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公子商賈之家,許家可能并未有太多的心思。自己是中書令嫡子,許家肯定很想攀附。與自己競争最大的就是嚴铮了……他吟誦了一首歌頌梅花的詩句,茶珠接道:“可惜這才初冬,我看街上的梅花隻有細小的花骨朵,否則今日還能與公子一同尋梅。”
“嚴國公府的嚴夫人甚喜梅花,她家梅花品種繁多,據說十幾日後會舉辦一場賞梅宴,屆時我帶你去看梅花吧。”
他知道那是嚴夫人為铮哥相看親事辦的宴會,他想起铮哥之前抱着她從飛橋跳下去的場景,若是她看着铮哥議親了,也許會放緩對铮哥的引誘,更多地精力投到我這邊來吧?
他淡淡一笑,目光平和無波,似是随口一提,“去嗎?”
茶珠之前就想過她怎能混進國公府的賞梅宴,未曾想瞌睡遇到了枕頭,她抿唇點頭,也裝作毫不知情,“好。”
第38章第三十八折賞梅宴
入冬之後的二十餘日茶珠依舊在惜玉樓做事,她晚間登台演奏,宣傳甯氏商會冬日的錦緞、奢華的頭面,也常和各家公子閑話,打聽一些京中的消息,再将有用的消息告訴郡王。
英媽媽老實了不少,對茶珠的态度十分客氣,對其他姑娘也沒那麼潑辣了。
甯家派來了兩個婢女跟着她,那兩個婢女臂膀粗壯,肩寬腿壯,一看就是練家子。兩人随時面無表情地站在英媽媽左右,倒将英媽媽襯托得有幾分小巧。
茶珠發現自己是茶珠的事陸秀洵已經知道了,這二十餘日晚間她登台演奏之時,桃花間總傳來瑤琴之音與她的琴音纏綿和鳴。
樓裡傳出晚晚想和茶珠一較高低的謠言,不少客人因此點晚晚彈琴,卻發現她琴技普通,隻算得上是粗通此道,所彈之曲遠不如每日與茶珠合奏時的清曠超逸。
茶珠請晚晚吃飯,詢問她個中緣由。晚晚對其他事情侃侃而談,唯獨這一樁她不願意開口告訴茶珠,似乎心中有甜蜜秘密,不願說與人聽。
于是茶珠讓小翠每晚在桃花間門口守着,小翠隔着門闆的縫隙往裡打量,她發現是一位玉樹臨風、氣質不凡的公子在裡面撫琴,茶珠若在台上待得久,他就多彈幾首,待茶珠去廂房中演奏時,他會盯着她的身影看一會兒,待她關上了房門,他也就開門離去。
茶珠若有事未登台演奏,他在桃花間稍微坐一會兒便走。
茶珠聽得心驚膽戰,不知什麼時候在陸公子面前暴露了自己,但更讓她不解的是陸公子非但沒有為難她,對她的态度愈加溫和從容。
天越來越冷,她懶得每日在破落胡同和惜玉樓之間來回,想到自己不會再去明州了,便把變賣的銀子在惜玉樓對街有朋客棧後的胡同裡買了一個小宅子。
她告訴陸公子,“我兄長時常夜裡帶人回來玩鬧,我用公子買畫的銀子在這裡買了一處宅院,至此和他分家而居。”
陸公子問了新宅的地址,笑着點頭,“挺方便的。”
茶珠險些難以維持假笑,陸公子這意思恐怕是覺得她這樣從惜玉樓來回隻用一盞茶的功夫很方便吧。
她帶他去了新宅,推門進去左邊有兩顆柏樹,右邊有一口大缸,迎面便是正廳,往後左邊是廂房、右邊是客房,後院有柴房和一個堆積雜物的平房。
她才搬來的那日郡王便親自過來看望她,他還帶了奴婢來将宅子打掃幹淨,當夜兩人一起坐在偏廳吃飯,溫馨的光籠罩着他消瘦的身體,他溫柔地說:“待回西北了,我們便能這樣日夜相處,我們自幼相識,倒是有幾分少年夫妻老來伴的趣味。”
茶珠又被他說得頭腦發熱,他還讓人搬來藤椅,兩人一起坐在狹小的後院裡賞月,隻是天氣冷了,月色黯淡,他坐了不久便咳嗽不止,茶珠連忙勸慰他早些回郡王府休息。
走時他咳嗽着将她摟在懷中,她在他臂彎裡感受到他随着咳嗽起伏的身軀,她又有幾分心疼,推搡道:“你快回去吧。”
他站在風口,面色蒼白,溫柔地将她鬓間的碎發撫到耳後,“為了我們之後安慰的日子,你要努力啊,小珠兒。”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依依不舍地說,“我改日再來看你。”
她買了宅子的第二日,甯宸宸不知從哪兒得了她搬出惜玉樓的消息,他讓人搬來一大堆器物将窄小的房子堆得滿滿當當,光是架子床都搬來了四個,廂房一個客房一個,剩下兩個努力地塞進了擁擠的雜物間。
甯宸宸歎息,“這麼小的地方哪能住人啊,早知道你要買宅子,我把名下的宅院分你一套。”
茶珠卻盯着那些雕花鑲玉的架子床,怔愣地說:“整這麼多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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