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荌趕緊點頭,就看到那醫修簡直比她還要着急,身形速度極快地在藥櫃裡找了好幾種藥材,又讓她等等,去了後院取了另一個藥箱,連忙揮手讓她趕緊帶路。
“就在前面那個客棧,離得很近!”芙荌還隻是真仙,距離金仙中間都隔了一個境界,那醫修趕起路來一時沒照顧到她,差點将她甩在身後,一回頭就将她撈起,帶着她飛快去往客棧。
芙荌喘了喘氣,為醫修的态度感到感激,卻仍有些奇怪道:“仙醫大人,隻是風寒的話,您不必這般急吧?我家主子以前的體質就比同境界的人要虛弱,但也不至于……”
“你懂什麼!”
醫修急切道:“金仙還會感上尋常風寒嗎?你一個真仙,你有風寒過嗎?還到這麼嚴重昏迷的地步?”
芙荌一愣。
醫修見她還未懂,恨鐵不成鋼道:“你們啊,修煉修煉都忘了這些最淺顯易懂的事。你家主子,這怕是要有天人五衰之相啊!”
芙荌呆住了。
等她反應過來後,才發覺自己的身子被驚到涼得不像話,止不住地發顫。
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若是真有這麼嚴重,到底能是因為什麼?
她想到以前帝女若是因一些不曾在意的小事,偶爾身體不舒服,起先還叫來仙醫來看,但一兩年中那一兩次看不出什麼,後來再發生時帝女便自己躺幾日休養就好了。
隻有受傷了,帝女才請來那些衆仙殿裡的仙醫看,但以前也未曾發現過什麼啊!
一想到從前帝女,有時總會自嘲笑笑說:這體質說出去怕是都要被人笑話,當什麼帝女?這有什麼好當的?上天怕是來克我的,真是一點痛快都沒有!
然後帝女就會将她和芫薇趕出院外,等過了兩三天休息好了,繼續出去大搖大擺,作威作福。
芙荌那時候都沒覺得有什麼,隻是這會兒真聽到有仙醫說得這般嚴重,心裡才咯噔一下,回想起自享帝女仙府靈氣到如今近百年的時間裡發生的種種,感到微微刺痛。
她深深檢讨自己。
從前受了那麼多恩惠,卻仍是因為帝女的性子,又受了周圍人各種說法的影響,隻曉得對方要她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心裡什麼都不想,連主動償還恩情都不會做,想想都覺得羞愧!
兩人火急火燎地上了客棧房間,推門而入後,醫修急忙放下藥箱,正欲先拿出靈植藥材吊命時,餘光瞥見床上之人的面容,整個人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樣僵直。
他、他想起來了,他就說怎麼剛開始就覺得旁邊找醫修的這個小仙有點眼熟呢!
芙荌催促道:“仙醫?可是有什麼問題?您盡管說!”
凡是仙修當城主之城,城内都設有衆仙館,館内都有衆仙殿的人輪值,裡面也有可直接聯系到衆仙殿的法寶,仙雲浮居中的人若是在外有什麼事,大可通過衆仙館求助。隻是衆仙館一般都比較隐蔽還有陣法做遮掩,她得用法術感應一段時間才能找到。
先前是以為風寒不至于危及到性命,又想着節省時間,才就近找了家大醫館,若是真有大事,她立馬就去找衆仙館。
芙荌一着急,就上手推了推,想讓對方上前看。
結果醫修被推得身子左歪右倒了一下,才穩住站直,艱難吐出一句:“怎會……竟是帝女?!”
他語氣也謙卑和膽怯起來:“小仙何德何能醫治帝女,仙子您還是請衆仙殿的仙醫來吧。”
醫修真想回到方才給自己扇一巴掌。
當着人帝女侍女的面,竟妄言說帝女有天人五衰之相!這要是讓别人知道了,他還有命活嗎?想想這帝女的名聲啊,要是她知道自己說她要死了,他怕是連回去寫封遺書的可能都沒有了!
更何況,他心中膽顫,他就怕自己那一時胡謅,要是、萬一、真有那麼點說中了,他該怎麼辦?這其中怕是有什麼秘辛啊!這彎彎繞繞的,他要是發現了,又會被誰問責?還是會被仙帝仙後叫去,或者被衆仙醫唾罵說他醫術不精?沒有命了要!
“仙醫!大人!”芙荌抓着他醫修叫道,“您是醫修啊,怎可見死不救!您先看看帝女殿下,這病來的快,萬一出了什麼事可不能耽擱醫治的時間啊!就是您能看看,您說殿下沒事或者沒大事,我也不會攔你,您隻要幫我穩住殿下的病情,我這就去找衆仙殿的仙醫來看,絕對與您無關!殿下她也定不會怪您的,我們殿下絕對沒外人說得那樣可怕!”
醫修望着她,見她喊得真心實意又焦急,心裡也有些猶豫。
是的了,若這帝女真那般駭人,她身邊的侍女又怎麼會這樣忠誠?
他心下一定,便卷起袖子,在帝女身上離了幾寸的距離,運起法術,又吩咐她打開藥箱拿第幾格的靈植輔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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