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華傾低下眸子。
程深眼眸露出狡兔一般的眸光:“華公子在想你之前給我說過的故人麼?”
華傾看了一眼程深,他一身白衣,狹長的桃花眼,嘴邊淺笑,都像極了枚茲,他不敢再擡頭看過去,程深看到華傾這個樣子,就笑的更深了:“華公子,你再給我說說那人長的是什麼樣子?”
第七十六章
【殉葬】
弦聲此起彼伏,聽得枚茲煩躁不堪,他最近總是喜歡穿着一身素衣,看見鮮豔的顔色都覺得俗氣,身旁的荷月捧着一杯龍井遞給了枚茲。
大廳内的歌姬穿着蘇白的紗裙跳着不知名的舞,全然沒有清貴之氣,周圍的将領卻看的津津有味。
白真坐在廳閣的一側,他這次并沒有坐在枚茲的身旁左右,他擡着眼打量着枚茲,枚茲端起荷月送來的茶,輕輕抿唇,小口喝了一口。
枚爾看着比之枚茲尊貴的左側,太後冷冷的看着兩側的将領,尤其是白真,白真一身黑色的輕衫,束着玉帶,看起來貴氣凜然,絲毫看不出他出身于家奴。
“白将軍,哀家真是越看越覺得一表人才,不知婚否?”太後盯着白真冷冷的問。
“回太後,家中無長輩操持婚事,自然婚事推延到今日,但臣雖未婚,但心有屬。”白真垂眸說道。
太後眯起眼:“哦?哪家姑娘?哀家聽聽。”
歌姬舞畢便退了場,整個廳閣冷清了不少,白真聲音冷冽,一字一頓說:“此人高不可攀,臣肖想十餘年,若是得太後金口,臣感激不盡。”
太後看了一眼枚茲,又看了一眼白真,嘴角勾出了和華傾幾分肖絲的笑:“高不可攀就别妄想比肩了,哀家許你世間好姑娘,隻要你挑,哀家就許給你。”
枚茲看着白真擡起臉緊緊的盯着他看,那眸子裡如秋風過境,蕭瑟決因,但又因他煙雨又起。
白真複又低頭:“臣謝太後美意,臣心有所屬,非此人不娶。”
又一波歌姬進入廳閣,穿着獵獵紅衣,衣袖如雲,廳閣内又嘈雜起來,太後本眯着眼,冷的如飛雪,但猛然笑了出來:“你呀,年輕人,哀家懂,不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嘛。不過,白将軍,再回頭可就是斷頭路了,想清楚了嗎?”
枚茲猛然轉過頭看着太後,太後神色不變,她自華傾死後就不再和枚茲有過多的來往,她總覺得華傾之死有蹊跷,畢竟是心連心的親生子,就算看得枚茲把持朝政守着長甯,也看不得旁人觊觎她兒子的遺孀。
枚茲瞥了一眼白真,拿起酒杯就喝了去,荷月急忙捧着龍井說:“将軍您喝錯了,那是清酒,這才是茶水。”
枚茲給荷月使了眼色,荷月這才懂得枚茲是故意的,枚茲又喝了一杯,不一會兒臉就紅的如火燒,他作勢搖晃起來,荷月看這個樣子就說:“将軍您喝多了,您本不能喝那麼多的,錦太醫說您身子不适要少飲酒的。”
太後心裡是疼枚茲的,看見枚茲滿頭白發,又強撐着操持政務,守着大啟,她都記在心裡了,她說:“茂兒,你身子不适就早點回去休息罷。”
枚茲朝太後作揖:“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走到白真處,他看了白真一眼說:“出來。”
林間青石帶着濕的苔藓味道,枚茲不喜歡這樣的味道,白真亦步亦趨走到他的身後,枚茲坐在青石上背對着他,他如月光般傾瀉下來的白發,撩撥着他。
“他怎麼樣了?”枚茲開口問道。
白真從農莊出來之後就去金吾衛述職去了,今日也是他自那之後第一回見枚茲,枚茲比之前更瘦了。
白真一聽到華傾就眸子暗了幾分,他說:“孩子沒保住,将軍您不必多難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枚茲沒有說話站起了身,依舊背對着白真,他說:“明日我去看他,你去準備吧。”
依舊是冷的如飛雪的樣子,這林間山野和夜晚不歇的飛鳥都能聽到白真的愠怒的低吼:“将軍,您究竟心裡有沒有我?”
“是不是無論我在你身邊站了多久,你都不會看到我對你有多好?”
枚茲轉過身,他疲憊的臉上依然如故的美豔:“白真,我可能沒幾年好活了。”
夜間林野熏風席卷,白真走上前狠狠地抱住了那個孱弱的不堪一擊的男人:“那我陪你陪到那時候,等到那時候我給你殉葬。”
第七十七章
【茂兒】
幾盞雪燈照的人眼疼得要命,枚茲探着身子就要熄滅,自那日見了白真之後,他的身子真的就如油盡燈枯那般了,他近幾日總是這疼那疼的。
荷月本來在門口候着,但看見枚茲下了床,顫着身子去要吹熄燭火的時候,她趕緊走上前去:“将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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