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瞥了一眼小道士,嘴角的笑揚的更深,他拍了拍小道士圓鼓鼓的腦袋:“别問了,去玩去。”
小道士撇撇嘴:“程大哥你可比你剛來的時候更難接近了,冰塊兒一樣。”
程深故作要動手的樣子,小道士趕忙跑開了,邊跑邊回頭看:“程大哥,我猜你在等哪家香火客家中的姑娘。”
程深不再看小道士,又轉過頭看着行駛來的馬車,妎蘇悄悄掀開簾子,看見程深後愣了一下。
随即他又摻着馬車裡的華傾,華傾的頭發因為沒有來得及梳洗而披散,他嘴唇白的病态,隻有那淩厲的面龐能看出他姣好的面容。
程深走下台階,眼睛一直都在盯着華傾看着:“公子,好久不見。”
華傾擡頭正好和程深對視,程深比之前更加的清俊,興許是這道館寺廟清心寡欲而養人所以他才日益清逸。
“才幾日不見,何來好久不見?”華傾說。
程深勾笑,看了一眼妎蘇,妎蘇不知為何低下了頭,他又看了看華傾:“看公子這個樣子和幾日前的你大有不同,怎麼有了落魄之相?難道是我算卦算對了?臨水困卦,生死難安之像?”
華傾看着程深盈盈的雙眸,那眸子像極了枚茲,他淡淡的說:“算對了又如何?算不對又如何?不過卦象而已,你縱然有透機之能,又何嘗又改命之力?”
程深面朝着華傾,他雙眸若秋水,朝着華傾伸出了手,手指蔥白玉潤,他說:“公子,來,路途遙遙,累壞了罷。”
妎蘇還想說什麼攔着,但程深掃了他一眼,妎蘇覺得程深眼眸中都是波瀾,像是藏在暗處捕獵的毒蛇,他又悻悻然閉上了口。
“不勞程公子了。”華傾淡淡的又移開了目光。
寺廟裡到是很好打點,妎蘇帶的金銀打了香火,他們就在寺廟的後院住下了,房間簡陋,周圍住的都是道士和修仙客,看起來寂靜又冷清。
華傾揉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妎蘇:“還有幾個月能生?”
華傾的肚子比尋常的婦人都要大的多,看起來像是足月的,可明明才六個月,妎蘇說:“還有三個月,到時候我去周邊尋個産婆,咱們在醫館生。”
華傾點了點頭,他幾日不怎麼出門,腿腳腫的不能下地,妎蘇走過來揉着他的腿腳,華傾說:“這些日子那個程深在做什麼?”
妎蘇擡眼看了一眼華傾,又低頭繼續揉捏着他的腿腳:“不知,興許在念經修道罷了,他們這些精修奇門遁甲的人,都是稀奇古怪的罷了。”
華傾揉着自己的肚子,半晌想起來了那個白發的将軍,清冷的如寒冬的梅漬,對他總是淡淡的,摟他親他抱他都是淡淡的。
華傾站起身,扶着自己的腰身,妎蘇問:“公子去哪?”
“去走走看看,在這屋子裡能悶死我。”
寺院面積很大,在幽深處有一處溪流,天氣回暖,溪畔處炊煙升起,華傾剛一踏出院子的門檻就看見幾個小道士拿着蛇皮麻袋飛快的跑過去。
邊跑邊說:“走着走着去看看程大哥。”
妎蘇小心翼翼的護着華傾的肚子,生怕小道士莽撞的跑來跑去,撞到了華傾的肚子。
華傾許久沒有玩鬧過了,他自懷孕以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扯着妎蘇的手腕:“妎蘇我們也去看看罷,看看程深在幹什麼?”
妎蘇看了華傾一眼,低下頭小聲說道:“公子小心身子,還有三個月就生孩子了。”
華傾玩性起來了,便也不顧其他,他就捂着肚子就要走去:“知道了妎蘇,我們快去吧?”
溪畔旁邊圍滿了小道士,他們都将自己的褲腳高高束起,有人拿着竹簍有人拿着蛇皮麻袋。
華傾走上前來看着,程深一身白色的華袍,上面用淺色的絲線勾勒了青白異色尾魚,更加襯托了他的清俊異常。
他打着赤腳,束着褲邊,伏着身子,拿着魚叉小心翼翼的看着溪流,突然一個俯身用魚叉探了去,腳下一打滑,人就摔了沒了影子。
周圍的小道士嚷嚷起來,都焦急的圍了過去,華傾也吓了一跳,走上前去,妎蘇摻着他小心翼翼的走着。
突然之間水漬四濺,程深從溪流最深處站了起來,手裡拿了一條最肥的黑色的魚,他笑的如風露般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他高舉着黑色的魚,朝華傾晃着:“華公子,你來了?”
他如少年般的笑顔像極了一個人,但他好像隻見到過枚茲白了發之後的樣子,如果枚茲更小的時候,是不是就是跟程深一樣如決明的雨一樣令人心安?
華傾愣愣的看着程深,未發覺程深走來了,他惠風一般握着一尾魚走到華傾面前:“華公子想什麼呢?”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愛情公寓之幸福小家 想入 人皇在上 宿命之凝落成雨 一生唯一所愛+番外 暗雪星城+番外 表白前我掉馬了! 長燈燭火 和金牌律師的雙向奔赴+番外 修仙棄徒,回鄉種田唱歌 100塊錢的媳婦 一卷破蒼穹 重生末世前:手持X系統入國家隊 開局失業,我讓歌壇大魔王回歸 雜草本無迹 清雨志之亂世文學 獨釣 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芙莉蓮,魔王大人跑路啦 絕命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