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你們還商量不下來,沒關系,我答應朋友在京城坐診一個月,暫時不會離開,等你們商量出結果,确定要治,再到永安堂來找我。”段神醫說着站起身,沖兩人拱了拱手,便要告辭。
“哎,段神醫,請留步!”秀秀趕緊跟着站起來,向前追了兩步,又回頭看着如憶,“不必等劉大哥回來,我還是一家之主,這件事就由我來決定。”——聖命不知何時會來,她們沒有太多時間猶豫不決——她向段逍遙抱拳鄭重一躬,“段神醫,就請您按原計劃用藥施治吧。”
段逍遙沒再說話,還了一禮,邁步出了門。
段神醫走了,屋裡沉寂了好一陣,過了一會兒,秀秀勉強笑笑:“你們都餓了吧?我去叫人把晚飯拿過來。”說着走出屋子。
如憶豁然起身追到門口,手扒着門框,沖着走到院裡的秀秀的背影喊:“包秀秀!你這個人真是鐵石心腸!”
秀秀的腳步一下釘住了。
如憶胸口起伏,喘了口氣又繼續嚷:“我勸你醒醒吧!皇上不會再任用一個瘋傻過的人為官,就算勉強用了,他也難以服衆。你真的要為了自己的一點虛榮心,逼阿非受苦嗎!”
如憶不管不顧地把積攢多時的煩悶和怒氣一通發洩,就等着秀秀來跟她吵架。可是秀秀卻并沒有轉身——連頭都沒有回,她定定地立在原地,沉默良久,淡淡的月光灑落在她肩上,空空的院子裡,一個人,一條影。
如憶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分,她輕輕向前邁了一小步……
秀秀忽然說:“我并沒有一定要讓阿非做官,我隻是想……他絕不會甘心每天這樣昏昏噩噩地生活,如果他心裡明白,也會這樣選。”說完依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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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非今天消耗太大,秀秀回去的時候,他已經睡着了。秀秀輕手輕腳地走近床前,收拾起他換下來的中衣——衣服還是潮濕的,秀秀摸着,忽然就紅了眼眶。
第11章十一
十一
劉非閉着眼疲憊地靠着床欄喘息。
這一場劇痛終于又熬過去了。
這藥裡究竟有什麼呢?苦味太重掩蓋了其他一切成分的信息,他嘗不出來。但是這藥也太霸道了吧,發作起來前胸後背、五髒六腑無處不疼,而且還一波強似一波,不給人一點喘息的機會,逼得人隻想翻滾,慘叫。這哪是救人的良藥啊,簡直就是殺人的毒藥——中招的人不是被毒死,是要被活活疼死!這可比他當年下給錢廣的那劑厲害多了!所以剛開始時候他才誤以為有人把段神醫的藥偷梁換柱了,要置他于死地。
可是這藥的确是段神醫開的,雖有些蹊跷,但段神醫不會害他,那麼他就得把這藥繼續吃下去——為了他的計劃——一天兩次,堪比受刑。
秀秀啊…他心中苦笑,希望你将來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别太計較我騙了你……咳,可她還是别看的好,連二夫人都受不了地避了出去,難以想象她陪着自己卻無力相幫時内心有多煎熬,而他偏偏又不能忍着,因為瘋子是不懂得隐忍的,所以表現感受時的那個“度”,就很難把握,可如果秀秀不在,比如今天她被都察院的人叫走了,他“本色出演”就輕松多了。
方才汗出如漿,沾濕了衣裳,黏糊糊冰涼涼地貼在身上,非常不舒服。臉頰、脖頸處癢癢的,想是頭發散亂,被汗水粘在皮膚上的緣故。劉非并沒有去整理——他也沒那個精力,現在的樣子一定更像個瘋子了,他想。唉,想不到自己也有這斯文盡失的一天。
一道影子遮住了光,停在了面前。劉非依舊閉着眼睛沒動,這屋裡沒有其他人,是段神醫。
影子在跟前站了好一會,劉非能感覺到段神醫盯在他身上的目光。
“劉師爺,你真能忍!我本來以為像你這樣的文弱書生,連一天都撐不下去呢,可是今天…已經是第四日了吧?段某行醫幾十年,見過為活命硬挺的,卻少見你這種沒事自找苦吃的,劉師爺,你還是一點都沒動搖嗎?”
劉非眼皮微顫,人卻沒有反應。
“行啦!别裝了,也别以為我是在詐你。我知道劉師爺現在神志正常一點事都沒有,要是再在我面前裝瘋賣傻,可别怪我用其他手段讓你開口,嗯…還是,人多了你才肯說?”
劉非緩緩睜開雙目,眸子裡一片清明。他淺笑着歎了口氣,“果然瞞别人容易,要瞞段神醫您可太難了。”說着坐直了身子,雙足落地,便要站起來,但他剛經過一次劇痛折磨,體虛腿軟,雖然扶了床柱,可看着還是有些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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