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珠發現自己沒有攀誣嚴世子,但好像把這事鬧得更大了。
第39章第三十九折願意嗎
殷秋微與嚴夫人閑聊,“母親一直惦記着那年和嚴夫人一起在方環山踏雪尋梅的趣事,時常念叨要再去一次。”
嚴夫人讓婢女看茶,笑道:“梁夫人也在京都,今日怎麼沒來呢,我還盼着老姐妹們相聚一回呢,特地将陸夫人也叫上了。”
梁夫人是殷秋微的母親,她本家姓梁,殷秋微的父親如今是大家閉口不談的人物,所以嚴夫人稱呼她的母親為梁夫人而不是殷夫人。
“母親住在外祖父京都的宅中,那地方許久不住人,少了幾分熱氣,前日一場雪落下來,母親便傷寒不起,今晨她都穿戴好了,大夫不許她出門,我在塌前侍奉湯藥,故而來遲了,嚴夫人莫要見怪。”
殷秋微背對着門口,朝向正位上坐着的嚴夫人,她說話之時便感覺到一絲微妙的詭異氛圍,園外一直此起彼伏的交談聲停了,陸夫人鳳眸瞪得老圓看向外面,嚴夫人雖努力地不動聲色,但眉心也漸漸皺起了一絲紋路。
待殷秋微說完後,無人應答,她隐約也聽到園裡有男子起了争執。今日來賞梅宴的男子無非是铮哥哥和方才見到的那位玉樹臨風的陸公子,她尚在思索此刻若轉過身去看熱鬧會不會有失教養,卻見陸夫人站起來走到了門邊,喊婢女去将陸公子帶過來。
陸夫人站在門邊,縱使往日溫和恬淡,如今眉眼間也挂上了火氣,她手指捏着門框,指尖泛白。
婢女走過長長的香徑,路過園中所有的世家夫人與貴女,她走到園門喚陸公子去堂中,但陸公子與她言說了幾句,他回頭看了母親一眼,依舊抓着嚴铮的手,并不過來。
婢女又匆匆地跑回來,陸夫人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無聲地從園門那三人,緩緩移動到了她的臉上,衆人想看她聽到兒子不聽勸告,是怎樣的憤怒表情。
陸夫人隻覺一股熱氣從腳心冒到頭頂,顧不得諸人打量的目光,從堂裡一路走到了園門口,縱使她自認從容,也被其他人的目光灼得紅了臉頰。
“洵兒。”她走到陸秀洵五步之遙的位置輕喚了一聲,盡力保持着得體,示意他該走了。
“铮哥,你未免想得太多,我與小珠都喜愛梅花,恰好國公府梅花三系五類十八型應有盡有,我便約了她來此處賞梅,我和她的事才不關你這個……”陸秀洵溫柔地笑了笑,空出的一隻手上下比劃了一下嚴铮的身形,“今日有要事在身的人的事吧。”
陸夫人從未見過自己雲淡風輕,對凡塵俗世都平淡如水的兒子這般刻薄又不顧自己面子的與人說話,她看到他們中間站着一位女子,陸夫人又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女子與殷姑娘長得頗像,方才不知怎麼哭紅了眼,此刻紅着粉頰勸這鬥雞似的兩人不要鬧了,但兩人并未聽她的。
“小珠?你們什麼時候這般熟悉了?”嚴铮輕哼了一聲,似想嘲笑他又按捺住了性子,他抓着茶珠的手腕,低頭說:“我帶你去邊上的竹中小屋坐一會兒,你有什麼委屈就告訴我。”
茶珠也想趕快結束這場鬧劇,她手腕被他抓着,她若說不去,這兩人還要在這兒掰扯,于是應和道:“好吧。”
陸秀洵發現嚴铮明顯是仗着這是他家,又仗着茶珠局促的情緒伺機把她帶走,他還想開口勸茶珠和他一起離去,卻聽身後響起了一聲重重的婦人的呵斥:“陸秀洵!”
當他的母親叫他全名的時候,火氣已經沖破雲霄。
陸秀洵愣了愣,他不知什麼時候母親走到了身旁,他方才讓婢女去轉告母親的話,婢女沒說嗎。他剛轉身看向母親,便聽到嚴铮風風火火地牽着茶珠離去的腳步聲。
什麼叫丢人呢?嚴夫人雙手疊于腹前,平和地注視着遠方,腦中卻在思考這個問題。大概就是當着京都世家貴胄的面,要說親事的自家兒子與中書令的嫡子為了一個婢女在花園裡起了争執。
什麼叫為丢人添磚加瓦呢?嚴夫人的目光在園門口打轉,大概就是陸夫人這般吧,先派婢女去勸說兒子,兒子不聽勸告,她便丢了作為一個貴婦人和一個母親的顔面,然後她再自己摻和進這出鬧劇裡,讓之後數月的坊間談資裡還加上自己的出演。
嚴夫人溫和地笑了笑,早年跌宕起伏的生活讓她養成了寵辱不驚之态,她高聲喚婢女,吸引來諸人的視線,“午宴開了,你們帶諸位移步雲和閣。”
她又喚來殷秋微,繼續剛才的話題,“如今方環山修了棧橋,進山比以前還方便,下月初梁夫人病好了,我們去摘些新鮮的野梅回來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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