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沒有思索,他說:“用命護公子周全。”
這也是他的心之所向。
枚爾冷哼一聲:“我怎麼記得還有下半句?”
白真淡淡的看了一眼枚爾:“作為奴婢,生一天為奴,死了依舊是婢,不要做無畏的妄想。”
枚爾笑了笑,他凝視着白真:“是,你還記得。”
白真說:“記得。枚閣老說的,白真字子都記得。”
茂兒疼得暈了過去,渾身被捂的嚴嚴實實,他的臉頰因為蒼白而沒了血色,他的睫毛不停的顫動着,那是疼極的表現。
枚爾心疼的看了一眼茂兒,擡眼對上白真的臉頰的時候,就又換上了冷冽的目光,他說:“茂兒的身子撐不了太久了,他之前就對我說過了,他放心不下的隻有長甯。”
“如果他以攝政王的身份娶你為妃,再給你封個顯赫的王侯,長甯養在你膝下,茂兒給你他的兵權,你持重兵擁朝權,可否護着茂兒唯一的子嗣?”
白真的手顫了顫,他蹲下身子握着了茂兒的手,用額頭摩挲着,他啞然的對枚爾說:“為何是我?你們信我嗎?”
枚爾掃了一眼這個高大威武的男人,男人是那麼的雄偉,他低下身子摩挲着茂兒的手的時候是那麼的溫柔,整個人都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他好像有些哽咽,枚爾歎了一口氣:“我自然不信你,可是這是茂兒的選擇,他信你。”
“所以,你前半生護茂兒,後半生護長甯,這是你作為枚家奴婢應該做的不是麼?”
第七十九章
【白真】
白真守在枚茲的床邊,他的床榻是秋堂木的,氣味很淡,就像是風靜靜吹散的江畔的火。
他看着茂兒蒼白的臉頰,但唇瓣依舊是軟的要命,紅的如櫻桃,白真起身探過去,輕輕的啄了一下茂兒的唇,他說:“公子,白真喜歡你。”
他習慣當了那個陰翳處的人,他又換回了之前的姿勢守着茂兒,他摸了摸茂兒的臉頰,很輕,輕的像是他觊觎一件永遠得不到的仙家道品,他說:“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生是公子的人。
死也是公子的鬼。
他起身出門就去了宮門,一身華袍,整個人在夜光下因着他的冷冽的氣質而顯得更加的清貴,他蹙着眉對着太後門庭外的太監說:“微臣白真求見太後。”
太監是跟随太後多年的老人了,他聲音幹癟如鴨子,他聲音尖利而刺耳:“太後老祖宗已經睡下了,今晚不見了。”
白真撩開了自己的襯擺,筆挺的跪了下去,他重重的磕着頭:“太後,微臣白真求見。”
門依舊未開,太監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何必呢?”
白真仿若沒有聽見太監的聲音,繼續重重的磕了下去,一下接着一下,他磕的額頭都是腫包,太監瞥了他一眼,歎了一口氣,随後就又進了房門。
過了一陣子,門被打開了,一束昏暗的光照在白真的前面,太後保養得宜,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冷冷的說:“何事?擾了哀家的清淨。”
白真擡眼,他卑微的馬奴出身,在沙場上護着茂兒出生入死,他從來沒想到他還能有一天出入宮廷,見到天潢貴胄的人,他不卑不亢的說:“微臣白真,特替北晖将軍求一道旨意。”
“他之前就已經給微臣寫了一封婚書,婚事也在籌備當中,如期的話,應該是後天。所以微臣求太後給了旨意,準許将軍和微臣的婚事。”
他繼續叩首,身子俯的很低,月光和屋子裡昏暗的光都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的影子看起來更加的卑微,太後冷哼一聲:“他是我兒子的皇後,他是公主長甯的爹爹,大啟從來沒有皇後續娶的先例,而且你隻是個卑微的馬奴出身,你憑什麼覺得哀家會準許?”
白真擡了眼,好像卑微的影子一瞬間不見了,他不再把自己的脊梁俯低,他看了太後,淡淡的說:“微臣知曉太後的意思,微臣前來隻是于禮節而言沒有不對的地方,天潢貴胄的人,玉堆金砌,自然不知道為奴為婢的人該怎麼流血流汗才走到今日。微臣告退。”
太後氣的說:“哀家不許。”
白真淡淡的作揖:“微臣告退。”
白真回到将軍府邸就開始張羅起他和茂兒的婚事,從細小的金器到外面的宴席菜品,都事無巨細,他忙的腳不沾地,忙完之後又會到茂兒房裡照顧茂兒,枚茲依舊沒有醒,他的血色一直都沒有變得紅潤,他眼睛閉的緊緊的。
白真湊上前,又想偷偷吻一下茂兒的唇瓣,突然被枚茲咬上了,枚茲無意識的喊着:“華傾…”
白真身子頓了頓,他作為男人的占有欲此時此刻彰顯了,他褪去衣衫就上了床榻,摟着昏睡的茂兒就深深的吻了下去,津液交纏,唇齒相依,白真在他耳邊狠狠地說:“叫我,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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