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樂團在年前還有一場演出,她請了兩個月的病假,最遲下周一也要過去排練。
師麗姿跟虞希明結婚兩年,她前些天剛确定懷了兩個月的身孕,想等她回江禮市後一起慶祝,約了下周六。
婁曉蓉剛剛惹了她不開心,此時看她一言不發地玩着手機,心裡又不安起來,打從那琵琶壞掉,她這心就沒放下去過,“你這回可不能想不開了啊,這一趟肯定很累,回家休息幾天,家裡給你預約了心理醫生,我跟你爸也想通了,我倆沒什麼本事,你也懂事了,這些年跟着葛師傅也去過不少地方演出學習,見識肯定超過我倆,所以咱們就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到時候咱有什麼問題就告訴心理醫生,咱們給它治好攻克掉。”
回答她的隻有一路的沉默和愈加昏沉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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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的江禮文化館内,還未到排練時間,衆人正三三倆倆坐在椅子上聊天,聲音低又輕,但在安靜的場館内卻格外清晰傳到了每一個人耳中,“诶,你們說阮思歌今天會來排練嗎?職業素養也太低了,這馬上下周就要表演了,她一次排練都沒來過。”
“說不好,葛團長肯定跟她說過了吧,不能這周還不來吧?”
另一女聲也猶豫。
許是積怨已久,女生的聲音尖利了起來,“拜托,那是她師傅,入團這麼久了,你見過葛慧君說過她一句重話?!”
話音剛落,大門突然被推開——阮思歌抱着琵琶走了進來。
女生立馬噤了聲,場館内也頓時安靜下來,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但都有一個共識,再怎麼也不能得罪這個搖錢樹——如今團裡非義務的商演,幾乎都是沖着阮思歌一個人來的。?
第7章、什麼風把葛慧君倆愛徒吹來了?
江禮民樂團分四個組,總成員一共124人,這次表演的《彩雲追月》和《花好月圓》主要是針對江禮市青少年文化周,非大型重要性演出,演奏者也多是國樂團各組内年輕一點的小輩。
阮思歌所在彈撥樂器組共有八人,她是最年輕的一位,還有一位來排練的韓骊,兩人坐在一起,是同一批入的團,關系一直不冷不淡的。
坐下後,阮思歌試了下音,翻了幾頁曲譜,等着排練開始。
排練場開了暖氣,她隻穿了件灰綠色低領毛衣,柔美的臉龐下,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來,十指修長,連翻曲譜的動作都格外的好看。
身姿綽約動人。
韓骊時不時偷偷看她幾眼,眼裡有豔羨流動。
她也是名師帶出來的,不過遠不如葛慧君名氣大,一直以來也自認才華驚人,入了團才知一山更比一山高。
幾分鐘後,指揮莫洪昌入了場,看到坐在琵琶位置上的阮思歌,也松了一口氣,問候了一句,“手傷可好了?”
阮思歌站起身道了個謝,輕聲回:“謝謝老師,已經好了。”
莫洪昌做指揮多年,對阮思歌的風評早有耳聞,一開始也擔心她入了團導緻不和,無法協調整個樂團,接觸時間長了卻不能不佩服葛慧君,帶出來的徒弟各方面都是頂尖的。
天資聰穎,又肯學努力,獨奏時光芒盡顯,所向無敵,合奏時也懂得互相配合不過分冒尖。
之前的靳珧如此,現在阮思歌也是,甚至更勝。
不過隻怕國樂團,也隻是葛慧君為這個愛徒規劃的其中一個階段而已。
莫洪昌輕咳了聲,站到了指揮台上,看着台下沒什麼精神的團員,揚聲說道:“最後一周了,大家打起精神練習,不要跟沒吃飽飯一樣迷迷糊糊的。”
這兩首都是民族管弦樂,曲風輕快,難度不大,阮思歌跟着排了一場,下面幾場已經能很快掌握住節奏跟上,午飯間隙,管洪昌一走,大家也都散了。
阮思歌穿上羽絨服背着包也打算去樂團大食堂吃飯,韓骊見狀,也拿出飯卡,出聲叫住了她,“吃午飯?我可以跟你一起嘛?”
她應下,兩人一起去食堂。
國樂團食堂離排練場不遠,步行五分鐘就到,外頭是晴天,溫度卻凍得人直發抖,食堂沒什麼人,很快便找到了座。
全程打飯盛菜自助。
阮思歌端着盤子,自個去盛了小半碗米飯,又拿了份白灼雞和番茄炒蛋,舀了一碗青菜豆腐湯。
韓骊晚她一步回來,盤子往桌上一放,一葷一素,跟她一模一樣的菜色。
阮思歌心裡覺得不對勁,也沒說别的,安靜拿起筷子吃自己的飯。
韓骊看到她碗裡隻有一半的米飯,感歎道:“怪不得你這麼瘦诶,吃飯這麼少。”
“還是要多吃點的,彈琵琶不能餓着肚子。”
“隻能吃這麼些,多了就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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