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啊,你要是信得過我老頭子,這件事不妨交給你正德叔來辦,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陳正德在縣裡開了家雜貨鋪子,天南地北的東西什麼都賣,雖不如酒樓飯店布莊首飾鋪子這些來錢快,可因店裡東西賣的雜,認識的人也就更多。
雖說本朝兵強馬壯,國泰民安,但從祁縣去别的州城府城,路上到底太不太平也是兩說,再者他們無權無勢的,若是在祁縣碰到地痞流氓還能找找本地的關系,可要在别的地方碰到找茬的也是個麻煩事。
陳正德是個精明人,此事交給他,他從裡面大賺一筆是必然的,可也能省事不少。
沈族長見沈驚春看他,不露聲色的點了點頭。
陳裡正高興的不行:“我現在就讓老四去叫他回來。”
叫人去喊一來一回也要不少時間了,沈驚春幹脆跟陳裡正告辭回家,沈族長想了想,也沒回自家,而是跟着去了沈驚春家裡。
以陳正德的精明勁,一回來肯定馬不停蹄的跑來找沈驚春的,根本不會再讓人來喊她。
沈族長猜的一點沒錯,午飯剛過,陳裡正父子就匆匆跑來了。
陳裡正長了一張方正的國字臉,眉眼間距離的很近,闆着臉不笑的時候看上去有點兇,而陳正德跟他爹長的完全不像,圓乎乎的身材圓乎乎的臉再加上逢人三分笑,一看就是個精明的生意人。
他人未到聲音就先到了:“沈叔、大侄女中午好啊。”
沈驚春也笑着朝他打招呼:“正德叔中午好。”
陳正德進了院子,打量了一下新建的房子,視線從書房的明瓦窗上微微停頓了一下:“這房子建的敞亮。”
他在縣城開鋪子,拖家帶口的常年也住在縣城,無事的情況下,隻有逢年過節才回來,但村裡的事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知道沈延平這一房被淨身出戶之後建了房子,隻是沒想到房子這麼好。
幾人進了堂屋坐下,有沈族長這個老狐狸在,陳正德也沒拐彎抹角:“大侄女,咱兩家從老一輩開始關系就一直不錯,叔是個實在人,有話就直接說了,這玉米的生意你打算怎麼做?”
沈驚春道:“這玉米帶皮的摘下來能放幾天,我原本想的是找人運一批去别的州縣賣,正德叔是個生意人,可有什麼建議嗎?”
陳正德想了想,問道:“那不知道大侄女這玉米作價幾何?”
沈驚春道:“準備賣十五文一隻。”
十五文這個價格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得出來的。
玉米畢竟不像西瓜,西瓜摘下來可以存儲很多時間,但玉米不一樣,哪怕是冬天,也很快就會幹掉。
陳正德點點頭:“十五文這個價格适中确實合适,若是我以這個價格将大侄女家的玉米包圓,你覺得如何?”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陳正德連價都不還,顯然是有信心能夠高價賣出,哪怕是翻倆翻,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沈驚春不會有任何不平衡,反倒是他真的包圓,省了她家許多事。
陳正德聽她這麼說也咧開嘴笑了。
三兩句話間就将這生意定了下來,所有人都高興的很,當即就用陳淮的筆墨拟了份契書,雙方簽了名按了指印。
第29章
陳淮這些日子很忙,十天裡能有五天不在家,等他回到家,才發現沈驚春以雷霆之勢将玉米的生意搞定了。
“這樣做也好,大冬天的也省的一趟趟往縣裡跑了。”
到底是定了親的,主觀感受上就跟以前不同,沈驚春看着他眼下的烏青和說不出的疲憊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
“你也不用這麼拼命,能一次考中固然很好,可要是因為念書熬壞了身體,反倒是得不償失。”
陳淮聽出她話裡的關心,心頭微暖,連昏沉的腦袋都清明了不少,解釋道:“這幾日之所以這麼忙,是因為先生去了一趟府城,帶回了曆年鄉試的試題,這段時間正給我們講題。”
沈驚春無語。
她雖然不是古代人,但多少也看過幾本古言小說,對科舉有一點了解,鄉試那是秀才考舉人的考試,他現在連秀才都不是呢,居然就開始看鄉試的試題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學霸?
而且這人不是已經從聞道書院退學了嗎?怎麼還能去聽課?
陳淮不知道沈驚春的想法,但看她臉色多少也能猜到一點:“明早正德叔就要來拉玉米,不如我早上跟你們一起去地裡掰玉米吧。”
陳正德說要包圓,而包圓的意思就是這幾畝地的産出,除了自己用和送人的,不能賣給其他的人,所以在十五文的基礎上又許了一成利,這也是簽契書的主要原因,親兄弟明算賬,雖然都是一個村的人,但賬要算的清清楚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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