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生氣了嗎?”
睡了一覺,許亦心早就将昨晚那點小情緒消化完了,現在隻想好好揉一揉他,遂将他的腦袋從自己肩上掰開,笑道:“我生什麼氣?”
“沒生氣,那昨晚為何讓我吃閉門羹。”尤碩明低頭摩挲她的腰窩。
許亦心扭着身子躲了一下,“我那不是睡着了嗎,蘭青沒有向你說明緣由?”
尤碩明呵呵:“蘭青說的是,‘公主說她睡着了’。”
許亦心:“……”
蘭青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既然沒生氣,那親我一下。”
尤碩明腆着臉湊上來,許亦心驚恐地抱着他的腦袋使勁往外怼:“不不不你躲遠點我還沒刷牙洗臉擦香噴噴——”
“好吧,那換我親你。”
“啊啊啊不行你也沒洗漱滾遠點——”
蘭青帶着幾位侍女端着洗漱用具過來,看着公主和驸馬又開始玩你親我躲遊戲,小丫頭們紛紛紅了臉頰,停下腳步不再上前,低着頭悄悄交換着眼神。
公主府一派輕松愉悅的氛圍,笑聲打鬧聲傳出好遠,為這個深秋的早晨增添了一絲鮮活,而匆匆趕來公主府的蘇敬綸,心情就不那麼松快了。
她聽見這笑聲,擡起頭怔了一怔,這才請府兵進去通禀。
她也不想大清早擾人好心情,但實在沒辦法,因為昨晚,诏獄中的避雨閣命案疑犯漣漪,咬舌自盡了。
第46章開棺
“什麼?”許亦心差點跳起來,“疑犯漣漪咬舌自盡了?你們一群人守在那裡都是吃幹飯的嗎?”
蘇敬綸跪在地上低着頭:“是微臣的失職,沒有及時察覺到她的異常,請殿下責罰!”
許亦心當然不會責罰她,隻是蹙眉低歎了一聲,擺擺手讓她平身:“事已至此,賞罰容後再論。可有找到漣漪殺害袁德厚的實證?”
“暫無。微臣今日求見殿下正是為此事而來。殿下可否為微臣去袁老将軍府上說說情,讓他同意開棺一次,容我們再驗一驗骠騎将軍的屍身?”
許亦心不怕女主給她找麻煩,隻怕女主凡事自己一力扛了:“自然可以。景華有何新線索?”
昨晚漣漪暗自咬舌自盡後,沈信芳一直沒能察覺到異常,因為他後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不斷發出聲響的韓漳身上,而韓漳睡着之後,天已經開始微微亮堂起來,已然是清晨時分。
蘇敬綸條件反射似的醒了,怔怔然擡起眼皮,大腦遲鈍地轉了一圈,想起這是在诏獄,昨晚她與沈信芳在這盯着韓漳和漣漪,而她似乎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心中頓時一個激靈,猛地咧開身軀查看自己的衣裳,看到整整齊齊,腰帶依然扣在最裡邊的那道節,這才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她身上掉下一件外衫,她彎腰撿了起來,恰巧沈信芳聽到了聲響,回過頭來,對她點頭道:“你醒了。”
她看看自己手中的外衫,再看看沈信芳,頓時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半是羞憤半是嫌棄地将靛藍外衫朝沈信芳砸了過去:“自己的衣服别亂扔!”
沈信芳被兜了一頭一臉,昨晚上那點燭光葳蕤中生出的同僚之情散得幹幹淨淨:“你這人——”
怎麼好賴不分呢?!
蘇敬綸不理會他,帶上佩刀便跨出觀察室往漣漪牢房而去,又到了提審她的時候。
這一看,才發現漣漪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因漣漪是女子,而沈信芳一直反對對她用刑,所以漣漪隻被要求換了囚衣,并沒有被檢查身體,這一死,蘇敬綸查驗她的屍身,發現了一個新線索。
她的右手指腹,布了一層厚厚的老繭。
“因此,微臣有了一個猜想,需要再次查驗骠騎将軍的屍身方能驗證,望殿下相助。”
許亦心扶着下巴點頭,“好,本宮這就陪你走一趟。”
******
骠騎将軍袁德厚與花倌人漣漪是老相好的事情并不是秘密。
兩年前,這對相好甜蜜得如同蜜蜂與花,袁德厚幾乎日日流連避雨閣,而漣漪也從不服侍其他人,情到濃處,袁德厚還曾經動過要将她納入府中為妾的念頭,但被他爹狠狠打罵了一通,這才打消了主意。
然則漣漪日日盼着他為自己贖身,等了這許久沒有動靜,免不了心懷忐忑時時追問,袁德厚被問得煩了,深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便拿他爹的話回她:“你為樂籍,我若納你入府,将軍府的面子往哪放?何況賤籍本就不可越級通婚,你收了這條心吧!”
漣漪聞言一震,繼而搖頭大笑,“所謂賤籍,不過是上位者為洩一己私憤對反對者的報複罷了,豈知百年之前,你袁家不過也是一介賤戶罷了,風水輪流轉,狂妄者終會自食惡果,将軍可得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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