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歌上手摸了摸,又模仿他敲了幾下,身為外行着實分不清區别,但看面闆木紋清晰,嚴絲合縫的貼在背闆上,放開了聲追問道:“之後就可以上覆手和相品了嗎?”
“先開音孔。”
面闆一補好,就意味着修複工作已經進行到三分之一,夏倦書沉聲繼續說,“後面會先補漆面,然後再上六相和覆手。”
補的是清漆,不會遮蓋住原本的背闆木紋,說麻煩卻也簡單,主要就重複補漆打磨兩個動作,損壞比較嚴重的漆面,則需要多次上漆。
哪怕是清漆,味道不重,一層層反複塗抹下來,房間裡味道也逐漸沒那麼好聞了,夏倦書喊她出去看書,自個很快把漆面上好了,架起來去晾。
阮思歌跑去了他的菜園子,春日裡日光烈,他又勤快肯澆水,如今院裡漸漸有了幾分農家樂的雛形,生機勃勃的。
修複工作無聊,她聽着屋裡的聲音,很自覺找到熟悉的位置,掀開書又開了起來。
内容比她想象中還要複雜繁複的多,除去昨天去江禮市沒看,她最近幾乎每天都泡在這本書裡,本以為三天就能讀完的,如今已經是第五天,但還是剩了四分之一沒看完。
沉浸書中的感覺十分奇妙,她手上一頁一頁翻着,隻覺階下的陽光稍弱了些,擡頭去看,已是黃昏。
學生已經放學,隐隐傳來打鬧的聲音,身子坐了一下午有些僵,阮思歌起身走動了幾圈,透過窗戶見夏倦書還坐在工作桌前磨着什麼東西。
再轉回去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貨郎叫賣聲,由遠及近,說的是方言,阮思歌勉強聽出好像是在買吃的,很快小朋友的聲音也聚集起來,證實了她的猜想。
阮思歌小孩子心性上來,推開門也走了出去,就見扛着糖葫蘆的光頭大叔後面跟着好幾個小朋友,黏着要買,他把展示架扛在肩上,熟練轉了幾圈,那糖葫蘆架仿佛開了花一樣在孩子面前展開,頓時引起一陣驚呼,掏錢要買。
“我要那個紅加綠的!”
“我要全紅的!”
表達的方式不是稱呼水果名字,而是顔色。
大叔做成幾單心情格外愉快,看到阮思歌過來立馬招待起來,“小姑娘,來一個嗎?”
阮思歌看着小朋友被酸到仍是不停接着吃,不由心動,指了指雙色的一串,“我要這個山楂加葡萄的。”
大叔很快給她拿下一串,阮思歌拿到手裡,想到什麼,又補了一串,付了兩串的錢。
糖葫蘆大叔吆喝着:“賣糖葫蘆喽~”
帶着仿佛擁有全世界的表情扛着架子離開了。
阮思歌拆開糖紙,咬下一顆葡萄,表皮被糖稀包裹,脆脆的,咬下去嘎嘣一聲,山楂酸酸甜甜的,不一會兒便解決掉半串。
三個學生難得看到一個這麼不拘小節一起吃糖葫蘆的大人,自己的吃完了圍住了她,紮着小辮的女孩問她:“姐姐,好吃吧?”
阮思歌笑着點點頭,低頭看到她背上背了個東西,看包的形狀,似乎像中阮,不确定問了句:“你去學中阮了?”
“姐姐,你怎麼知道的?”
小女孩擡起頭,驚訝不已。
“姐姐見過很多這個包,一看形狀便猜出來了。”
小女孩叫任微,是附小樂團的成員,今天是排練的日子,她才把自家的中阮帶上,聽出阮思歌語氣裡的習以為常,心情非常激動,“那姐姐你肯定也懂這個吧?我很想學好它,但學校老師主教古筝,隻能稍微教我一點。”
“媽媽說明年才會給我請中阮的老師來教我。”
任微說着直接半蹲下,把中阮拿了出來,眨巴着眼睛遞給了阮思歌,“姐姐,你會彈嗎?”
“會一點。”
阮思歌受不了這般無雜念好學的眼神,半坐在路邊,抱起中阮,流暢彈了一曲最簡單應景的《兩隻老虎》。
夏倦書出了工作室卻沒看到她,聽到門口的聲音找出來,就看到阮思歌蹲着地上正在教小姑娘怎麼學中阮,聲音輕柔,耐心又謙和。
第一眼還有些納悶,轉念又很快想通。
是啊,葛慧君帶出的徒弟,怎麼可能隻單單精通琵琶。?
第27章、廟會開始
夏倦書倚在門邊靜靜聽着阮思歌毫無保留分享着學習經驗,嘴唇慢慢勾起,直到任薇旁邊的小夥伴先瞧見他喊了聲哥哥,夏倦書朝這邊走了過來,阮思歌這才從中阮教學中回過神來,擡頭沖他笑了笑,站起身,把中阮送回到了任薇手裡,“慢慢學,欲速則不達。”
任薇跟随學校樂團老師也學了一年半的中阮,因為老師隻會最基礎的,所以她這一年半以來也都是把基礎一遍遍學,對阮思歌說的技巧隻能懂大半,但已經足夠讓她受益頗多,又拉住了她的手:“姐姐,我下次還能來找你學中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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