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窗戶微微開了條縫,那個窗台都擺滿了各種顔色的顔料。
男孩就坐在窗前,低着頭,寫寫畫畫,沐浴着春雨,也沐浴着甯靜。
那時候,很安靜,雨滴從屋檐濺落到地上,滴答滴答,時不時行過的自行車,叮鈴叮鈴。
大自然的青澀都和沐沐哥那張線條柔和的臉融合在了一起,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子裡。
每次,他畫完畫就會舉起來,展示給她看,她也總會笑着回應他,畫上的顔料都沒有幹,那股特殊的味道環繞了她整個年少的雨季,就和此時此刻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美術學院的人向來就很少,研究生就更少了,隻開設了一個班。
他們還在上課,厚重的顔料味從課堂裡面彌漫了出來,散播在周圍的空氣裡。
蘇蜜牽着狗狗坐在教學樓對面的藤椅上等了一會兒。
但他也沒有等多久,叮鈴鈴的下課鈴就響了,學生們陸陸續續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要見到沐沐哥了,就要見到沐沐哥了,兩年不見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和從前一樣。
這次的見面,他期待了這麼久,可臨到關頭,竟然有點不知所措,臉頰都微微有點泛紅了。
他的目光在人流裡穿行着,尋找着,從最初的不知所措,漸漸的變成了焦急。
男人實在忍不住了,拉住了最後一位出來的男同學,“同學你好,請問你認識一個叫白沐的嗎?他應該是在這裡念研究生的”
“哦,你找白沐啊”男同學非常熟識的樣子,“那是真的不巧,他這節課逃了,現在這個點應該在學院街的遇見咖啡館裡打工,你去哪兒就能看到他了”
逃課?沐沐哥居然會逃課了,蘇蜜匆匆和他道了個謝,就往他說的那個咖啡館裡去了。
遇見咖啡館就在學校附近,是用咖啡色的木頭搭起來的,門口裝飾着幾捧紅紅綠綠的幹花,還有一個木頭搭的小秋千,非常的有情調。
透過這些花裡胡哨的裝飾,男人的眼睛還是一眼就看到他了。
那張溫溫婉婉的臉,如沐春風,穿着咖啡色的圍裙,像是染上了一層朦胧的霧。
蘇蜜和柴柴坐到了最角落裡,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他,“先生,您好,請問要點什麼?”
“沐……”差點忘了,我現在是個男人啊,沐沐哥肯定不認識我,我要是說我是蘇蜜,他肯定會吓死的吧,“慕斯蛋糕就好,嘿嘿嘿……”
男孩溫柔的笑着,“好的,您稍等片刻,馬上來”
他還特地留意了一下腳下的狗子,“先生,您的狗很眼熟,很像我一位朋友的狗”
他認識柴柴,他還認識柴柴!嘻嘻嘻!
白沐給他送來了蛋糕,隔壁桌新來的客人點了摩卡,他又微微的笑着,走到了制餐區去了。
沐沐哥認真的時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好像旁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眼睛裡就像是藏着星星,很多很多年前,他每一次将他新畫的畫拿給她看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蜜蜜,你看啊,這是冰島的極光,我去冰島的旅行的時候畫的,漫天炫彩,是不是很漂亮。
蜜蜜,你看啊,這裡是大理的蒼山洱海,哪裡天高海闊,雲淡風輕。
蜜蜜,你看啊,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一個夢,滿天都是星星,草叢裡都是螢火蟲,我們就躺在草地裡數着星星,聽着螢火蟲唱歌。
想着他年少時那張青澀的臉,看着眼前這個圍着咖啡色圍裙專心緻志制作摩卡咖啡的男孩,蘇蜜的臉上就忍不住浮現出了濃濃的笑意,手撐着腦袋一時之間看出了神。
更加出神的就是一路跟着他來到這裡的那兩個妹子了。
她們偷偷的跟着他,都拿着手機偷拍了他好多照片了,現在進了咖啡館,本來就打算去要個聯系方式了,卻眼睜睜的看着這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對着那個長相清秀的男服務員流口水。
内心簡直就像是遭受了一百八重錘暴擊,被一百多台拖拉機同時碾過,這年頭,真的是同性之間才是真愛嗎?簡直是暴殄天物啊!啊啊啊啊……
女大學生懷着一萬頭草泥馬的心情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隔壁桌那個點了摩卡的客人,等了快二十分鐘了,實在是有點不耐煩了,“喂!我的摩卡還要多久才能好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櫃台上正在忙碌的男孩吓了一下,手一抖,剛做了一半的咖啡全灑了,他還不忘手忙腳亂的回答顧客的話,“對不起,您稍等一下,馬上好,馬上就好”
蘇蜜努力的伸長脖子往那邊看了看,見他手忙腳亂,動作非常生疏,不自覺的走了過去,“你這樣再做一個小時也做不好的,要不要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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