過禮,禮,就是禮數。
小虎并不是較閣最小的,算中大的,散學中一炷香中,有人朝着小虎走了過來用不的語氣說道:“你就是梅康?”
小虎放下手中的墨筆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是。”
“小虎,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其中的一員了。”
“我們三個再加上你就是四大将軍,我們要濟世救人。”
就這樣小虎也算是交到了好朋友,并且約定好散學後一起去摘野果。
下午終于散學了,夫子布置了校業,要求明天早上檢查。
四個年紀差不多的小男孩朝着田埂走去,直到快落山了才回去,小虎到家門口時母親正在院子中朝着外面看,不停的摩擦雙手,一副焦急模樣。
虎橘焦急的問他去哪裡了,小虎愧疚的解釋後虎橘隻是提醒他下次散學了就要早些回家,世道不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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