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生的公公穿着皇上身邊大太監才能穿的虎袍,他昂着頭指着枚茲的轎子:“長眼了麼?擋着陳貴妃的路了,你們有幾個頭顱夠砍的?”
枚茲掃了一下那頂黃頂的轎子,裡面的人半遮半掩,托着腮倚在轎子的窗口,手裡捏着一粒櫻桃,往口中填着。
荷月“呸”了一聲,對着那個公公就罵:“皇後也是你們能說的?”
枚茲朝着荷月擺手:“殺了便是,無須多言。”
身旁的白真聽見枚茲的話,就走上前,那個公公還是橫眉豎眼的罵着:“你敢?皇後怎麼了?皇上寶貝的還是陳貴妃,畢竟是青梅竹馬的交情,要不是陳貴妃命運多舛,輪的着你們麼?再說了我是陳貴妃的人,不是你們能動的。”
白真伸手就将那個公公拽了下來,掰着腦袋就說:“皇後就是皇後,有且隻有一個。”說完,就将那個公公的腦袋使勁一擰,那個公公就沒了動靜。
陳谂掀開簾子,似笑非笑的說:“茂兒,還跟從前一樣殺伐果斷,不過此人該殺,太聒噪,而且動不動就提之前的事。茂兒,一定不想别人再提,對麼?”
枚茲看着陳谂那圓圓的眼睛,白淨的肌膚,雖不勝從前,但也有着歲月打磨後的清潤,枚茲也勾唇笑着:“本宮不怕别人提,畢竟當時錯的也不是本宮。你說是不是?陳良人。”
陳谂将一顆櫻桃放入嘴中:“茂兒,還記得我從前是陛下的良人啊?”
枚茲笑着說:“自然記得,你當時沒有家世依靠,又沒有軍功和功名,所以當時你隻能做一個小小的良人。”
陳谂有些愠怒,但也終究沒有表露出來,他淡淡笑着:“可惜現在我是貴妃了。”
枚茲放下簾子,不再看陳谂:“是的,陳貴妃。别忘了本宮嫁給皇上的時候就是皇後了。下次記得行禮,本宮這次念你命運多舛,流入山野,被歹人所害,就不追究了。”
陳谂冷冷的睨了枚茲漸行漸遠的背影一眼:“追究我?我等着。”
接風宴設在陳貴妃的新宮,名字還未起,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宮中的妃嫔和一些王侯權貴,枚茲想着,他每次的生辰竟然還不如陳谂的接風宴。
他不禁苦笑。
他的腿骨因為畏寒,又落了水,已經無法久戰,他在荷月的攙扶下入了接風宴的主座,周圍的妃嫔和權貴看見枚茲入座之後,也不敢多言,隻能小心翼翼的看着枚茲的臉色。
畢竟無人不知,枚茲和陳谂的過節。
旁邊的一個辛貴人在枚茲身旁伺候着,枚茲記着這個人,人是從他的宮裡出去的,當時皇上和他因為陳谂的事吵架糾纏,皇上一次氣不過就臨幸了辛貴人,企圖羞辱枚茲,枚茲倒也沒說什麼,給了辛貴人許多的寶物,畢竟是他宮中出去的,也不能太苛責。
辛貴人低眉順眼的看着枚茲:“皇後,今日有您愛喝的梅花釀,一會兒奴就給您斟酒。”
“不必了,本宮大病初愈,不便飲酒。”
辛貴人讪讪的說:“是。”
華傾來的時候,穿的是白衣布坎子,一如初見時穿的樸素,但因為他久居帝位,渾身流露出的威嚴,将這件樸素的衣衫也襯得有些不凡。
他看見枚茲時,愣了一下,随即就走上前坐在枚茲的一側,他想說什麼,但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枚茲看見他這幅假惺惺的樣子,就犯惡心。
枚茲冷冷的對他說:“陛下,想說什麼,說就是了。”
華傾頓了一下:“茂兒,你别怪朕。朕虧欠你和陳谂的,朕都會補償。”
枚茲笑了一聲,撚了盤子裡的雕花:“無須補償,皇上九五至尊,沒對不起任何人。”
華傾眼眶微紅:“茂兒,陳谂他…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還活着,朕還是想和你好好的。”
枚茲扭頭看向華傾:“如果你知道陳谂活着,或許你就不會娶我為君後了。”
第十九章
【征服】
侍從魚貫而入,将一個白衣男人圍在中間,衆星捧月般走來,枚茲托腮看着眼前的陳稔,又轉頭看向華傾,不動聲色的離了華傾又一寸。
華傾怔怔然的看着走來的陳稔,陳稔的面龐和從前相比确實沒有過多的保養,但也不比從前差太多,渾身的公子的清潤之氣從未消減,他施施然的坐在華傾的左側,周圍的妃嫔和權貴皆是一驚,那個位置是和皇上并肩的位置。
枚茲身旁的辛貴人怯弱的站起身對着陳稔說:“陳貴妃,您的坐席在這邊。”
陳稔笑了一聲:“本宮隻能坐在這裡,别的地方本宮不喜。”
周圍的人都暗暗的捏了一把汗,這樣恃寵而驕的陳貴妃哪裡把皇後放在眼裡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一生唯一所愛+番外 雜草本無迹 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獨釣 一卷破蒼穹 100塊錢的媳婦 和金牌律師的雙向奔赴+番外 暗雪星城+番外 清雨志之亂世文學 人皇在上 想入 表白前我掉馬了! 芙莉蓮,魔王大人跑路啦 絕命法醫 開局失業,我讓歌壇大魔王回歸 愛情公寓之幸福小家 宿命之凝落成雨 長燈燭火 重生末世前:手持X系統入國家隊 修仙棄徒,回鄉種田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