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那麼不對勁。”華傾蹭着枚茲的臉頰,感受到了枚茲冰涼的體溫。
枚茲猩紅的眼眶已經含滿了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長甯,不見了。”
華傾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直到再次确認,才知道是真的,臉色也變得和枚茲一樣蒼白,他本就有着威嚴氣勢,現在更是狠戾,他咬着牙對着自己身旁的金與微說:“錦衣衛幹什麼吃的?朕就這一個公主,去給朕找回來。”
金與微立刻得了使命便下去了,他不禁看了一眼枚茲,他早年和枚茲是白鹿書院的同窗,隻不過一個随了家中伯父去了西北邊陲,一個領了家中禁軍的閑差,如今再見的時候,枚茲成了皇上的君婦,他成了禁軍的統領,不禁唏噓。
枚茲蓦地腿肚子發軟,直直的向下倒去,華傾急忙攬着他的腰身,身旁的荷月紅着眼睛說:“皇後,一遇見陰雨連綿的天氣就會四肢酸疼無力,如今更是病症加重,如今恐怕不能久站了。”
華傾心裡一痛,雙手抱起枚茲就進了屋,屋裡的那個妃子尴尬極了,屋内還點燃着甜膩的熏香,枚茲瞥了一眼那個妃子,煩悶的說:“味道太重,把這個熏香撤了。”
華傾的手輕輕的摩挲着枚茲消瘦的臉頰,歎了一口氣,枚茲握着他的手腕:“卿言,咱們的長甯會沒事吧?”
華傾看見他的嬌妻,眼睛裡都蓄滿了晶瑩剔透的淚,像是雨滴一般滑落,自己的眼眶也不禁酸澀:“會的,她是我們心尖尖,自然是會無礙的。”
枚茲頓了一下,情緒已然壓抑不住,他埋在華傾的懷裡大哭:“我的長甯...她要是有什麼事…”
說完就擡頭看着華傾:“我必然不會留在宮裡。”
華傾心裡苦的如喝下了黃連,他吻着枚茲的淚水:“朕的長甯會回來,你也不能離開朕。”
華傾被枚茲哭的,心裡一抽一抽的疼,身後的妃子張口也勸着:“皇後福澤綿綿,必能護佑公主安康。”
整個宮裡都在尋着長甯,連坤甯宮裡的太後都如坐針氈,生怕那個粉團子出一丁點事兒,心裡想着,之前怎麼一直盼着男孫,不太喜歡這個女娃娃,可如今才知道她是真的疼長甯,不免流出了眼淚,心裡也是焦慮,總是差人去問,長甯找回來了麼?
一天一夜翻遍了整座宮,一個人影都沒見,皇上臉色陰沉的看着金與微:“腦袋想要不想?”
金與微忙不叠的磕頭:“皇上,已經抽調了全部的錦衣衛精壯去找,若是尋常的迷失,定然不會如此,臣猜測是有人故意将公主殿下藏起來了。”
華傾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着桌沿:“查下去,朕的長甯隻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不然你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第九章
【西北邊陲,路途遙遠,一壺梅子酒,為殿下踐行。】
月色皎皎,疏影搖曳,枚茲臉已經燒的像是熟透了的紅梅,荷月擰着冷濕的毛巾一下一下的擦着枚茲的面龐。
枚茲燒的有些迷糊了,他看到了當時十二歲的他,面若冠玉,帶着少年般的狡黠,跟在華傾的身後。華傾少年的時候,已經比枚茲高出很多,他是皇上的第三個皇子,母妃是被皇上所嫌惡的,皇上因為他母親的緣故,總是很不待見他,所以他在宮裡無依無靠,很是吃了苦頭。
那年枚茲十二歲,華傾十五歲,西北狼王不停的進犯邊陲,勾結了西南的閩甯王,将大半個西北蠶食,枚茲的二伯父自當領命去了西北平定戰亂,打的很是不容易,後來應西北狼王的要求,皇帝派了一個皇子去當質子,那個質子就是當時的華傾。
枚茲還記得當時華傾走的時候的樣子,少年的清潤無雙,夾雜着無奈,沉默不語,眸子都帶着一種無法消除的陰翳,枚茲跟在華傾的身後,半晌,華傾蓦地轉頭,似乎忍無可忍:“你跟着我很久了,到底想幹什麼?”
枚茲那白瓷般的臉瞬間漲紅,他讪讪的将被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怯怯的伸在華傾的面前,那是一吊瓷瓶裝的燒酒,聞着酒香,似乎是陳列釀的梅子酒。
枚茲聲音怯弱:“西北邊陲,路途遙遠,一壺梅子酒,為殿下踐行。”
那時候的他全然沒有之後護佑江河的氣概,在華傾眼裡應該滿是孩子氣的,幼稚的,讓人發笑的。
華傾接過了那壺酒,面無表情的朝他道了一聲謝謝,轉身就離開了。枚茲許久都沒有忘記過那個背景,瘦削、蕭瑟、遠不可及。
枚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荷月紅着眼睛,滿是疲憊,看來是已經照顧他很久了,他有些不忍:“荷月累了便休息吧。對了,長甯呢?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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