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這次考的不好,但我會努力的。”白錦濃挺直了腰站那兒,不卑不亢的樣子,說這話也不是為了應付老師的盤問。
楊緻遠聽他這麼說,眼裡明顯是驚訝的,他回想第一次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對方眼裡滿是對周圍的警惕和不屑,一身的孤傲勁兒。
但現在他居然能說出這麼有上進心的話,實在令人吃驚。
對着一個有決心的孩子,他唯一做的隻能是鼓勵。
“白錦濃同學,老師非常看好你,希望你能保持這股幹勁,有什麼學習上的問題可以盡管來找我。”
簡短的談話,過程雖然短,也沒有長篇大論的分析,但白錦濃打心眼裡已經認可了這位老師。
楊緻遠給他的建議是每天堅持練字,不能連筆,對着字帖每天練一張。至于作文那是需要大量閱讀和模仿的。
白錦濃聽進了耳朵裡,也下定了決心。
隻是下決心容易,真要做起來可真是太難了。
光是練那一張字帖,一個字一個字照着人家的寫,他寫得手都酸了。隻是累也就罷了,寫完提起來一看,簡直能醜死個人。
白錦濃脾氣擰,認準了的事再難也要辦到,下午放學回家把自己關卧室裡接着練。
劉媽見人回來沒說句話,也沒下來拿小零食吃,還悄悄上去看了好幾次,隻是這位祖宗都沒帶出個聲的,偶爾猛地爆發那麼一聲,動靜跟鬼上身似的。
劉媽聽着這動靜怪玄乎,想着别是在學校裡遇到了什麼事,擔心地在門口轉悠。
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看看呢,身後就傳來男人的一聲:“怎麼在那兒?”
霍聞遠大概是剛剛回來,一身黑色的西裝,身姿筆挺地朝這兒走過來。他臉上帶着些微的疲憊,但步伐卻沉穩有力。
劉媽一見他就跟見了主心骨似的,忙不叠說:“我這不是擔心小濃嘛,他從回來就把自己悶屋子裡呢,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這個年紀的小孩兒就是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聲音裡透着擔憂,霍聞遠出聲安撫:“估計沒什麼事兒,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
霍聞遠上樓,走到緊閉的房間門口前停住,擡手敲門,下一秒少年人煩躁的聲音傳來:“我說了現在不吃飯!不要管我!”
那聲音聽起來急躁,明顯煩心着呢。
男人貼在門上,輕輕叫了聲:“是我。”
富有磁性的聲音透過門闆傳過來,剛剛還悶着脾氣要發火的人立馬放下手中的筆,蹬蹬蹬踩着拖鞋過來開門,拉開門仰着張氣呼呼的臉,張嘴就來了一句:“霍叔叔,我好累啊,你看我手指這兒都寫得起繭子了!”
這話聽着跟撒嬌似的,又像是在賣弄自己多麼刻苦。
嫩生生的手指頭非要伸到男人眼前要他看,這麼一看,無非是有些發紅罷了,那一塊兒的皮都是軟的,哪裡來的繭子呢?
霍聞遠覺得好笑,問他:“你在裡面幹什麼了?”
白錦濃閃身讓他進來,男孩兒的卧室裡亂吧遭遭的,早上疊好的被子還沒睡覺呢就被他攤開了,書包歪倒在地闆上,書桌上的書也都胡亂堆着,跟它主人一樣,沒個正形。
霍聞遠過來一一給人收拾好了,接着才拿起了敞在桌上的字帖,看完之後說了句:“寫得認真,但效果不好。”
白錦濃一愣,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寫這麼久白寫了?
小孩兒氣性大,一聽這話又有撂挑子那架勢了,霍聞遠看着對方氣鼓鼓的臉,心裡好笑,臉上卻還挂着溫和:“不是說你不努力,隻是方法不對。”
“哪不對了?”少年跟上一句。
霍聞遠指着他的字兒說:“盲目這麼寫太費力了,要多研究字的結構,你們班裡有沒有寫字特别好的同學?你拿他們的作業過來看看,模仿着寫。”
說完白錦濃就來了句:“就算有我也不認識他們啊。”
那模樣,純粹是想跟人犟嘴呢。
都在一個班,問問就知道了,怎麼會不認識呢?
霍聞遠拿人沒辦法,低頭瞅人:“好好說話,小濃。”
白錦濃哼了一聲:“小濃在好好說話啊。”他低頭擺弄着手裡的筆,頭頂暖白的燈光落在細碎的發間,額頭眉眼都生動了許多。
霍聞遠神色怔然,下一秒小孩兒就開始趕人了:“霍叔叔我知道了,字兒我好好練,你快忙你的去吧!”
說完就開始推人往外走。
被推出門外的男人站在那兒,門縫裡透出的光影落在他臉上,深色的瞳孔帶着幾分别樣的情緒,直到那道門完全閉上,他才遲鈍地移開視線。
屋裡,白錦濃扔下字帖就開始找微信裡的家長群,之前他用男人的微信号把他拉進去了,無非是看個每天布置的作業和答案之類的,當然還有經常不交作業的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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