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詫異地回憶着那一年的廟會,隻依稀記着她的鬥篷被玩鬧的孩童弄上了糖葫蘆不能穿了,然後堂姐便脫下身上的披在她身上。
堂姐向來疼她,舍不得她受寒,堅持要給她穿。可是那鬥篷與今日之事又有何幹?
司映潔眼中全是嫉妒,“你可知當年還是太子的皇上,對着穿着那件鬥篷站在桃花樹下的你一見鐘情了?”
司元柔就算沒有被毒啞嗓子,此時也能被震驚到說不出話。
那個對她厭惡至極的男人,曾對她一見鐘情?
司映潔繼續無情地說道:“最初我也是不知道的,誰讓他來府裡給老夫人賀壽時正好見了穿着那件鬥篷的我,錯将我當成了你,還急匆匆地告訴我一切,那我何不将錯就錯呢?”
腦中一片空白,司元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怎樣的陰差陽錯!然而她已經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嗚咽的呻.吟聲,腹中絞痛讓她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劫了。
曾經待她親昵的堂姐此時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死,甚至還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不一會兒,蕭彥也來了,漫不經心地看着地上掙紮的司元柔,“人怎麼還沒死?”
司映潔嬌柔地垂下臉,用帕子輕壓眼角,“她到底是臣女的親妹妹,臣女舍不得用太重的毒。”
蕭彥愛憐地摸摸司映潔的頭,嗔道:“你呀,就是太心善,對待這種貪慕虛榮,騙了朕的毒婦何須手軟!”
随後他承諾,“潔兒,朕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下個月便是你的封後大典!”
司元柔悲傷至極,看着這對無恥的狗男女心中痛恨無比卻還有些想笑,她覺得自己是真的被逼瘋了。
正是司映潔的所謂善良加深了她的痛苦,延長了她被毒藥侵蝕的時間,而蕭彥這個誤以為今後能與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男人,是個被騙的徹頭徹尾傻子!
當然,誰都不如她可憐,司元柔默默哀歎自己才是那個從頭到尾一無所知之人,一個連自己被頂替都不知道的真白月光。
蕭彥最後瞥了一眼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司元柔,“廢後在冷宮誤食了不幹淨的吃食兒,未能及時救治,薨逝。”
司元柔艱難地從前世的痛苦中解脫,再看往湖心那對男女時,兩人都抱在一起了。她勾勾唇,果不其然聽到了蕭彥驚訝的聲音,“當年站在桃花樹下的人竟然是你,潔兒!”
司映潔淚眼婆娑,哀婉凄苦,“是啊,殿下!”
她低泣着,“殿下不知,其實那日小女也見到了鮮衣怒馬的您,早已芳心暗許,隻是礙于身份不敢上前。您不知道,當聽說您要在鎮南将軍府選妃時我有多麼開心,又在見到您将一腔情誼撲在我的堂妹身上時有多麼難過。”
蕭彥萬分悔恨,“潔兒,是我對不起你。”
幸好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他在前幾日偶遇了披着這件紅鬥篷逛街的司映潔,覺事情有疑,緊忙回宮攔下了父皇立司元柔為太子妃的聖旨,言明想借着老夫人壽宴的機會再從将軍府裡的兩位姑娘中挑挑,這才來得及更改父皇聖意,不然一切都晚了。
司元柔想起前世這會兒她一門心思陪着祖母,根本沒跟蕭彥相處多久。她終于知道原來是這個空檔,司映潔大言不慚地頂替了她啊!司映潔心中明明什麼都清楚,故意說謊圖的什麼不言而喻。
她又回想起前世這時她高高興興地給祖母賀壽,根本沒有生病。而這一世莫名其妙地病在祖母生辰的前一夜,如此巧合的時間,很難相信不是人為,而這一切是誰做的,都指向了一人。
看來,她的堂姐也回來了,還比她早。
上天是有多眷顧這對兒狗男女,連重來一次都要讓司映潔占了先機,早點兒将蕭彥給騙了去。司元柔甚至有種這倆人天生一對的命定感,所以她上輩子夾在兩人中間才會倒了血黴。她是真白月光又怎樣,還不是遭不住這兩人的狗血之力,被二人合力設局搞成了史上最慘白月光?
這一世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去兩人中間摻合,蕭彥活該接着被騙!一個不長眼的渣男,跟一個搶别人男人的偷竊者,很是般配。但司元柔必須得給自己出口氣。
“姐姐,太子殿下,你們怎麼在此私會?”
第2章前夫低頭認錯
司映潔警惕起來,她心虛,不敢讓司元柔跟蕭彥碰上。因而她前幾日特意對司元柔做了手腳,讓她病倒,可她怎麼去了壽宴還不夠,又跟過來了?
司元柔清了清嗓子,輕笑着,“午宴吃多了,來此散步,不小心驚擾到二位,真是罪過。”
郎情妾意正濃,司元柔還想再聽聽兩人到底能說出什麼話,把事情弄得清楚些,也算全了她上輩子死得稀裡糊塗的遺憾,沒想到這倆人摟摟抱抱,膩膩歪歪,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司元柔這個苦主身上,真是越看越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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