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傾心疼的枚茲的腿腳,他不忍枚茲多走一步。
兩人就這樣久久無言,各自揣着各自的心意。
長甯掙紮着要跳下來,華傾才緩緩蹲下身子,松開長甯,長甯撲在枚茲的身子上:“爹爹,長甯給爹爹許願了。”
枚茲眼睛裡終于有了光彩:“什麼願?”
長甯小聲地在枚茲耳邊說:“想讓爹爹回到西北。”
西北,他為華傾豁出命的地方。
“乖長甯。”
陳谂一手扶着腰身,挺着圓潤的隆起走了過來,他看着枚茲說:“還以為皇後腿腳不便才不會前來,可現在看着倒是沒什麼不便之處。”
枚茲沒有分給他一點餘光,他牽着長甯轉身就走,可身後的華傾攬着他的腰身,緊緊的抱着枚茲:“茂兒,朕真的想你,我們許久沒有見面了。”
枚茲閉着眼睛,有些想要流淚,可閉眼時想起的全是滿屋子的丹青,這個男人嘴裡說着想他,可手中畫的都是别人。
枚茲掙紮不開,呼吸也粗重了許多:“皇上,我去過陳列的故居,那裡有間屋子被改成了畫室,很久之前我以為你說要和我好好的,是心裡終究有了我的位置,我不求位置高低。可我今日才知道,你心裡終究沒有我的位置,所以我不敢再肖想别的。”
你放過我。
華傾聽到枚茲的話之後,心中蓦地鈍痛,他發不出一點聲音,直到枚茲推開他,牽着長甯離開,那決絕的背影讓他看的心慌。
枚茲是不是不要他了?
身後陳谂的聲音響起:“皇上,我說過枚茲他是個妖精,他迷惑了你的心。陛下的心還是憐兒的嗎?”
他轉身看着圓潤白淨的陳谂,又想起那個決絕的背影,他的心到底是屬于誰的?
誰能告訴他?
他的心是屬于誰的?
第二十三章
【查探】
陳谂在華傾的身後站了很久,看着華傾患得患失的神色,便走進挽着華傾的手腕,華傾拍了拍華傾的手背。
“回去吧,起風了,我這身子不禁吹。”
他的聲音很小,帶着一股子嬌媚,華傾擡起眸子,裡面都是滿滿的寒光:“憐兒,我從來沒問過你,今日朕問一句,是不是你扔下了枚茲?”
陳谂冷笑,自然是他扔下了拼命來救他的枚茲,他将滿身是傷,渾身無法動彈的枚茲扔在了荒野,并且挑斷了他的腳筋、手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走之前,枚茲拼命的擡起唯一能動的右手說:“不要走,有埋伏。”
陳谂自然是不信的,他把枚茲害成那個樣子,自然也沒想着枚茲能夠對他說真話,他完全沒聽見去,轉身就離開了,接下來一如太後告訴枚茲的那樣,他被西北狼王擄走,坎坷不平。
他想着,他欠枚茲的,那些年的苦也還完了,所以他現在不欠枚茲絲毫。
華傾直勾勾的看着陳谂,陳谂笑着說:“自然不是,那日無人救我。”
華傾垂下眸子,看向陳谂圓潤的突起,他握緊了陳谂的手,笑着對陳谂說:“憐兒受苦了。”
将陳谂送回千仞宮中之後,他就回了養心殿,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金與微,眼睛裡陰狠依舊:“朕讓你查的都查明白了?”
金與微點頭俯首:“禀告皇上,屬下查到了當年的許多隐情。當年西北狼王侵擾,枚成大将軍遭遇埋伏,連同他的兩個兒子,兩個小将軍都死在了苦涯山。當時皇後收到消息之後,已經被困在了青鸾一帶,無糧草無支援,他知道等不來枚成将軍的支援之後,便帶着剩餘所有的将士突出當時狼兵的包圍,直接奪回了苦涯一帶的兩座城池。一天夜裡軍中發現了狼兵的探子,是皇後親自審的,審完之後立刻單槍匹馬去了苦涯山的一處山林。臣查了很久,才從一個将士口中得知,當時狼兵說的是皇上您被擄走在那處,所以皇後才立刻提槍追出。”
華傾停了很久,他一句話都沒說,眼睛裡不知什麼時候彌漫了霧氣,他擡手示意金與微繼續說着。
金與微繼續說:“那日皇後的确闖入了狼兵的營地,隻不過沒有找見皇上您,卻見了陳良人,總之,皇後拼盡所有将陳良人帶出,最後不知為何被挑斷手筋腳筋,渾身遍體鱗傷被丢在荒野。”
金與微何嘗不是,無非就是陳谂他,怨怼了救他的枚茲罷了。
華傾眸子暗了幾分,他對着金與微說:“這些不要對别人提起,朕要你爛在肚子裡。”
金與微叩首:“是。”
他無法想象,那個渾身傲骨的男人被陳谂廢棄了雙手雙腳,無助的被遺棄在荒野,他該有多後悔救了一條會咬人的毒蛇,他該多絕望無法再提劍騎馬。
金與微又頓首說:“還有一事要禀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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