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亮見狀也歎了口氣,一遍遍跟她強調雖說隔了五年複發不常見,但這次發現及時,盡早幹預情況肯定會好很多,而且那時阮思歌恢複情況不錯,家長這次也繼續給予精神和物質支持,肯定也能跟上次一樣克服。
婁曉蓉隻能強撐着把阮思歌帶回家,重新翻出過去寫的日常進食記錄本,按照醫生所說的制定治療計劃,又打電話幫她在葛慧君那邊又請了三個月的假。
上次兩個月的假期剛休完,這還不到一個半月,又砸過來一個三個月假期。
葛慧君以為是那天懲罰抄曲譜刺激到了阮思歌的自尊心,到底是寵成心肝的愛徒,便說要來看看她,婁曉蓉自然不敢讓她過來看,電話轉給了阮思歌。
電話那端葛慧君的聲音響起來,“上回在琴房罰你生氣了?我這也不是故意為難你,實在是你最近做事不像話。”
“是上回的手傷還沒好嗎?我知道了,是因為琵琶沒修好吧,自小彈的琵琶壞了所以一時心态沒轉過來?”
“也是,啟蒙琵琶确實很重要。”
阮思歌手抖着接過電話,低着頭聽着。
葛慧君一直聽不到她聲音,又喊了幾句思歌在嗎。
“師傅,愧對您大恩,琵琶……”
她眼淚掉下來,聲音艱澀:“我……不打算彈了。”
電話那端刹那間安靜了。
婁曉蓉本想讓她跟葛慧君解釋下病情好請假休養,誰曾想她突然抛出一個再也不彈琵琶的事情,頓時急了,搶過電話自己跟葛慧君解釋,“葛大師啊,你别聽這孩子胡說,她病糊塗了。”
“這琵琶我們怎麼可能不彈呢。”
說着拉過阮思歌追問,要她在電話裡改口,“是吧是吧?你怎麼會不彈琵琶了呢?”
“慣會開玩笑。”
葛慧君頓了下,順藤接上話:“這話我就當沒聽過,三個月假期滿記得來琴房練琴。”
婁曉蓉忙回,“好,師傅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理這小孩子的玩笑話。”
電話一挂,朝夕相處的婁曉蓉卻清楚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句玩笑話,她語氣登時變了,臉色鐵青,死死揪住阮思歌的胳膊,話都破了音,“你竟敢要放棄彈琵琶?就因為那把琵琶毀了?”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跟你爸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沒有我們哪來你的今天,師傅是葛慧君,商演六位數起步,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整天給我不是手傷就是腦子有毛病,我要是你,我做夢都能笑死。”
婁曉蓉擠壓已久的情緒終于爆發,直接把她推進了卧室,啪一聲關了上門,“夏倦書住哪,到時候我拿把刀架脖子上,看他到底修不修。”
“你想死是吧,我們大家都一起。”
“媽你瘋了!”
不是沒料想過婁曉蓉的反應,但真實發生之後阮思歌還是一陣後怕,在門口慌亂答應下來應付過去:“我去,我去修琵琶還不成嗎?”
婁曉蓉這時理智才回了籠,做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來,“在家先把身體休養好再去。”
阮思歌脫了力癱坐在地上。
她這邊好生調理慢養了兩個多月,國樂團統統翹了班,平沙坊也一直沒再去,圈裡有關她高傲的風評愈加嚴重了些,甚至投訴葛慧君渎職偏愛弟子,應該撤了阮思歌國樂團首席的位置。
飛燕杯就在下秋,從過完年到現在,阮思歌琴房一次都沒來過,葛慧君礙于她那番退圈發言,也不敢催,隻能時不時跟婁曉蓉溝通下她的情況。
可阮思歌要退圈的事情還是傳了出來,三月初的月廂晚報,頭版标題便是——何等的恣意妄為,阮思歌因啟蒙琵琶被毀竟欲退圈。
婁曉蓉把報紙取回來在客廳看着的時候,阮思歌正在卧室收拾去延林鎮的行李,就聽她怒斥那報紙亂寫,把過往的報紙全都翻出來撕了,這回倒是真的斷了她繼續購買這報紙的心思。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趟阮思歌已經自如許多,這一趟是白天,她選了高鐵,兩小時車程,到了懷樹市之後直接打了個車前往延林鎮。
師麗姿年後找到了夏倦書工作室去定制琵琶,那時夏倦書說三月會留在延林鎮一整月,是以阮思歌才這時候找上門來。
不同于上次雪夜貿然前來,春初的延林鎮,綠意盎然,鎮上的泡桐早已抽了芽,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阮思歌循着記憶再次找到了上次的民宿。
王瑞華正在屋外打掃衛生,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先喊了聲歡迎光臨,轉頭才發現是她,放下抹布迎了上來,驚喜喊道:“思歌!”
冬季民宿本就沒什麼客人,又是自己用心照顧過幾日的,王瑞華對對這個漂亮的客人印象格外深刻,見面便喊出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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