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基金會百分之七十的入賬都是由夏倦書來捐的,湯路不敢得罪他,信誓旦旦保證:“沒有沒有,就是最近兩年負責的管理層換了一波,很多資料丢了些,他們也不敢貿然把資料提出來給你,但我保證這兩天一定整理好發給你一份。”
夏倦書瞥了他一眼,輕點了下桌面,“我不希望這筆用于資助貧困生的資金被其他人挪用你懂嗎?”
那一聲聲跟催命一樣,湯路連連點頭,“當然當然,這肯定不可能。”
“最遲晚上六點前。”
夏倦書也不想跟他徹底撕破臉面,畢竟湯路是父親生前的好友,論輩分他還要喊一聲叔叔的,年過六十的人還點頭哈腰的模樣實在令人心酸。
但輩分歸輩分,坑他一個小輩就格外說不過去了。
湯路總算送走了他,回來就在辦公室發了火,沖着一衆員工道:“下回這位來都給我警醒點。”
離得近的職工甚至被他突然拔高的聲音吓到,小姑娘格外委屈,找到同伴吐槽,“那位是誰啊?為什麼會長這麼怕?”
“你不知道很正常,這位幾年不來一趟的,我們基金會創始人陶彥茗的獨子。”
“那能把會長吓成這樣?”
小姑娘不解,創始人兒子怎麼了,這又不是繼承的。
“一個空殼的基金會組織罷了,沒那位一直在捐錢估計早倒閉了。”
老員工歎了聲,“就是不知道靠情懷,他還能堅持多久。”?
第37章、怎麼?不是你那個表妹記恨到現在啊?
從基金會出來,夏倦書沒去弦記,開車回了趟樂源灣小區,這裡每隔一周阿姨會來打掃一遍,房間倒是沒怎麼落灰,進去便能直接入住。
平日裡,他是不愛在白天過來的,總有些蛀蟲自以為是蹲守在小區門口等着能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這不,連當年父親的舊友都想着從他身上繼續撈些油水來。
因為沒人住,他早就交代阿姨把窗簾全都封死,房屋灰暗一片,夏倦書按開了燈,去拉窗簾,光洩進來,盈滿一室。
客廳裡是巨大的落地窗,窗簾一拉正對着遠處的樂源山,山湖一景,全在這一簾裡,夏倦書坐在沙發上,瞧着窗前一方木椅,是過去夏白鹭最愛的位置。
腦海中隐隐浮現出一張豔麗的臉,端坐着笑彈琵琶的模樣。
基金會他也不甚了解,直到陶彥茗去世後基金會沒了入賬湯路找上門來,夏倦書才知道父親為了彌補母親幼時的缺憾,專門建立了個為想學樂器但家庭條件不允許的貧困生基金會,感于這份情,哪怕之後雙親接連逝世,他仍照舊每年捐錢過去。
這些年,湯路每個季度都會發份報表給他過目,但也許是看他一直以來對報表都沒什麼異議,這兩年愈發疏忽,報表時不時晚給就算了,似是而非的出賬單倒是多了不少。
湯路以出差為由晾了他幾次,眼瞅着瞞不住才親自出現接待了他,夏倦書一陣頭疼,深知這個老油條就是知道他作為小輩不敢對父親的舊友撕破臉皮才敢愈發敷衍,陽光暖暖的,一早開車的他,望着窗口的景,渾身發懶,側躺着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午睡一旦超過半小時,便很難醒過來,連着睡了三個小時,再醒來卻如宿醉般難受,夕陽西下,房間頓時暗下來不少。
頭格外的重,微微發疼,夏倦書坐起身,打開手機,微信裡是阮思歌發來的啊斑正在努力吃飯的圖片,【吃得很好哦~】
許是看他好久都沒回複,過了半小時又補了一條,【你去江禮市辦事怎麼樣了啊?】
【還順利嗎?】
夏倦書看了眼時間,已是晚上七點半,想必湯路該發郵件過來了,他打開電腦登進郵箱,一小時前果然有封新郵件。
粗略看了眼,支出明細,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他很快打字回了句,【暫時還一切順利,情況好一點的話,明天下午就能回去了。】
除了早上随便吃了點,夏倦書已經一天沒再吃飯,一醒才覺肚子餓,他起身又去了廚房,從櫥櫃裡找出之前剩下沒拆封的速食湯面,開火燒水。
大骨湯面,輔料還挺豐富,夏倦書依次倒進大碗裡,把面條放進去煮,正用筷子撈面的時候,一旁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鮮少聽到的鈴聲類型,點開一看,來自阮思歌的視頻通話。
手一抖,熱湯濺了幾滴到手上,夏倦書一面點了接聽,一面把另一隻手放在水下沖着,喂了聲。
屏幕正對着房頂。
阮思歌吃過晚飯過來喂啊斑,看到他發來的消息,正思索着怎麼回複,試探着戳了幾下視頻通話,一不留神就撥通了。
倉皇之下正打算挂斷,結果那邊就傳來夏倦書的一聲喂,她握着手機也回了個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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