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們語文的那個小秃頭還在的時候,經常在群裡發一些寫字比較好的同學的作業,白錦濃往上翻了翻,陳萌萌的,李佳文的,還有其他一些同學的,反正寫得都比他好看。
白錦濃歪了歪嘴,從裡面挑了一個寫得比較工整的,隻是對着寫了那麼幾個字都沒什麼感覺,還看得眼睛疼。
過了一會兒,劉媽在下面喊吃飯,白錦濃揉揉眼睛下來,剛坐下呢就看到了跟前碗裡白乎乎一坨東西,聞一聞還發腥,立馬嫌棄問:“這什麼啊?”
“還能什麼,補腦子的。”怕他不肯吃,還把雇主搬了出來,“霍先生說你最近學習壓力大,多給你補一補。”
她這麼一說,原本還噘嘴的人果然沒再說什麼抱怨的話,隻是偷偷看了眼對面的男人。
霍聞遠正襟坐着,從剛剛人下來到說了這兩句話的功夫他一直都在安靜吃飯,沒有跟人對視,食不言寝不語的,弄得飯桌氣氛有點冷。
他不說話白錦濃也不主動搭腔兒,自顧拿起勺子,剛憋着氣吃一口呢,下一秒就突臉色一變,推開了椅子捂着嘴就往廁所那兒沖。
劉媽年紀大了反應慢,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呢,對面男人就立馬跟過去了。
到了衛生間一看,人吐得跟什麼似的了,一聲聲的把劉媽吓了一跳,倒是男人還算鎮定,一邊蹲下來拍着小孩兒的背一邊說:“把那碗豬腦撤了,以後别買了。”
“知、知道了。”劉媽連連點頭,看人吐成那樣兒,哪還敢再端上桌?
這邊,白錦濃對着馬桶一個勁兒憋紅了臉,吐得胃酸都出來了,最後虛脫似的坐在地上,被男人大手撈起來,溫熱的手掌貼在他的肚子上:“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白錦濃搖搖頭,嘴裡還惡心的慌,說:“想喝水。”
吐了這麼一氣,說話的聲音都細細的了,沒什麼力氣,霍聞遠看着抿緊嘴唇,把人扶出來的時候劉媽已經倒好熱水了。
霍聞遠接過來遞到人唇邊,白錦濃坐那兒喝了兩口,模樣有些蔫兒,呆頭呆腦的,看了眼面容嚴肅的男人跟戰戰兢兢的劉媽,說:“我沒事,就是那東西太腥了,我下意識就吐了……”
說話的語氣還怪不好意思的,劉媽趕緊說:“我的小祖宗喲,這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吃不習慣的東西,以後不想吃千萬别勉強吃。”
白錦濃坐了那麼一會兒,恢複了點精氣神,觑着男人的臉說:“不是你們說補腦子嗎,我覺得我有點笨,确實得補補。”
這話說得有趣,頓時把人逗樂了,劉媽笑着說:“你要是笨的話世界上就沒有聰明小孩了!”
一番打趣,也沒有剛才緊張的氣氛了,隻是男人從始至終沒有多說什麼話,眉心蹙着,說:“吃點别的吧,晚上别餓肚子。”
白錦濃其實想說自己不太想吃東西了,但看男人臉色沉着,就拿起筷子吃了幾口。
還要再吃的時候男人叫住了他:“不想吃就别吃了,上去睡一會兒。”
他像個成熟的家長一樣摸了摸他的頭,卻沒看他的眼睛,白錦濃覺得男人心裡可能在想什麼事兒,也沒問什麼就乖乖上去了。
隻是沒過一會兒他就忍不住從卧室裡跑了出來,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敲了敲門:“霍叔叔你在嗎?”
平日裡不敲門,這個時候敲門,倒是會看人眼色。
霍聞遠揉開了眉心,說:“進來。”
說完,那小孩兒就活蹦亂跳跑進來了,臉色也恢複了正常,霍聞遠看着他:“什麼事?”
“沒事,進來找本書看。”
總共說了兩句話,還互相矛盾。
霍聞遠按着太陽穴,平日裡的溫和退去,今天意外冰冷:“找完就出去吧,我要工作。”
白錦濃噘嘴不理他,轉頭就跑到了書架那邊,他沒停在中學生讀物那邊,反而在男人經常看的書架旁轉來轉去,翻開來看看又放回去,就是不走。
霍聞遠聽着他翻書走動的聲音,腦子裡亂糟糟什麼都沒法想,轉頭站起來走到人身後:“你到底找什麼?”
少年人轉頭調皮笑了笑:“我在找你的筆記,我想了想,霍叔叔你不是說要研究别人的寫字結構嗎,我覺得霍叔叔的字寫得肯定很好看!”
霍聞遠一愣,大概沒猜到對方想找的會是這個,無奈說:“這兒沒有我的字迹,我也很長時間沒寫過字兒了。”
這是事實,工作之後大部分的項目合同内容基本上都是用電腦敲出來的,唯一會用到手寫的也不過是在簽字的時候寫上自己的名字。
白錦濃卻不放棄,不知哪來的自信:“我覺得有。”
說完也不管他,自顧自扭頭在那兒翻書,身後,霍聞遠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盯着那張青春洋溢的臉,那眼角眉梢張揚的生氣,心髒又開始奇異地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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