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晏傻不溜秋在一旁點頭,“爸爸你管管你的親親老婆。”
王女士追累了,喘口氣,然後說,“你要是再敢跟賀琮耍脾氣,老娘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親眼瞧着兩位老人上樓了,黎北晏不管身後那道灼熱的目光,飛奔回卧室。
元旦節這天按照往年的習慣,一大早就被叫起來,吃了早餐跟媽媽進城采購。賀琮開車,王女士坐副駕駛,黎北晏戴着耳機鑽到後排。他們倆熱熱鬧鬧地聊着,黎北晏倒像個外人,低着頭在後面玩兒手機。
這一天賀琮也沒主動跟他說話,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飯桌上黎北晏小口喝中藥,賀琮和黎爸爸喝啤酒。那麼坦蕩的樣子,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顯得他耿耿于懷,特别小家子氣。
黎北晏決定第二天就回去,沒想到一大早起來,外面紛紛揚揚下起大雪,前院鋪着厚厚一層積雪,踩上去能留下好深一個腳印。他固執地要走,老媽沒再留,囑咐了幾句,就讓賀琮開車送他進城。
賀琮穿着駝色的大衣外套,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站在旁邊等他過去,黎北晏假裝沒看到,走過去想坐後面。賀琮卻一把抓住他的手,硬生生地把他扯進副駕駛,然後用力關上門。
黎北晏知道賀琮安靜了兩天,現在是要開始跟他清賬了。就像他當年背着賀琮和南嶼去C大,在軍訓裡把他折磨得脫掉一層皮那樣。
“長大了膽子也變大了,現在竟然學會躲我。”賀琮開着車,修長的手指落在方向盤上,明明那麼好看,卻讓黎北晏想起那天晚上,賀琮是如果用這雙手把他控制在懷裡的。
賀琮太強大,黎北晏不敢惹他發火,“我生病了,沒有精力出去。”
“病得連正眼都不敢瞧我,從城裡跑到郊區,連手機都關機了。”
“我真的不舒服,你别跟我吵架好不好?”
“我不追過來,你能搭理我?”
賀琮越說聲音越大,黎北晏扭過頭,不想再跟他說話。他舉起手砸方向盤,嘴裡罵了一聲,車内的氣氛僵持得比車外還冰冷。
一路無言,車開進小區,黎北晏準備下車,門卻被賀琮反鎖。今天不談個明白,賀琮是不打算讓他走了。
黎北晏轉過身看賀琮,發現他的臉色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他打了一下車門,“開門。”
男人開口問:“那天晚上吓到你了?”
黎北晏點點頭,說,“你讓我覺得很害怕。”
“這不過是我十多年來一直想做的事。”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感到害怕。賀琮的感情強勢又濃烈,黎北晏給不了他想要的回應,隻會傷害他。
他試探性地問,“要不,我們這段時間别再見面了,相互冷靜一下。”
賀琮輕笑,像看傻瓜一樣看黎北晏,“我恨不得一天24小時看着你,6天沒見就夠我受了,還一段時間,你不怕我中途把你綁回去?”
說的話總是這麼,無恥……
“你學校放寒假的時候,我來接你。”
“啊?”
賀琮解開鎖,俯身過來幫他解安全帶,嘴裡不滿地“啧”了聲,“遲早把你搬回老賀家去。”
元旦後一直在下雪,交通道路被堵,政府派來好多輛鏟雪車,黎北晏第三次因為封鎖道路而遲到後,毅然決然地去買車。打電話向程夏咨詢,大概買哪種車型比較好,他在公司被年關幹得死去活來,打着呵欠說,勞斯萊斯吧。
黎北晏于是當他在放屁,用王女士的錢買了輛現代。以前南嶼不讓他開車,怕他出事,現在沒人管着,黎北晏徹底放飛自我。
一個星期後,黎北晏在學校守完最後一場期末考試,開完會從學校出來,看到一輛蘭博基尼停在路邊,程夏的上半身從車窗探出來,笑着向他招手。
黎北晏和身邊的老師告别,幾步跑過去,看到賀琮坐在駕駛座,手裡點着煙。他打開副駕駛坐進去,程夏從後面扒着椅子湊過來,臉色憔悴。
賀琮把煙熄滅扔進車裡備的杯子,俯身過來給黎北晏系安全帶,黎北晏一邊習慣性地側身配合他的動作,一邊和後座的程夏說話,“你忙完了?”
“嗯,差點死翹翹。”
“年關嘛,大公司都是這樣的。”安全帶系好了,黎北晏低頭整理衣服,卻看到賀琮收回去的手上,有條結痂的口子。
黎北晏想也沒想,抓着他的手仔細看,問,“這傷口怎麼弄的?”
賀琮擡手放在他的頭上用力揉了揉,被他摸頭的時候就像按摩似的,特别舒服。
“你都是三十二的老男人了,多長點心,别動不動就受傷。”
賀琮拍黎北晏的頭,聲音有點痞氣,“小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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