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飛說:“那是另一個問題了。我還是想問,即使犯罪嫌疑人受冤枉,如果證據充分,判決可能獲勝,檢察官也肯定起訴麼?”
歐斌說:“是的,證據是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說是被冤枉,就必須有證據來推翻原有的證據。”
陳夢飛說:“小說接下來還有一段:檢察官當中有些人會做出隐瞞證據的事,如果警方提供的證據中有對被告有利的東西,但對起訴不利,對判決不利,檢察官就會将這些東西置之不理,不向法官全面介紹真實情況。”
歐斌苦笑道:“你的問題越來越尖銳了,别人問我我不會說的,你問我我隻好說了。是的,基本上都是這樣做的,這才叫做隻要盡到職責,即使良心受損也不在乎。除非,除非這犯罪嫌疑人是我們的熟人,我們才會幫幫他。”
陳夢飛歎道:“日本檢察官和中國檢察官是一樣的,職業無國界,人性也無國界。”
歐斌說:“在司法獨立的國家情況要相對好點。”
陳夢飛說:“看完小說,我還想到兩個問題。你們辦案很喜歡用一個詞,叫做從嚴從快從重,為什麼不講究從準呢?不講從準而隻強調從嚴從快從重,會不會造成更多的錯案?”
歐斌說:“政策是上邊訂的,我們隻有執行的義務,沒有修改的權利。”
陳夢飛說:“再下一個問題,檢察院如果認為一審法院的判決确有錯誤,可以提出抗訴。這裡所說的确有錯誤,包括判決畸輕或是畸重。但是在實際的案例中,檢察院提出的抗訴都是認為判得太輕的,從來沒有聽說過為了法院判刑過重而抗訴的。這又說明了一個什麼問題呢?”
歐斌說:“如果判得過重,被告也會上訴,也可以求得律師的幫助。”
陳夢飛說:“但是法院從來都不重視律師的意見,尤其不重視刑事案中律師的意見,已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況且被告上訴與檢察院抗訴,其效果完全不可相提并論。這幾年媒體都有這方面的報道,某某人被錯判坐牢多少多少年,然後才發現是冤枉的,甚至有被冤枉者已經執行了死刑的。遇到這種情形,你們會被良心折磨麼?”
能言善辯的歐斌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陳夢飛說:“我沒有責難你們檢察官的意思,就事論事而已。我隻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看法,民間流傳說你們是有殺錯沒放過,甯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對警察和檢察官都沒有好口碑。”
歐斌說:“我無力改變現狀,我隻能盡量不讓冤案在我的手裡發生。”
陳夢飛說:“有了這句話,就足以說明你是個好檢察官!總之你們着重證據,有了證據就可以定一個犯罪嫌疑人是否有罪,是吧?”
歐斌說:“是的。我們的原則是重證據不重口供。”
陳夢飛笑道:“我們剛才還說不要談沉重的話題,怎麼聊呀聊的又繞回來了?”
歐斌說:“你的法律知識很不錯呵,有沒有想過考個律師牌照?”
陳夢飛搖搖頭:“自己的事還一天到晚忙不完,哪有時間去搶你的飯碗!有時間我想多休息,我現在最大的目标是去馬爾代夫旅遊。”
歐斌羨慕地說:“我們白領可不敢想你們小資的好事。”
陳夢飛說:“聊天倒聊得餓了,我們吃點什麼吧?我記得你說過喜歡德國鹹豬手的,要跟個飯還是跟面包?”
歐斌說:“跟啤酒面包吧。你真細心,能做你老婆一定很幸福。”
陳夢飛打趣道:“那你做我老婆好了,反正現在滿流行斷背的。”
***
這是一個玩魔術的年頭,人人都會玩魔術,但巧妙各有不同。一家号稱是市傳統醫學研究所的在電視上連篇累牍地做廣告,還在大街上派發廣告宣傳單,要“打造男科第一品牌”,标明有長達三個月的大型活動,活動期内有18項免費檢查檢驗項目和14項半價優惠項目。有個正在做服務調研項目的周先生就打熱線電話去咨詢,答話的是一位女性,問有什麼事。周先生說要看男科,請她找個男醫生來聽電話。回答說這隻是咨詢,看病時就會有男醫生。周先生想這服務已經不到位了,就再問廣告上的免費項目都是真的麼?可不可以挑選其中的幾項做個檢查?對方回答得很肯定,說可以的你來做就行了。周先生去到這家醫院,很安靜,環境很不錯,醫生也算熱情,問了一下症狀,看了一下身體,就說:“你要做一個前列腺介入導融,很簡單的,才200多元。”周先生說:“我想先做幾項廣告上說的免費檢查項目。”醫生馬上就不高興了,說了很多話,大意是:這些免費項目沒什麼用的,太簡單,不能有效治療,也不能由你自己随意挑選檢查項目。周先生又問可不可以收費的和免費的一起做,回答說不可以。周先生這才明白,原來咨詢小姐和廣告都隻是個幌子,隻要把顧客引上門就行了,至于免費治療嘛那隻有天曉得了。這就是魔術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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