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些蠻橫無理,但讓江暗就覺得突然松了口氣,好像以前那個肆無忌憚的聞歲又稍微回來了一點。
他緊繃的後背放松了些,學着他把腳搭在前面雕花的木欄上,仰頭躺上靠椅。
“好好賺錢養你,如果不想再回這邊的話,落戶京城,然後挑個你喜歡的地段買個小房子搬過去。不過房價很貴,哥哥買不起獨棟别墅怎麼辦?”
聞歲掃了他一眼,覺得他一闆一眼反問的樣子特别逗,苦中作樂說:“那我也努努力吧,也不算太虧,好歹鬧崩前搞了個火鍋店出來。當不了遊手好閑富二代了,就當個自力更生的富一代。”
江暗撚了下指尖,悶笑說:“賺那麼多錢用不完多浪費。”
“對我們倆那麼有信心啊江黏黏。”聞歲随意把左腳的拖鞋踹了,光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蹭,“那就再養隻貓吧,以後把我們的遺産都給它,争取讓它成為貓界第一富豪。”
他學着新聞聯播裡的口吻,捏着啤酒罐假裝是貓,擡手介紹說:“大家好,接下來要介紹的是貓中貴族,年年小朋友……為什麼是貴族呢,因為它有兩個相當有錢的爹,給它留下了巨額資産………”
“你傻不傻。”江暗伸手過去捏他的臉頰,手指間擠出一點肉,“憑什麼貓要跟我一樣的名字?”
聞歲嘴唇被捏成了金魚,口齒不清回:“誰跟你一樣啊,人家是年年有魚的那個年,少自作多情。”
聊未來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就陷入了那種美好的願景,能沖淡當下悲傷的情緒。好像眨眼之間,真的就過了十年。
他們有了一隻很愛掉毛的貓在家裡亂竄,房子不算太大,但收拾得很幹淨,茶幾上放着排了幾小時隊買回來的茶點,兩人窩在一起看無聊電影,像現在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聞歲突然覺得,可能十年後和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區别,以前他說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酒店是,宿舍是,租房也是,那話是他拿來安慰他哥的,現在卻真真實實感受到了。
他放了酒,長手長腳順着躺椅爬過去,懶仄仄地趴在江暗身上,腦袋抵在溫暖的肩膀裡,很緩慢地呼吸。
要說不難過那是騙人,聞仲青和謝明之對自己再是漠不關心,總歸是血脈相連的父母,就這麼輕飄飄割舍出去,實在沒辦法那麼灑脫。
但他不敢把這份難過表現出半分,生怕稍微不開心就會讓江暗多想,然後陷入自責。所以隻能竭盡全力的表現出不在意,把眼淚生生藏回肚子裡。
江暗攬着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腦袋低聲問:“是困了嗎?”
“沒,不太困。”聞歲偏過頭蹭他的唇角,從貼合的唇縫裡溢出聲音,“新年新氣象,讓我體會下哥哥跟男朋友的不同。”
“嗯?什麼?”江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尾音上揚着反問。
聞歲咬了他的下唇,聲音混着呼吸含糊開口:“想跟你做。”
江暗垂眸,慢條斯理地玩着散亂的頭發:“套沒了,本來想着晚點去買,但今晚突然這種情況……你先休息一晚上吧,早點睡。”
“你是不是不行?”聞歲挑釁說,“不行就我來吧,想試試好久了。”
江暗眯了一下眼,托着他極具手感的二兩肉把人抱起來,挂在身上慢吞吞朝着房間裡走。
聞歲雙腿扣在他腰上,另一隻挂在腳上的拖鞋落在地上,啪嗒一聲脆響。
他懶得撿,手指揪着黑發尾端,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着,不要命地繼續扔狠話:“要不一會兒給你計時,要是比之前短點,就說明你長了一歲,果真開始走下坡路了。”
然後被扔在了鋪着蠶絲被的床上,相當羞恥地彈了彈。
江暗俯身扣着他的後腦勺,吻得很輕,他今天對聞歲有點心疼的縱容:“沒事,你繼續說,我聽着。”
聞歲微微擡了腰,抓着他的衣服有些重地回吻過去:“沒吃飯啊。”
他想要一場激烈和汗水,讓他暫時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免得兩人稍微的沉默,就會讓他反反複複掉入那種不痛快的難受中,感覺心髒像是被一雙手掐住似的,連心跳都變得喜怒無常。
這一晚上像是踩不到實感,需要抱着吻着,才能确定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愛他。
江暗被他咬得嘴唇有些疼,察覺到他的用意,無奈出聲:“是明天也不打算出門是不是?”
“無所謂吧,也不用走親戚了,你占有欲那麼強,不是愛留痕迹麼,愛種幾個草莓種幾個。”聞歲親着他的下巴,沙啞開口。
江暗吻着他的脖頸,呼吸很沉地打在那片皮膚上,低聲說:“那就種滿好不好?”
頭一回聞歲難得配合,也熱情得厲害,彼此到後來都很是失控,幾乎有些收不了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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