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為了遏制此類行為,采取了許多改進措施,把單崗改設雙崗,加設電腦監控,還在上班前臨時調崗。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制度是人設立的,人就能破解它。因此有海關的地方必有走私者,也必有某甲一類的人,就像有住宅的地方必有蟑螂、有人煙的地方必有老鼠一樣。
何沛海們是不是蟑螂,是不是老鼠?不知道。最起碼現在不是,在沒有掌握犯罪證據以前,任何人都是清白的。
***
陳夢飛看騎馬過海隻是個借口,他實際上約了歐斌。他早就明白,把假話和真話摻在一起說,能讓人相信都是真話。
蛋卷、咖啡、若有若無的音樂,營造出西餐廳裡幽情的氣氛。兩個人坐在吊椅裡,享受着那一刻的甯靜。歐斌是個瘦瘦的小個子男人,小個子男人往往會被其他男性輕視,也往往會惹起具有母愛的女性的憐惜與憐愛。但輕視也罷,憐惜與憐愛也罷,到頭來很多人才會發現小個子男人往往具有無窮的活力,這活力不但表現在肉體上精神上,更表現在做事的态度上。歐斌就是這樣的男人,眼睛明亮,精神充沛,正如陳夢飛給予的評價:真的很适合當檢察官。
歐斌問:“有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的,你們做生意的,一天到晚賺錢賺錢,賺那麼多錢到底用來幹什麼呢?”
陳夢飛永遠都喜歡笑着說話:“問題問對了,對象問錯了,這話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我的老闆。我是個打工的,為老闆賺錢是我的工作,賺的錢卻不是我的,我隻賺一份工資。”
歐斌也笑了:“陳總說話永遠都是滴水不漏,犀利。”
陳夢飛說:“其實老闆也不見得天天賺錢的,有時候也虧錢,每天有無數的商号開張大吉,也有無數的商号關張大吉。穩坐釣魚台的是政府,政府的稅收永遠不會關張。”
歐斌說:“說的也是。我家樓下有一家小吃店,幾年間換了七八個老闆,就沒有一個能做得長久的,總是做了虧,虧了換,換了再做,做了再虧。可是對面的那家同樣是小吃店,生意就紅紅火火,客人還要排隊。好奇怪哦。”
陳夢飛說:“風水不好呗。”
歐斌問:“你信風水?”
陳夢飛說:“不信風水還能信什麼?除了說風水不好,你還能說出它生意不好的原因麼?人到了無助的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隻能怨命,就隻能求菩薩保佑,隻因他無處可求,也無處可怨了。”
“哎呀,這話題超沉重,我們不說這個了。”歐斌道:“你上次發給我的那個案例,我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你還是給我謎底吧。”
陳夢飛說:“你說的是那個剛成年的茱麗娅在賭場中獎的案例吧?它難就難在要做到三點:1、不違反法律;2、讓茱麗娅滿意;3、提高了賭場的形象(奇.書.網--整.理.提.供)。我也沒法解決,還是要看它的答案。賭場的總管和危機公關主任真的很厲害,他們對茱麗娅說,你搖出大獎的時間還差2分鐘才是新的一天,從法律角度來說你确實未成年,所以你不能領取這個大獎,違法的事誰也不能做。我們想把你這事拍成宣傳片在電視上播放,讓全國都知道,我們賭場是守法經營的,同時也呼籲未成年者不要進賭場來玩。你可以上我們的宣傳片來現身說法麼?我們會支付你10萬元的廣告費。”
“太厲害了!”歐斌歎道:“一箭三雕,圓滿解決!”
陳夢飛說:“我這次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不是什麼案例,是我在看書時碰到的一個問題。那是一本日本的推理小說,裡面有一段對日本檢察官的評價,大意是這樣的。作為檢察官,接到警察送來的案卷後一定會重新審理的,但是檢察官并不會去調查犯罪嫌疑人是真是假,是否真的犯罪,他隻是關心利用警方提供的證據能否使判決獲勝。即使犯罪嫌疑人真的是兇手,可是如果證據不足,判決難以獲勝,他就得慎重考慮起訴。相反,即使犯罪嫌疑人受冤枉,如果證據充分,判決可能獲勝,他也肯定起訴。對檢察官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并非是犯罪嫌疑人有罪與否,而是在于起訴後,犯罪嫌疑人能否被判決有罪。”
歐斌想了好一陣子,才說:“你的問題很尖銳,我以前也沒有細想過。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說的是對的。我們隻是在做我們的職責,超出我們的職責我們無法掌控。”
陳夢飛問:“隻要盡到職責,即使良心受損也不在乎麼?”
歐斌說:“說到良心就更是扯不清了。比如無良老闆拖欠員工薪水,員工急了把公司的電腦搬走了,老闆報了警。你說要怎麼辦?從法律角度說員工犯了盜竊罪或是侵占罪甚至是搶劫罪,要坐牢的。從良心角度說老闆最可恨,應該懲罰老闆。但是檢察官審理案子隻能起訴員工呵,隻能看判哪一條罪最适合,最多也就是教育那員工以後不能再做這樣的事,要追讨薪水就要通過勞動保障部門。總不能讓檢察官去告那無良老闆吧,那也不合法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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