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怕晉王府,可是人人都說晉王府。
大概這天底下多的就是如此這般吧。
大理寺很快就到了,而大理寺卿早就聽說燕文澤要帶囚犯過來,特意在門口等着燕文澤。
“不知大皇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
“老師不必多禮,學生此來隻是想要借老師的地方一用。”
不錯,大理寺卿是燕文澤的老師,對燕文澤也是照顧有加,否則燕文澤也不會選擇把人帶到這裡來。
“那便随老臣過來罷。”大理寺卿并未與燕文澤多加寒暄,而是直接切入正題。
其實很早之前大理寺卿就是站大皇子這一邊的,隻不過人老了,在朝堂之上說的話少了,便也不多插足他們的事了。
大理寺卿将燕文澤一行人帶到了另一個偏僻的密室,這是大理寺特意修建的秘密牢房,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也不會有人進得來,因為鑰匙隻有兩把,一把在大理寺卿身上,另一把在皇上那裡。
燕文澤對這密室知道的不多,但是也隻有極為重要的犯人才會被關押在這裡。
刺客被侍衛帶了進來,關進了特制的房間裡。雖然已經到了這裡,但還是沒有給刺客把枷鎖去掉。
燕文澤本來想走,可是他對那個眼神還是有些耿耿于懷。遣散了其他人,大理寺卿将鑰匙給了燕文澤也退了出去。
現在這裡隻剩下燕文澤和刺客兩個人,互相對峙又默契無比。
“我們聊一聊吧。”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第97章多方轉圜
燕文澤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刺客竟然與自己同事開口了,不過既然他想聊,他自然願意聽。
“洗耳恭聽。”
燕文澤挑了個能落座的地方坐下,而刺客則是就地這麼一坐,身上的鐵鍊子發出叮鈴啷當的聲響。
“曾經,有一家獵戶住在渾邪與大燕的交界處,原本相安無事,兩邊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獵戶愛上了渾邪女子,并與那女子私定終身。這可能并沒有什麼影響,可大燕的子民與渾邪人卻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合,将他們趕走了。”
“趕走了……便罷了,二人還可以以打獵為生,可是戰争還是爆發了。大燕的将士們殺了許多的渾邪人,他們戰無不勝,可是當他們看見婦孺的時候也未曾放過……”
“獵戶的妻子孩子都死在了那場戰役,無一生還,而獵戶因為是大燕的子民反而撿回了一條命。多可笑啊……哈哈哈哈,那獵戶苟延殘喘至今,可是他再也沒有顔面去看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是一個無能的父親,他痛恨自己,痛恨戰争,也痛恨這個國家的統治者……”
刺客的眼角似乎有晶瑩在閃爍,那應該是懷念逝者的傷情……
“既如此,為什麼幫若航?”
是啊,就像刺客說的,他痛恨大燕,痛恨這裡的統治者,那為什麼要幫燕若航呢?
“呵……世人不懂,為了一些事情,我可以忍辱負重。”
“忍辱負重可以理解,可你為何對我有如此重的殺氣?”燕文澤不明白,從始至終這個人就沒有對自己放下那種怨恨的殺伐氣息,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可曾記得……十二年前你的祖父做了什麼?”
十二年前……
這樣說來燕文澤确實有印象,當年父皇派人攻打渾邪,而親自領兵的人正是自己的祖父。原是如此,祖父當年帶領的十萬大軍一舉踏破渾邪都城,一戰斬殺渾邪城的大多數戰士,雖不至于屠城,但是沒有受降的全部都隻有死路一條。也是因為這一戰,燕文澤的祖父有了閻王一個诨稱。
如今燕晗昭骁勇善戰,應該也有一半原因是繼承了祖父的衣缽吧。隻是燕文澤自己卻對打仗一竅不通,平日裡也就是跟着母親學習六藝。
“非我大燕本意,但也确有這一樁事。”逝者已逝,道歉亦或是如何都已無用,燕文澤不傻,但也不是狠心的人。
“呵……真是好一個非你本意啊……”
人生無常,或許真的是上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忍辱負重十二年,隻是想要見到這些人付出代價。可是真的見到燕文澤了,與他談了這些話,他好像又沒有了當初的那股狠勁。
不知若是天上的妻子看見如今的自己,是不是要恨自己軟弱無能了。
“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人打擾你。”燕文澤留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走了,密室的門緩緩關上,一面是黑暗,一面是光明。
當人從黑暗來到光明之中,似乎總會忘記一些東西,又似乎會慶幸自己脫離了黑暗。隻有永遠留在黑暗之中的人才會悔恨,會嫉妒,會發瘋……
從大理寺出來之後,燕文澤讓屬下傳出了一條消息:刺客已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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