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殷,張嘴。”洛逸承拿起勺子,喂着寒殷,寒殷就像一個木偶一樣服從主人的命令,機械的回應着洛逸承的要求,沒有思想,沒有欲望,不能言語,沒有表情,隻能像提線木偶一樣的活着。
洛逸承伸手擦了擦寒殷的嘴角,起身吻了一下他的臉頰,開心的笑着:“抱我一下。”
寒殷慢慢擡起手臂,攬過洛逸承,慢慢收緊手臂,然後便一動不動,自始自終寒殷的眼神都沒有落在洛逸承身上,隻是空洞的盯着空氣,沒有焦距。
洛逸承蹭了蹭寒殷的胸口,是他熟悉的味道,是他的寒殷,是他的寒殷。
洛逸承滿足的笑了。
洛逸承沉溺在了他為自己編織的虛假的夢境裡,夢裡寒殷還活着,還在自己身邊。
在這個夢境裡,洛逸承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春天,陪寒殷看院子裡的櫻花樹,洛逸承會調皮的把櫻花戴在寒殷的頭上,然後歪着頭一臉幸福的看着他;夏天,陪寒殷躺在屋頂上看繁星滿天,細數着曾經他們的往事;秋天,陪寒殷看落葉飄滿院子,洛逸承為寒殷舞劍,然後一臉期翼的問他,好不好看;冬天,陪寒殷堆雪人,陪他看初雪,并悄悄在心裡許下心願。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美好,洛逸承沉溺在這場夢裡不願醒來。
如果那個人不出現的話……
洛逸承煩躁的看着賀尋,他不想聽這個人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寒殷已經死了,寒殷明明還好好的陪在自己身邊,這個人為什麼要來煩自己?
賀尋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惹人厭,但洛逸承總要面對現實,他不能讓洛逸承和上代皇帝一樣,最後自取滅亡,不論是為了南洛還是寒殷,洛逸承都必須走出來。
寒殷去世,賀尋的悲傷并不比任何人少,那是他從小到大的兄弟,可是活着的人總要往前看,寒殷托付給他的一切,他都要守護好,包括南洛,包括洛逸承。
洛逸承端着茶杯不耐煩的看着賀尋,“丞相大人,您累不累啊。”
“陛下,您現在的行為,如果寒殷還活着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陛下應該很清楚會造成什麼後果。”
逆天之術必會反噬,賀尋害怕洛逸承會迷失心智。
洛逸承煩躁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桌子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茶杯在桌子上劇烈的震動,飛濺出的的熱水落在了寒殷的手背上,幾乎一瞬間,寒殷的皮膚一片通紅,洛逸承神色緊張的握着寒殷的手,開始變得焦躁不安,“怎麼辦!疼不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洛逸承小心翼翼的吹着寒殷的手背,心疼的不得了。
寒殷卻沒有一絲反應,洛逸承忘了寒殷沒有感覺,可是啊,明明已經燙傷了,為什麼呢?
眼眶濕潤一片,洛逸承一邊輕輕吹着寒殷的手背,一邊抹去了眼角的淚,抑制不住的水汽在眼底聚集,洛逸承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寒殷的手背上,那隻手再也不會擡起為洛逸承擦掉眼淚,也不會捧起他的臉輕聲哄着他。
洛逸承執拗的擦掉不斷湧出的眼淚,小聲抽泣着,賀尋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原來洛逸承什麼都知道,想來也是,洛逸承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根本不必如此。
隻是這兩人至死糾纏的痛苦到底該如何結束。
第九章
五年後,南洛國力漸盛,百姓安居樂業,邊境混亂平定,沈暗帶兵終攻破滄蠻國都,南洛一統天下。
洛逸承看着邊關捷報,内心并無起伏,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現在隻要等沈暗回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洛逸承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寒殷,伸手輕撫着他的臉頰,溫柔的說道:“我可以去找你了嗎?”
寒殷一動不動,他給不了洛逸承任何回應。
這些年對洛逸承來說就像是一個虛幻的夢境,他就像失去了感知外界的能力,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僞裝。對洛逸承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等着、盼着有一天自己能從這個虛假的世界裡醒來,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隻要醒來,寒殷還在,自己也還是那個被關在冷宮裡的三皇子。
快了!快了!夢很快就要結束了!
三天後,沈暗回來了,并将所有幸存的滄蠻皇室一并關入地牢。
洛逸承看着跪在眼前的沈暗,腦袋嗡嗡作響,他剛剛說了什麼?
“你剛剛說了什麼?”洛逸承迷惑的語氣有些茫然,他一定是聽錯了。
“陛下……”沈暗跪在地上,低着頭,懊悔又悲痛的說道:“滄溟……沒死……一直……被滄蠻國太子……囚于死牢……”
洛逸承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怎麼可能?寒殷說過滄溟已經死在他的手下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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