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内,包括現在在讀天才,能有幾個能三十年結嬰的?但明心哪肯低頭,她吵架還沒有輸過:“三十年結嬰也叫天才嘛?我哥弱冠之時就已經是元嬰初期了。”
劍修心想一個二十歲的元嬰符修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三十歲的劍修,而且明顯劍修修煉更難,他剛要舉例,明心立刻截斷:“如果你非要說他很厲害,那你喊他出來打一架不就分明了。”
劍修臉都綠了,太虛劍宗秦符剛剛脫離小學雞行列,人已經在戰鬥前線,他蔫了一半,忽然眸光一閃,看到不遠處一個身影:“雖然秦符不在,還有他師弟燕縱呢!他是結丹後期的劍修。”
“羞不羞,一個金丹期也拿出來說,這裡遍……”地都是金丹,明心滿大嘲諷還沒開出來,忽然被人一個暴栗打斷,耳邊是壓低的威脅聲。
“明心你又在搞什麼鬼?”
天地倒轉,明心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她哥扛到肩上,朗朗清風,明雩如同初雕成型的寶玉,不輸分毫,他對着長街盡頭笑道:“舍妹頑劣,請莫計較。”
明心抱着頭在衣裳錯落,驕陽映照裡,看到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他束着長發,端立的身姿像一柄出鞘的劍。他長得好看極了,俊秀清雅,周身卻淡漠疏離,如同冰霜覆蓋冷得讓人發寒。
*
明心酒醉的腦子,遲鈍地回想起那驚鴻一瞥,少年的身影,穿過時空,與面前人重疊。
這三百年的時光似乎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依舊疏離淡漠之至,隻是那雙能一眼望盡的少年眼眸,在時光磨煉裡已經深如靜海;明心看着他手裡的玉笛,目光遊離間也不知道想了什麼。
酒氣蒸暈了腦子,她聽到自己怔怔地發問:“你,怎麼不吹了?”
朦胧的月光傾灑,燕縱久病輕咳,嗓音微微沙啞:“吵到你了?”
“沒有。”明心恍惚地笑起來:“我隻是想到說你的壞話被你發現的時候,你看起來像是要沖過來打我。”
燕縱沒有說話,明心自言自語起來:“你跟那時不太像,不過都一樣不太好相與。我以前沒跟你說過話,不知道怎麼跟你相處,但如果我做得不好,我先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氣。”
……也不要用靈力。
她說得很莊重。她的年少輕狂都在兄長的庇佑裡,她的兄長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所以她沒捅破過天幕,也沒有考慮過自己會給别人帶來麻煩和不幸。
複活的這一個多月以來,她一直小心翼翼;她不記得自己跟燕縱有什麼過往,卻會擔心因為自己而讓這個天子驕子墜落雲端。
這種擔心出自一個不願意沾弄因果的正常人,也出自潛藏在心口疼痛裡的那一點,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不舍。
她把不自在藏進聲音裡:“你有什麼需求也提前跟我說,能做到的,我會……”
剩下半句話被堵進一個吻裡,觸碰的唇角如同他的人一樣,淡而冷,一觸即分。
他好像說了什麼,半聲呢喃低語散進夜風裡。
酒氣蒸進腦子,明心分不清自己是誰自己在哪兒,她隻覺得月光很涼,抱着自己的人用力地快要把自己嵌進他的靈魂裡,而她自己的靈魂被分成兩半:一半清醒地告知她抱着她的人名叫燕縱,是師尊,但不太熟;另一半卻不停地提醒她,他在為了她玩命……
天邊明明如月,溫暖的懷抱讓她忽視了背後畫陣的手,一停一點,腳下萦繞微光,未名的陣法轉瞬即逝。
明心徹底昏過去。
第12章她在害怕我
萬籁寂靜,夜沉如水。
霧外峰前,竹影婆娑,無人的中庭下,無憂樹樹葉沙沙作響。徹底昏厥的明心輕松地被抱起,在夜風中無意識靠近唯一的溫暖之源。
燕縱看着清瘦,長袍下卻筋骨分明,兩相比較,明心簡直是小小一團。月光螢火微薄,燕縱一步一步往他的院子裡走。
沒走出兩步,又停住。
中庭大門前的陰影下,不知何時站着一個人,抱着劍,無聲無息,他順着光與影走到燕縱面前,露出與燕縱别無二緻的淡漠面容,秦符垂眸看着燕縱懷中的明心,眼裡罕見地露出猶疑:“不能放下嗎?”
“不能。”
他重新邁開腳步,在擦肩而過之時,秦符低聲喝道:“阿縱!”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物是人非,她也不記得你不記得那些事情,你…你又何必還要再折磨自己。”
燕縱腳步一頓,身後的影子孑孑而立,在月光下孤寒得緊。
天上已接近沉月,黎明在即,昏睡的明心脖頸後,穩定神魂的陣法明明滅滅。
“這不是折磨,這是我欠她的,是我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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