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在司元柔出孝後才見過她,當時第一眼蕭彥就覺司元柔是當年站在桃花樹下的女子,對其生出親近之意,幾番讨好。可他前些日子見了司映潔,又不确定了。司映潔和司元柔本身容貌是有幾分像的,而且他記憶中那件紅底白梅的鬥篷是司映潔的,又有司家的老仆佐證隻有司映潔才有這樣的鬥篷。老仆說雖然司元柔也有件這種紅色的鬥篷,但她那件上面繡的是金桂,跟白梅差遠了。
蕭彥不信自己連件衣服都能記錯,所以當年的人一定是司映潔。他急急忙忙換了人來追求。
蕭彥覺司元柔跟過來一定是另有圖謀,說不定還卑劣地想與他糾纏不休。他一陣頭疼,拱手向司元柔賠罪,“司二小姐,以前是蕭某莽撞,認錯了人,誤将你當成了我的心愛之人……”
他歎一口氣,很是為難,“可假的幻影總有破滅之時,司小姐,不是你的東西你硬搶也是無用,還望你早早歇了不該有的心思,莫要再與我牽扯。”
司元柔簡直要被氣笑了,她也當真用帕子掩着唇,笑得樂不可支。清脆的笑聲回蕩在靜谧的湖心亭,驚得司映潔緊緊掐着手心,生怕司元柔多問幾句問什麼疏漏,而蕭彥從這笑聲中聽出了濃濃的冒犯之意,他是太子,誰敢在他面前這般嘲笑他?
他剛要斥責司元柔不敬,司元柔卻先他一步質問道:“這就是堂堂太子殿下給本小姐道歉的态度?”
司元柔無畏地走近司映潔與蕭彥二人,她瘦瘦小小的一個人還病着,嗓音有些虛,可她邁着輕軟的步子一步步而來,愣是将蕭彥逼得後退了幾步,而司映潔試圖沖上前攔在司元柔面前,被司元柔輕輕擺了下手就給揮退了。
司映潔身體先腦子一步推開,等她反應過來,才覺司元柔身上氣勢斐然,好似一言一行中帶着無形的威懾力,讓她本能地服從。她感到一陣惡寒,這個年紀的司元柔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氣場呢,隻有前世當了太子妃後來又做了皇後的司元柔才有這種感覺,莫非她……司映潔心底生出大膽的猜想。
司元柔停在蕭彥面前一臂遠的距離處,平靜地與他對視。前世蕭彥對司元柔厭惡至極,每一次司元柔在别的女人那受了委屈,蕭彥從不聽司元柔一句,隻會一味地偏袒其他女子,懲治司元柔,是以這還是前世今生司元柔第一次有機會這般平淡地與蕭彥談話。
此刻她便與這男人好好掰扯掰扯從頭到尾到底是誰的錯!
司元柔語調輕緩,“太子殿下,本小姐在深閨中十餘年,少與外男接觸,更是不認得太子殿下。是殿下您,在我出孝後屢次與我攀談,損我閨欲,此乃您第一錯!錯認我與堂姐,是您自己眼拙,非我處心積慮故意欺瞞,此乃您第二錯!向我緻歉,卻話裡話外内涵我不肯善罷甘休,沒有半分誠意,此乃您第三錯!這樁樁件件,都錯在太子殿下您自己身上,請問您是如何理直氣壯地站在這裡指責我?”
司元柔起初語調平靜,後面越說越激動,越來越委屈。剛說完便覺喉間一陣酸脹,堵得她難受。前世,蕭彥也是這般武斷地認定是司元柔騙婚在先,從來沒有聽司元柔說過一句話,甚至連質問她騙婚都沒有!
哪怕蕭彥能罵司元柔一句有關騙婚的話,司元柔都能聽出來不對勁兒,叫來司映潔和将軍府的嬷嬷們對峙,當年桃花樹下穿着那件白梅鬥篷的人到底是誰,司元柔都不會稀裡糊塗地賠上自己的命。
重來一世,蕭彥仍是不會說半分軟話,話裡話外夾槍帶棒,還覺不是他自己的錯,這讓司元柔怎麼不氣!
蕭彥被數落得臉色鐵青,怒聲呵斥:“無禮!本宮之前覺你是個好的,未曾想你如此以下犯上!”
看來當年那人果真不是司元柔。蕭彥依稀記得那桃花樹下的小姑娘眉眼彎彎,笑得格外清甜,整個人都似發着暖融融的光,怎麼可能是言語咄咄逼人的司元柔呢?
司映潔也附和蕭彥,“堂妹,我知你心有不甘,但一切都是定局,你該放下了。你還病着,早早回自己院中歇息吧。”
司映潔生怕司元柔多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司映潔好不容易才讓蕭彥信了當年的女子是她,答應讨聖旨娶她,可不能讓司元柔壞了這事兒。
司元柔不分給司映潔半個眼神,笑得莫測。司元柔終于明白蕭彥為何前世會直接認定為是她的錯了,因為蕭彥本能地自信,不覺得錯在自己身上。而司元柔都細緻地将他的錯一條條數出來了,蕭彥卻像沒聽見似的,光指責司元柔。
“你不要東拉西扯,太子殿下!”司元柔神色嚴肅,很鄭重,“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您一個人的錯,現在,我要求您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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