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棵古老的香樟樹之間地菜地,原本是雲坦村的村基。
雲坦村曾經是附近規模最大最繁華的村莊,有錢莊、有當鋪、有商号、有戲樓、有牌坊、有酒館、有煙館、有賭場,其鼎盛時期超出了那3棵樟樹的範圍。
現在的河邊村其實也是當時雲坦村的一部分,至今仍有老人管河邊村叫雲坦。因此,河邊村村中間的那口水井很可能是雲坦村人挖的。
後來因為雲坦村人得罪了神麂,所以神麂招來「長毛」把雲坦村掠劫一空(老輩婺源人管太平天國的軍隊叫「長毛」,太平軍與清軍曾在此作戰多次)。
遭了劫的雲坦村迅速衰敗,原來密密林林的房子都一一倒塌了,整個村子成了一片廢墟。
現在河邊村的很多屋子都是從雲坦村的廢墟裡撿磚來蓋的。
廢墟上的磚頭被挖得差不多後,人們開始在雲坦村的村基上種菜、種毛竹。
因為村基要比四周高很多,不方便灌溉,另外村基上畢竟還有一些磚頭、瓦礫,所以即使是在「大開荒」之年也沒把這些菜地變成水田。
河邊村人在雲坦村的廢墟裡挖磚、種菜過程中經常挖出銅錢、殘碗、小藥瓶和鼻煙壺等,有的被收集起來了,有的被用鋤頭敲得粉碎,那條曾經被兵丁、馬匹和雲坦人踩踏過的夯土路,在分田到戶後被在路兩邊分到田的人家,慢慢的削成隻剩下幾十公分寬了。
平山林底校場操練聲和雲坦村的繁盛都如煙消雲散般不見蹤影了,寬闊的路也變窄了,但是平山林裡的樹還是那樣郁郁蔥蔥,徽饒古道旁的桃花溪的溪水依舊不停的奔流。
河邊村東邊有一個樹林。這可能和古徽州或贛東北地區的風俗習慣有關,這一帶的村莊大都會在村莊的某一個方向或是某幾個方向留有風水林,風水林裡的樹主要包括香樟樹、楓樹、柏樹,少數的也有銀杏、杉樹、紅豆杉等。
由于披上了風水這層神秘的面紗,全村人都對風水林倍加愛護,所以風水林裡的樹木都長得又高又大,甚至連一些無意栽培的雜樹也長得非常的大。
風水林有大有小,大的有可是一個山頭或是一片山;
小的呢,幹脆就是隻有孤零零的一棵樹。
河邊村的風水林,被村人叫作林子,在這一帶來講算是比較大的。
裡面的香樟樹大都有兩百年以上的樹齡,要好幾個人才能合抱得過來。
從林子裡樹木的樹齡就可以斷定,這個林子原本應該是雲坦村的風水林。
林子裡除了香樟樹外,還有楓樹、榛子樹、栎樹、松樹、柏樹以及竹子、灌木叢、荊棘叢、蕨類和滕類植物。
滕子有的盤在地面上、有的盤在竹子和灌木叢上、有的纏繞在大樹上。
纏繞在大樹上的滕子有三種,一種是葛滕。另外兩種滕子無論是滕莖、滕葉,還是果實都很相相像,隻是一種滕子結的果實有毒、一種滕子結的果實沒有毒。
有毒的這種果子,被當村人稱為「牛卵子」,具體學名不清楚;沒毒那種是涼粉子。
林子面積大約有100畝,被一條通往依山村的路分為南北兩部分,南邊小,北邊大。
林裡還有一大一小兩個水塘。小的在南邊,大約隻有1分地的面積。大的在北邊,約有1畝地的面積。
這個大水塘并不連着河,水位一年四季相仿,隻有大澇或大旱之年稍有升降。
曾經有一位相命先生說,河邊村的氣數其實不在林子裡的樹,而是要看這個大水塘,如果有一天這個大水塘裡的水幹了,那麼河邊村也就完了。
大水塘裡的水長年不幹,裡面有很多魚蝦青蛙,村人忌于風水不敢捕撈,這些魚蝦青蛙都長成碩大無比,經常浮出水面來,在林蔭下肆無忌憚地巡遊嗷叫。林子裡還有松鼠、貓頭鷹、蛇等等。
林子除了緊挨着河邊村這一面外,其餘方向都是農田。到了夏天,在田裡辛勤勞作的人們時常到林子裡來歇歇涼,順便向村裡人家要碗水喝,或是帶上個水壺到村中央的水井裡打壺水上來喝飽了,再滿滿地打一壺帶到田裡去。
當然,林子還是河邊村孩子的遊樂場,白天他們會來這裡打泥戰、趕松鼠、掏鳥窩,在月光明亮的夜晚裡還會來這裡捉迷藏。
出了林子再往東,經過一片平坦的稻田就是徽饒古道和桃花溪了。
桃花上有座石拱橋,拱弧頂的一塊青石片上雕刻着「東山橋」三個繁體字,過了石拱橋就是依山村了。
桃花溪兩岸有一些古老的楓樹、香樟樹、柏樹等,雖然略顯稀疏但可以明顯地看出來是有心栽種的,隻是後來被人們砍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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