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全丢給你——”陳誨章皺了皺眉,“我不是給你請了月嫂又請了兩個保姆嗎?你說兒子想學架子鼓,我也推了工作專門陪你來看學校——你還要多少人來伺候你才夠?”
“我是跟你說了多少次,你才陪我和孩子出門的?你是孩子的爸爸,我們想見你一面就這麼難嗎?”
逐漸激動起來的周夢瑤讓陳誨章聞到了麻煩的味道,他為了息事甯人,送上敷衍的安慰:
“好啦,我這不是陪你出來了嗎?”
周夢瑤闆着臉坐在副駕,總算沒有進一步擴大事态。
過了一會,她開口道:
“成豫最近怎麼樣?”
“成豫?”陳誨章看了她一眼,“怎麼突然問他?”
“他要離婚了,你不知道嗎?”周夢瑤說。
“離婚?”陳誨章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熱鬧不嫌事大地嗤笑一聲,“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周夢瑤說,“你真以為世上沒有一個狠得下心的女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誨章打了下方向盤,視線往旁的地方飄忽,“衛霓要離婚,我倒是可以想象。”
“你怎麼不問問,他們為什麼要離婚?”周夢瑤看着他。
“别人家的家事,管那麼多幹什麼……”陳誨章避重就輕道,“反正不是我的老婆要和我離婚就行了。”
周夢瑤坐在副駕,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冷笑。
車内氣氛因為衛霓和陳瑜要離婚的消息變得微妙而緊張。無數看不見的火星子飄散在車内,隻等一個恰當的時機,就徹底爆炸。
不知不覺,本市最大的音樂培訓機構已經近在眼前。
陳誨章将車停在樓下露天車位,自然而然地拿出手機:“我就不陪你們進去了,樓下等你們。”
周夢瑤沒說話,冷着臉下了車,看出車内氣氛不對的大兒子在後半程乖巧得驚人,此時無需周夢瑤開口,就自覺地放下了遙控飛機,獨立開門下了車。
周夢瑤牽着孩子進了學校大門,受到了校方的熱情接待。
vip客戶專用的接待室裡,親自出馬的機構負責人和一名教務老師正在熱情地了解周夢瑤的需求。
“……孩子對架子鼓感興趣?你們可算是來對了地方!”機構負責人自信地侃侃而談,“我們機構有C市最好的架子鼓老師,全是全國一流音樂學校出來的老師,絕對專業!包括我們用的教學器材,别說市内——就算放眼省内,也是最頂尖的那一批。”
大兒子已經聽得兩眼發光,周夢瑤依然保持謹慎态度,神色平常道:“你們這裡最好的架子鼓老師是誰?”
“快去把解老師叫來!”負責人連忙吩咐。
教務老師快步走了出去,而負責人轉過頭來,笑逐顔開地對周夢瑤說:“我們這位解老師,年紀不大,專業水平卻很是了得!别看他還是思傳音樂學院的在校學生,卻已經參演過像丁謙民、呂若元等老牌藝人的開場演出——”
“這位解老師還是在校學生?”周夢瑤立即皺起眉。
“大三啦,馬上就畢業了!實習期的學生,時間很充裕,和畢業的沒什麼區别!”負責人進一步遊說道,“而且這個解老師,在他們傳音是專業課第一,拿過TAMA、YAMAHA、全國鼓手大賽等賽事的冠軍,更别說從大一開始就參加各種巡演,要不是去年手受了點傷,現在還在外邊搞巡演呢!”
接待室門外響起兩聲敲門聲,負責人笑道:“哎,解老師來了,你可以和老師本人聊聊。”
門開了,教務老師帶着一名身材瘦高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穿着寬松休閑,通身黑色,T恤領口外一根銀色素鍊是唯一亮色。大概是睡眠不好的緣故,一身黑色的青年就連眼底也浮着一抹青黑。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留長發,燙卷發,染個色更是家常便飯,眼前的年輕老師卻隻有利落的黑色圓寸,和他的穿衣打扮一樣,能簡則簡。
過于簡潔利落的後果就是,周夢瑤那生性跳脫的搗蛋孩子在這位年輕老師面前自覺端正了坐姿,神色也謹慎了許多。
“是你的孩子想學架子鼓?”一身黑色的青年拉開椅子,坐在了大兒子身旁,“是作為課外興趣,還是以後想走藝術生的路線?”
“課外興趣。”周夢瑤馬上說。
“以前學過嗎?”青年低頭看向周夢瑤的大兒子。
學校裡的老師永遠管不住的大兒子竟然在這個青年面前搖了搖頭,一臉乖巧道:“沒有。”
“可以先試一次課,”青年說,“你們滿意的話,再安排長期過程。”
從頭到尾,青年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精神沉郁。這種神态加劇了他淩厲五官帶來的冷酷感,更加拉開了他和旁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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