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溫玲玲的事,難免要姑娘幫我圓謊。去的路上,我們對一對說詞,可好?”
“好的,年姑姑稍待,我整理一下衣裙。”茶珠點燃了燭火,對着銅鏡打理妝容,想了想她也沒有什麼好的頭面,便将白日嚴世子買的那支累金絲紅寶石步搖戴上了,她對鏡一看,果真光彩照人。
“走吧。”她挽上年姑姑的手,步态雀躍。
第18章第十八折盡快行事
絲竹聲靡靡,燈燭晃耀,妍苑高台上穿着瑰色薄裙的十數舞姬正随着樂聲起舞。
千八躬着身子小跑到二樓轉角的房門前,輕喚了一聲:“英媽媽在嗎?”他聽到裡間英媽媽正尖着嗓子在訓話,他在門口恭敬地站着等候。
“你這個騷.浪蹄子!楊員外包你一年有餘了,你就算和他沒有絲毫情意,你也要顧及他的面子!你也不想想你能在牡丹間錦衣玉食地住着是誰在養你?你竟然白日裡借着出樓采買的借口與那些什麼風流才子攪在一起,白白讓人玩弄就罷了,還讓楊員外逮個正着!你壞了我惜玉樓的名聲,害了其他姑娘和你一起挨罵名,讓畫月樓的人看笑話!”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接着又是一大通侮辱人的市井話,英媽媽罵了好一會兒聲音才漸漸小了,她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進來!”
她斜躺在軟塌上,一口又一口地吸着白玉煙嘴,全無往日的悠閑勁兒,挑眉道:“何事?”
芙若背對着千八跪在地上,她身形顫顫,反複地擡手拭淚。
千八走到塌邊輕聲說:“茶珠抱病,今日不迎客了。”
英媽媽斥責道:“這點小事用得着和我說嗎?讓她好好養着呗。”
“不是。傍晚姑娘回來的時候毫無病态,我留了個心眼,發現是年姑姑帶着她從後門出去了。”
英媽媽“啪”地一聲放下煙杆,“你快去跟着她們,小年家的主子出手闊綽,又一直不肯露面,恐怕身份不簡單。”她捂着心口直喊痛,“茶珠萬一和人私下好上了,我這銀子去找誰要?”
千八面露難色,縮着脖子說:“她們走了有半個時辰了。年姑姑近來在樓裡做事,後院的護衛看到她帶着茶珠出去,他們以為是有要事,所以沒有攔。”
“原來這厮是存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念頭,難怪差小年在我樓中白幹活。”英媽媽仰頭癱在塌上,憋了半晌才說:“下次小年帶茶珠出去的時候,你派人跟上,看看她到底是誰的奴仆。”
說完她揮手讓千八下去,心裡一口悶氣不知該往哪裡發,隻好繼續罵芙若出氣。
“我隻當你是蠢呢,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英媽媽剛說了兩句,千九在門口探頭探腦。
“你又怎麼了?”
千九進來,喜笑顔開,“門口有兩位小厮擡來了一箱金子,說是他家公子想買茶姑娘一段時間的自由。”
英媽媽蓦地坐起來,懵怔道:“自由?他要給她贖身?”
千九笑道:“不是,說是什麼也不用茶姑娘做,隻要英媽媽讓姑娘在樓裡自由過活就好。”
“有趣。”她撐着引枕站起來,踩上木屐,“我去瞧瞧。”
……
茶珠下了馬車,劉管事已在後門等候多時了。
她邊走邊整理衣裙,明明已經毫無褶皺,她卻感覺還是得再捋一捋。
劉管事将她帶到了書房門前,她看到房中的一豆燭光,又按捺不住将鬓發撫到耳後,不知該笑還是該故作鎮定地走進去。
劉管事推開了房門,“姑娘請吧。”
她笑着點頭,緩緩步進房中。
晏景兮坐在書桌後,待她走近後才半掀眼皮瞥了她一眼,複又垂眸看着手中的玉扳指。
“郡王安好。”茶珠在書桌前福了一禮,她也想像他這般雲淡風輕,可還是不自覺地打量他。
頂上吊着紗燈,燈上畫着皎月照水的圖案。他垂頭坐在紗燈下,膚白羸弱,薄唇隻有淡淡的血色。琉璃珠子般深褐色的眸子毫無神采,他比起一年半前又消瘦了幾分,神情恹恹地似乎對什麼事都無甚興趣。
茶珠想起過往他召她去前院的時候,他也隻是做着自己的事,不會與她多話。偶爾他想到趣事了會與她多說幾句,然後招手喚她到身前來,笑着輕撫她的眼皮,柔聲道:“小珠兒。”
溫玲玲曾問她,為何會愛慕郡王,在她看來郡王像尊沒有活氣的玉像。
茶珠思索了許久才答道:“因為習慣。”
她被父母賤賣後,心中難免傷懷。那時她遇到了郡王,他給她取名字,偶爾又帶她在前院吃好東西,給她講故事。她誤以為他喜愛她,所以她就想加倍的去償還這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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