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清晨,芙若又匆匆跑來告訴她,她昨夜接待了一位在朝為官的大人,她向那位大人打聽了嚴世子的下落,原來嚴世子聽聞家中要為他安排親事,他與幾個相識的公子哥一起跑到南邊的顯州去了。
太子在顯州祭祖、體察民情,嚴世子也許是準備與太子同遊顯州,之後再一起歸京。
芙若甩着手帕在她桌邊煩躁地走來走去,“我聽說太子要九月初才會歸京,這可有得等了。”
茶珠放下手中的詩詞,芙若晃得她無法安心看書。
她打算利用芙若之後再報綁架之仇,但引誘嚴铮的計劃一直未能執行,她隻好與芙若維持面上的和平,她莞爾一笑:“多謝姐姐替我打聽,我還擔心他不要我了呢。”
芙若寬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在樓裡這些年,你可是第一位能和這種身份的人扯上關系的女子,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她安慰了兩句,又露出幾分貪婪之色,“我們說好的事,你可不能反悔。”
茶珠連忙點頭,敷衍道:“沒有姐姐相助,我哪裡能将他拿下,我自然不會反悔。”
芙若點頭,随意地拿起桌上的杯子飲了一口,“你這茶不錯,回頭我讓小蘭來包一袋,我宴請貴客的時候用。”
“我這兒剩的新茶總共也不足一盒了,姐姐都拿去吧。”茶珠送走她後長籲了一聲,原來他是離京了……難怪郡王未派年姑姑來催促她。
她派不上用場的時候,他就将她丢在角落待命。他哪裡會像她這般因情黯然。
她惆怅地搖頭,又繼續背書。
……
八月末,秋闱放榜,榜下聚了人山人海,又有數位富商在榜下捉婿,一時吵鬧聲不斷。
陸家的馬車停在人群外,陸秀洵端坐在馬車上,父母皆在馬車上陪他。
姿容美麗,儀态端莊的陸夫人含笑輕語:“洵兒不用緊張,你這些年極為用功,老師們都誇你天資卓然,你定是榜上有名。”
說完,她卻緊張地輕捏袖口,掌心被汗水浸濕。
風拂過馬車的帷簾,陸秀洵神色平靜地望着車外的碧空,大雁整齊地飛過,白雲緩動。
“公子!中了!中了!”書童杜昔從人群裡擠出來,滿頭大汗,“公子排在榜上第六位。”
“第六?”陸相睫毛翕動,他知道兒子的實力必定高中,本以為不是解元也是亞元,竟然是亞魁。不過他未露出絲毫不悅,笑道,“回吧,今夜我們去福壽樓慶祝一番。明日還有鹿鳴宴。”
“不了。得了亞魁還去熱鬧,徒惹人笑話。”陸秀洵聲音沒什麼溫度,他對着母親擔憂的神色露出溫柔的笑容,“母親,我想回去溫書。”
他不愛熱鬧,不□□飲,不愛節日生辰等一切需要與人交際的活動。
他也不是真想回去溫書,隻是想待在院中獨奏一曲,排解心頭淡淡的失落。
陸相與夫人對視一眼,洵兒一向是這股厭世的脾性,他們也不好再勸,回家也好。
陸家的藍緞寶頂馬車剛駛離人群,斜刺裡一輛馬車跟了上來,那馬車與他們并駕而驅,街上本就充滿了摩肩接踵的人群,兩馬車并行更是擁擠了。
陸夫人掀開車窗的帷帳,恰好與那車上的人對視,她露出和藹的笑容。
跟在馬車旁的書童杜昔率先喊道:“是姜家三公子啊!”
“小陸!”姜季彌大喊,又對着他招手,“走!去慶祝!當年同窗的人都盼着今夜與你共飲三百杯呢!”
“我不去。”陸秀洵神色平和,舒朗的眉目間挂着一絲落寞,似冷月清輝。
姜季彌歡喜的嗓音卻更大了,“若不是我早早辍學,你今日哪能排在第六啊,你隻能屈居我後。”
這話倒是讓陸秀洵平靜的神色有了一絲裂痕,他喉間流出一絲難掩的笑意,聲音似初雪消融的溪流,“承你相讓。”
街上行人衆多,道路堵得水洩不通。并行的馬車被迫停了下來,姜季彌趁着這個機會,幹脆跳下了自家馬車,三兩步躍到了陸家的馬車裡。
他對着陸相和陸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伸手過來拉陸秀洵,“我又不參加科考,今日專程來榜下捉你。你若不去,他們又要笑話我誇下海口,我不準你不去!走走走!”
陸夫人用袖帕捂嘴輕笑,“洵兒,去和老友們聚聚吧,整日一個人待着難免生悶。”
陸相點頭,“不要縱酒,早些回來。”
陸秀洵雖反抗了,但沒什麼用,姜季彌和書童一左一右把他拉下了馬車。
他秀氣的墨眸裡噙着幾分無奈,“铮哥呢,我聽說他歸京了,你怎麼不去和他鬧騰。”
兩人一起上了姜家的馬車,姜季彌哼道:“他橫刀奪愛,我和他已經斷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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