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洛逸承不相信!寒殷怎麼會騙他!
“陛下,當年臣親眼看到滄溟胸口中劍,跌落懸崖,而且滄蠻皇室親自為滄溟送葬,可是……滄溟确實還活着。”
沈暗的聲音越來越低,除了懊悔他已經沒有其他任何情緒了,當初他就應該勸将軍攻打滄蠻,或許将軍就不會死了。
洛逸承神情恍惚,整個人在瞬間頹敗,呆滞的盯着前方,腦海裡全是寒殷的身影,滄溟怎麼能活着呢?他應該死了啊!他早就應該死了!
洛逸承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臉上布滿了可怕的陰郁,“玄蛇劍”在洛逸承的手裡瑟瑟發響,劍身周圍溢出的血氣在洛逸承手邊纏繞。
陰暗的地牢裡,死氣沉沉的潮濕感伴着痛苦的呐喊,劍光閃過,粘稠鮮血滲到陰暗的地面,洛逸承癫狂的眼神劃過一絲興奮,濃重的血腥味慢慢掩蓋過地牢裡的腥臭,洛逸承瘋掉了,熟悉的味道似乎又讓他回到了母親被燒死的那夜,滿院的屍體也是這個味道,那是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刻在他靈魂深處的罪孽。
眼前陌生、充滿驚恐的表情一個又一個的破碎,洛逸承還在瘋狂的發洩着内心的痛苦與絕望。
“你就是滄溟嗎?”洛逸承站在牢房門口,砍斷了鎖鍊,沾滿了鮮血的臉頰恐怖的盯着那人。
即使已淪為階下囚,滄溟身上卻看不到一絲屈服,他平靜的擡頭盯着洛逸承看了一會,似乎在辨認這個人是誰?
“你是滄溟嗎?”洛逸承向前一步,緊握的雙手不由得舉起了劍,殺了他!就能替寒殷報仇了。
哦……我就說你怎麼那麼熟悉,寒殷的心上人呐。”滄溟挑眉看着洛逸承,打量着他,寒殷在戰場上都念念不忘的心上人,長的果然好看,“确實長的不錯,怪不得寒殷在營帳裡都挂着你的畫像。”
洛逸承冷笑,果然是一個令人厭惡的人,不過,他現在隻想殺了這個人,至于他說了什麼,一點意義也沒有。
洛逸承舉起劍抵在滄溟的胸口,“寒殷身上的毒,是你下的,是你害死了他!你早就該死了!”
洛逸承說到最後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扭曲,他怎麼可以活着!
滄溟輕笑,似乎故意要惹怒洛逸承,“那是他活該!寒殷還真是廢物,我還以為他早就發現我沒死,本以為他會來找我求解藥,結果竟然乖乖等死。”
“你給我閉嘴”洛逸承扭曲的臉色上還沾着絲絲血迹,在黑暗中即陰森又恐怖,他竟敢說寒殷的壞話,他以為他是誰!“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洛逸承的眼神泛着詭異的光芒,“如果你告訴我解藥在哪,我到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滄溟大笑,鄙夷的看着洛逸承,“寒殷都死了,你有解藥又如何?不過……你若真想知道……”
滄溟說罷,直直的撞上了胸口的劍,玄蛇劍貫穿了滄溟的胸口,滄溟費力的擡手按了按胸口的血迹,沖着洛逸承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沾滿了血液的手慢慢撫上洛逸承的臉頰,“這……是……解藥……的一部分……”
他沖洛逸承艱難的扯出一個微笑,倒在了地上。
臉上溫熱的血液順着臉頰流到洛逸承的脖頸,他一腳踢開了滄溟,憤恨而又痛苦的神色夾雜着身體内無處發洩的疼痛,洛逸承嘴角浮上一絲看不懂的笑容,望着地上的滄溟,他擡起來玄蛇劍……
過了很久很久,洛逸承空洞的望着滿是血迹的地面,帶着絲絲疑慮,“怎麼流光了呢?”
洛逸承擡手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迹,一切都結束了。
滄溟死了,寒殷的仇終于報了!
洛逸承失魂落魄的走出地牢,門口的守衛瑟瑟發抖,地牢裡傳來的聲音足以讓人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沈暗依舊跪在璃合殿,擡頭看着不遠處的寒殷,五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寒殷”時的恐慌神色似乎還停留在昨天,沈暗覺得自己真的一點用都沒有,當初若自己能查的仔細一點,或許就可以發現滄溟沒死,将軍也就不會離開。
沈暗悲傷的開口:“将軍,對不起……對不起……”
悲痛的聲音在空寂的大殿裡回蕩,寒殷空洞的神情再也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第二天,滿朝上下關于皇帝陛下嗜血弑殺言論争論不休。
整個滄蠻皇室無一幸存,據說地牢裡的血迹已經幹涸到無法清理。
賀尋找到洛逸承時,他正在采摘櫻花,那棵種在将軍府裡的櫻花被洛逸承移到了璃合殿,與寒殷曾為他在這裡種下的櫻花樹緊緊靠在一起。
“陛下。”賀尋俯身行禮,作為南洛丞相,他還是要以國家為重,“您昨日的行為太過沖動,這對日後管理滄蠻民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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