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醫修的面色從緊張到放松又到嚴肅,“咦”了一聲,收回手,細細打量帝女。
封谌眼皮動了動,似有要醒來的架勢。
芙荌一喜,迎上前來看。
醫修卻仍是肅穆的神情,伸手感受了下帝女額頭的熱度,奇怪道:“方才我剛使法術時,我是真以為是我想多了,帝女殿下隻是風寒。可眼下治完,我又覺得不對,按理說,以我的本事,一個風寒不至于要花這麼多時間,還隻是将人喚醒且并無根治。難道還有别的原因在?”
他總覺得有點古怪在。
芙荌說道:“仙醫,殿下先前回來時是淋了一身的雨,還……還受了點傷,流了些血。會不會是跟這有關?而且我們帝女從前身子就不大好,一年裡至少有一兩次這樣身體不适的時候,本身體質就弱,躺幾天就能好,會不會也跟體質有關?”
醫修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仔細觀察又沒發現帝女傷在哪,之前法術探查時隻覺得帝女内傷有,隻需靜養和内服,似是曾經受了重傷又恢複的樣子。
他不知道這帝女和侍女來這是做什麼,但看起來神神秘秘,像是要幹大事的樣子,如今又聽說還有外傷,頓時肅然起敬。
且覺得對方不像傳言說的那般嬌氣……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沒醒。
“仙子,可方便你将帝女的傷處讓我看看?”
芙荌走前給帝女蓋着被子,想暖暖她,手腳都掖在了被子裡,于醫修來說因身份差異,還是要注意點的。
“好。”
芙荌俯身要拿出帝女的右手,想将她掌中的傷口給醫修看:“先前帝女都不沒覺得有什麼,我也以為不嚴重,隻應急處理了下……”
說到這時,床上的人恰巧睜開了眼,屋内兩人剛面露喜色,下一瞬,帝女的眼神又叫他二人震在原地,她頂着張病态的臉,手中卻仍有勁,反手扣住芙荌的手腕推開,而後自己撐坐起來,靠在床頭,聲音喑啞,聽着虛弱,語氣卻很冷靜:“仙醫是覺得我這風寒有古怪?”
看起來她先前都将他們二人的對話聽了去。
醫修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暗道了句。
好警覺。明明病卧在床,再有他法術在,多少會有點暖意叫人昏昏欲睡,她硬是憑着毅力坐起,還是被人一碰就醒。而且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直擊重點。
怎麼看,都跟傳言中的很有差異啊!
“是……有這麼覺得。”醫修想了想,還是承認。
他現在有種,莫名知道帝女藏匿諸多事的激動感,又有種身為仙界之人他們的帝女原來真不是那般廢物無用的深深感歎,加起來就心裡有點小興奮,便也什麼都敢說了。
他覺得,帝女這樣子,一看就是有大用的人!
封谌眼眸深沉,卻平靜道:“我淋雨前,隻掌心受了劍傷。”
他說着,單手拆開右手的包紮,攤開手掌伸過去:“請看。”
醫修捏着她手仔細翻看,又見這傷口裂開,血流不止,且傷口邊緣處有些異樣灼傷的痕迹,看起來這痕迹還要往這血肉裡蔓延的趨勢,驚道:“都這般嚴重了,你們居然都覺得沒事!”
芙荌一看,低聲說:“最開始時還沒有這樣嚴重的,奴婢還以為……”
醫修:“那難道帝女都沒感覺嗎?這疼痛總有吧!”
封谌眉頭都沒皺一下,平淡說:“還好。算不上什麼。”
醫修再次肅然起敬。
覺得這帝女跟傳言說的怕疼怕痛叫苦不叠簡直是兩個極端,傳言誤我,他再也不信那些茶館說書聊天的了。
他再醫治,止住了血,傷口也慢慢收攏有複原的架勢,灼燒感也少了不少。
但醫修停下時,還是嚴肅道:“看起來,這傷口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先前不重視,也不怪你們,這傷是慢性擴散,許是跟對方的法術有關。有可能這次‘風寒’也是因它誘發而起,但……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
他向來直覺很準,覺得不對,就一定要找出來。
再有帝女與謠言的兩相對比之下,人啊,一旦知道一個被所有人唾棄好似罪大惡極的人,其實背地裡是這樣反轉,讓他大為改觀,覺得自己一不小心觸及到大事,也會很快對這人的态度産生極大的改變。
醫修就是這樣的。他現在,勢必要幫帝女找出症結所在!
于是他将芙荌請了出去,再三囑咐說他絕不會做任何不妥的事,隻是他本命法寶有一不為人知的本事,他不好讓旁人看了去。
芙荌看向帝女,封谌微微點頭,她便退出去。
又過了兩個時辰,醫修滿頭大汗,嘴唇發白卻帶着喜意地拉開門請芙荌進來。
芙荌一頭霧水,并不知道這兩人在屋内說了什麼。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在你心尖撒嬌 周男 賽博精神病和他的玩家老鄉 LOL:這個廢魔使竟然會魔法? 我在江湖用美食攻略了夫君 春光乍洩 重生之愛操心的老秦 穿成了惡毒女配後 區區背景闆你作什麼妖+番外 反派女配你支棱起來![快穿]/惡毒女配你支棱起來+番外 北方來信 葉葉漂羅常相望 炮灰嫡次子 我們之間 有個人暗戀我十一年 大明星的反向追妻手冊 纨绔攬細腰 阿拉德的喬治王子 飼養病弱黏人精魔王 風之雲夢+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