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茲繞有滋味的打量着陳稔,手指在秋棠木的桌子上敲着,發出“叩叩”的聲音,因為周圍的人都屏着一口氣,大氣都不敢出,所以這樣的聲音格外的刺耳。
華傾對着陳稔說:“憐兒,你坐在這裡實在不合規矩。”
憐兒是陳稔的表字,是皇上親自為陳稔取的表字。心向憐惜之意。
陳稔拽着皇上的衣衫,眼眶微紅,眼睛裡帶着一層未曾散去的水霧,就這樣望着華傾:“皇上。”
隻一聲,就讓人能感受到他的嬌弱和他的可憐,如鹿般清澈的眼眸,撥動着華傾的心扉。
枚茲突然笑了出來:“陳稔,你知道今日本宮為何前來麼?”
陳稔擡眼掃過枚茲,又炫耀般的倒進皇上的懷裡,雙手撫摸着皇上的手腕:“不敢揣度皇後的心思。”
枚茲擡起手,身後的荷月立即扶起了他,枚茲因為腿腳實在不便,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本宮還以為這些年,你稍微有些長進,沒想到還是跟那些困在院牆内的女人那樣,以俘獲男人的心為榮。”
這樣的話實在過于僭越,宮中的妃嫔誰不以皇上為天,打了皇上和一衆妃嫔的臉,實在是太過于放肆。
華傾臉色也冷了幾分,他站起身攥着枚茲的手腕,湊到枚茲的一側,那久違的梅子香,讓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枚茲:“茂兒,你就不想俘獲朕的心麼?”
枚茲擡眼,又迅速的垂眸:“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擅長的人去做吧,本宮愚笨,許多年都學不會如何征服一個人的心。”
皇上聲音淡了幾分:“究竟是你不會還是不願意?朕就如此令你讨厭麼?”
枚茲看着陳稔,陳稔臉上全是落井下石的神色,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樣,看的枚茲反胃,他輕輕的說:“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
皇上臉上的愠怒像是化不開的雲霧,缭繞在他的心間,他猛然推開枚茲,枚茲被他推了一個踉跄,皇上看着枚茲那雙勾起他情欲的桃花眼,恨恨的說:“皇後累了,先回去吧。”
聽到皇上的話之後,枚茲心亮了一半,他望着皇上的時候,露出他那瘦的不成樣子的面龐,因為大病幾場,早已被折磨的血色全無,皇上在那個時候心疼的要命,但他還是無法放下作為皇帝的尊嚴。枚茲冷笑幾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皇上看着枚茲漸行漸遠的背影嗫喏着:“為何不肯和朕好好說話?”
朕真的想好好待你,茂兒。
其實不是茂兒愚笨無法征服他。而是他無能,他的茂兒不肯對他軟言細語,不肯對他展開笑顔,他終究征服不了茂兒的心。
第二十章
【西北】
落日溶溶,鯉魚躍金,自從枚茲和皇上争執之後,皇上幾乎和枚茲就沒有再見過面,枚茲因為腿傷更加的厲害,他不得不再一次的卧床修養。
隻不過宮中時不時的會傳來陳谂的消息,無外乎陳谂在華傾身旁有多受寵,萬嶽宮自從年末之後就開始很冷清,荷月從不對枚茲說起陳谂的事。
但是枚茲還是知道陳谂懷孕了。
其實他并不是很在乎,不在乎帝位,不在乎權勢,他隻是很是舍不得之前那個他不自知的情況下離開他身體的孩子。
門外的太監說着:“皇後,長甯公主來了。”
小家夥長的比之前高了很多,她走路也比之前穩了不少,之前說話都有些說不成句子,但是現在她推開門的時候,像隻小雀一樣:“爹爹,爹爹,陪長甯去過元宵吧?”
枚茲伸開手,那個小家夥就一陣風的鑽進他的懷裡:“去哪裡過元宵呢?”
長甯認真的說:“父皇說要去民間過元宵,能看到集市的花燈,還能猜燈謎呢。”
枚茲摸了摸長甯的腦袋:“乖長甯,你和父皇去吧,爹爹的腿疼的厲害。”
長甯将額頭抵在枚茲的膝蓋上:“爹爹,現在好一點兒了嗎?”
枚茲點了點頭:“好了,長甯最乖了。”
荷月牽起長甯的手:“公主殿下,皇上那邊派人過來請您過去,今日要在皇城外過元宵。”
長甯依依不舍的看着枚茲:“爹爹真的不去嗎?”
枚茲吻着長甯的額頭:“爹爹腿還是有點疼,等爹爹不疼就陪你好麼?”
長甯眼眶微紅,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華傾披着黑色的大氅,身旁的男人依舊穿着一身的狐裘白衣,看起來兩人是那麼的般配,華傾看着蹦蹦跳跳的長甯,眼睛也跟着彎彎,他伸開手臂:“長甯。”
長甯跑到他身邊,但沒有讓他抱,華傾讪讪的拍了拍長甯的腦袋:“乖寶貝,爹爹怎麼沒一起來呢?”
長甯聽到這話就立刻紅了眼眶:“爹爹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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