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該記的還是得記啊,唉,我要是能早點想起整本書的劇情就好了,這樣很多東西都可以避免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托住臉頰,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起,“也不知是福是禍,我雖知道自己是穿書的,可除了這點之外我啥都不記得,也沒有上輩子的記憶,唉也不知道我死之後那邊的爹娘怎麼樣了,希望他們好好的吧。”
往好的方面想,她這回穿到一個千金大小姐身上,雖然骨子弱了點,身子差了點,但也不算太糟糕,起碼也還是能跑能跳,若是她一個不留神穿到什麼末世書了,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她定了定心神,在書上摁了一吓印子,準備熄滅燈火時,忽地看見窗外人影閃動,她眸光狠狠一縮,下意識想到了那個來曆不明的黑衣人,深吸了幾口氣,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貼着窗戶小心的聽。
笃,笃,笃。
這是小石子敲打窗戶的聲音。石子敲的很輕,來人力氣應當不算太大。
她在心裡頭對自己鼓了鼓勁,默念了聲三二一,猛地推開了窗戶。
風雪肆虐般地奔湧而至,而這其中夾雜的還有一個銀裝素裹的小郎君。
他坐在牆上沖她招手,長長地睫毛撲閃撲閃的,淺淺的酒窩埋在風雪裡,藏在小郎君毛絨絨的鬥篷下。
“阿初初!我來找你玩兒!”
第8章、抄書
李姒初關上了窗子。
她不僅關上了窗戶,她還順便堵上了門,然後棉被一蓋油燈一熄滅從此世界與她毫無瓜葛,隻留下一個被凍成雪人的可憐蟲在門外使勁敲打門窗。
“你放我進來!我真是來找你玩的!”
“真的真的,我還給你帶了好東西。”
小郎君三步并作兩步蹦跶蹦跶地跳下了牆,摔在牆角松軟的草垛子上,他從裡頭爬起來,拍了拍衣袖,一邊小聲嚷嚷着一邊向那唯一的還亮着燈的屋子走去。
李姒初将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他說什麼都不應。
這種橫沖直撞的小混賬,她才不想搭理,就算,就算他救了自己又怎麼樣,反正人情都還回去了,兩人現在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她又不欠他的什麼,說不見就是不見。
小姑娘慢騰騰走到窗前,又将它關得嚴實了些。
“喂,喂,李四,你不能這樣子,你快開門,凍死我了。”
“凍死你你就回家去,大半夜的爬什麼牆。”她低聲嘟嚷了一句,卻不讓他聽到。小姑娘将自己蜷縮在被子裡,卷成小小的一個球。
窗外的敲擊成愈發虛弱,丫鬟們打鼾的聲音此起彼伏,她抱着暖烘烘的湯婆子,合上眼睛想要睡覺,卻怎麼也定不下心來。
石子敲擊紙窗的風聲太鬧,鬧得她心一抽一抽的,說不上來的心虛。
白季梓敲了一會兒窗都沒見那人有什麼動靜,心想罷了罷了,大不了他自個兒和胡七說一聲,道個歉就完事了。就是,就是胡七他和自己是不同的,他出身寒門,讀書是他唯一的出路,若是他知道自己壞了他的筆記,他一定會很生氣的吧......
他最後狠狠在窗框上拍了一下,正準備離去時,隻覺袖子一重,一扭頭,便見一雙小手拉住了他。
“喂,”暖爐将小女郎的臉烘的紅紅的,她指節白嫩圓潤,輕輕搭在他染了風雪的衣襟上,長睫像蝴蝶翅膀一樣輕輕跳動,她扯着他的袖子,神色有些複雜。
“你進來說話罷。”
**
李姒初将湯婆子上的蓋子擰開,給白季梓倒了一小杯熱水。
“這玩意能喝嗎?”他進來的時候就将頭上的雪拍幹淨了,即便如此手腳還是涼到不行,耳朵都被凍硬了,李姒初怕他原地死亡,想也沒想地便将他拽到了屋裡。
當然她拽完之後就後悔了。
不行!自己做的事情怎麼能随便後悔!
這厮是小孩子,但她不是,雖然她現在幼稚到不行又瘦瘦小小,但她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大人!大姐姐當然是要端出大姐姐的風範的!
完全不記得剛才是誰将人堵在門口不讓人進來的十分大人有大量的大姐姐哼唧哼唧地給白小屁孩倒了一杯熱水,歡快地塞到了他的手裡,并且用殷切的目光盯着他讓他咽下去。
被盯的頭皮發麻的白季梓:.....
湯婆子裡的熱水雖然味道不咋地聽說也有毒,但他凍極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直接一茶杯下肚,隻覺身子從上到下都暖了起來,一股熱氣從頭到腳服服帖帖的,手腳可算是能活動開了。
“你,你别這麼盯着我。”他換了隻手攥茶杯,将目光一點點頭像被李笥初牢牢裹在懷裡的湯婆子,“那個,就那個圓圓的,可以給我抱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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