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福伯回來時,手裡卻是多了隻信封。卻原來,就在剛才他們在樓上說話時,有個孩子往客棧裡遞了一封信。那封信上,明明白白寫着“江大公子親啟”六個大字。江承平和福伯不由對了個眼。他們來此,可以說是瞞着京裡諸人的。而這鎮子上,除了縣令和師爺,怕是再沒人知道大公子姓江了……二人盯着那信封一陣驚疑。半晌,江承平對福伯揮手道:“打開。”福伯撕開信封,隻見裡面隻薄薄一張紙。那紙上如蛤-蟆般趴着兩個大字:世子。江承平一驚,立時伸手搶過那張信紙,又翻過信紙的背面,便隻見背面還有一行小字,寫着:北門橋二更。他和福伯又對了個眼。福伯壓着聲音咬牙切齒道:“這不怕死的!顯見着是想敲詐了。”江承平的臉色一陣變幻,又捏着那信紙在房間裡來回轉了一圈,然後站住,眯着眼冷笑道:“我原還怕他就此縮了頭再不出現,倒叫人不好辦了。既然他敢來……”福伯一驚,擡頭問着他:“大公子是打算……”江承平那修長的眉梢微微一挑,露出那顆犬牙微笑道:“當然是要去赴約了。”頓了頓,又一指福伯,“你去。”福伯再次一驚,“我?!”江承平挑着眉道:“難道還要叫我親自動手?!”福伯的眼眨了眨,内心一陣掙紮。雖說他被娘子派到大公子身邊,曾替他出過不少壞主意,便是如把個混混弄死之類的事,他幹過也不止一回兩回。可那些都隻是他在暗處發号施令,真正的髒事全是由别人動的手……偏如今大公子隻帶了他一個出來……“怎麼?不敢?”大公子回身坐在椅子裡,擡着雙眼尾微挑的桃花眼,看着他微笑着。這個微笑,卻是叫那明明長得更像生母的大公子,一時間竟是和那不怒而威的鎮遠侯幾乎一個模樣了……福伯心頭一跳,趕緊挺着背道:“為了大公子,老奴萬死不辭。”··于是近二更天的時候,一個裹着鬥篷的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到那已經宵禁了的徐縣北門小石橋下。那人影先是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見沒有異常,便悄悄躲進了石橋的陰影之下。這一夜,恰是個陰天,天上既沒有星,也沒有月,倒正是藏匿人的最好時候。那人在石橋的陰影下足足吹了有半個時辰的夜風,卻是始終沒能等來他要等的人。就在他以為那寫信之人爽約之時,忽然,他身旁那棵大柳樹上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那人蓦地一擡頭,便和那樹上蹲着的一人對了個眼對眼……卻是不知道這樹上之人是在他來之前就已經蹲在那裡了,還是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悄悄潛伏過來的。裹着鬥篷的人被樹上之人吓了一跳,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他卻是忘了,他的身後便是那石橋的橋墩。後腦勺磕上橋墩,頓時痛得那人發出一聲悶哼。樹上之人立時發現這聲音不對,便忽地從樹上跳下來,猛地以手肘壓着那裹着鬥篷之人的脖頸,沉聲喝道:“你不是大公子!”裹着鬥篷的福伯再沒想到會突然被人拿住要害,忍不住吓得一陣哆嗦,握着那人卡在自己喉嚨處的手,抖着聲音強作鎮定道:“大公子又豈是你說見就能見到的?!”那蒙面之人的眼微眯了眯,道:“我認得你,你是大公子身邊的管家。你們……”他話還沒有說完,那原握着他手的福伯忽地一揚手,将什麼東西往他臉上揚去。那蒙面之人隻覺得眼中一疼,吃驚之下,本能地便松了口。他正要後退,忽地又感覺腹部一陣冰涼,伸手摸去時,卻是摸到他的肚子上,不知何時竟插了一把短刀。“你……”蒙面之人雖然眼不能視,卻還是發出一聲怒吼,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往四周一陣胡亂劈砍。那人顯見着是有些武藝的,福伯卻是個不會武藝的,隻能狼狽地趴在地上,躲避着那人的刀光。就在他一點點地往河邊縮去,眼見着就要被那蒙面之人逼進河裡時,忽然從街邊的暗巷裡射過來一隻短弩,正中那蒙面之人的背心。那人悶哼一聲,便倒地不動了。福伯吓得縮在橋墩旁一陣哆嗦。隻見一個黑影小心謹慎地從暗處慢慢走了過來。那黑影伸腳将地上的蒙面人翻了個個,對福伯道:“看看他還有氣沒氣。”這句話重複了三遍,福伯才回過神來,忙抖着個手過去探了探地上那人的鼻息,然後帶着恐懼,擡頭看着那個同樣把自己裹在一襲鬥篷裡的少年,“死、死了……”“問出那小王八蛋的下落沒?”江承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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