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窒。那人忽然跳下來卡住他喉嚨的動作,早吓懵了他,以至于他全然忘了大公子的交待,便這麼草草地動了手……“他、他……他不肯說,還、還……”他結巴着。大公子皺眉道:“我看到了。”和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福伯不同,江承平自幼随着父親習武,且那武藝還不弱,不然也不至于會在這黑燈瞎火中,一箭命中那個蒙面人。他垂眼看看仍半跪在地上發着抖的福伯,心裡一片輕蔑,嘴裡卻柔聲安撫着他道:“辛苦你了。”他伸手拍拍福伯的肩,倒把福伯吓得又是一抖。于是他滿是“内疚”地又道:“你走後,我想想我那麼做太不應該了。我害怕,你應該比我更害怕才是,你都不會武。所以我就追了過來。”又道,“虧得我追了來,不然隻怕我要後悔終生了。”福伯的肩又抖了抖,擡起頭,一臉感激地道:“虧得大公子及時出手,不然老奴這條命……”又道,“隻可惜,沒能問出世子的下落。”“便是不知道也沒什麼。”大公子伸腳踢踢地上的蒙面人,冷笑道:“那小王八蛋無非兩種下場,或是被他轉手賣了,或者已經死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那小王八蛋的命數,再與我無關。我隻要這人死了,我就再無憂了。”他看看左右,見此刻夜深人靜,剛才那人突然的一嗓子竟也不曾驚動到任何人,便腳尖一勾,将那蒙面之人踢下了河道。看着那具屍體順着頗為湍急的水流越漂越遠,直到消失在河道轉彎處,他這才滿意地笑了。“等天亮後,你去雇艘船,我們從水路回京。若順風順水,也就七八天,我們就能到家了。”自離京後,江承平還是頭一次顯得如此輕松。··雖然江承平很想能夠早些時候趕回京去,偏是逢着梅雨時節,所以這一路并不顯得順風順水。而就是這樣,在處置了那蒙面之人後的第九天,江承平還是帶着福伯平安回到了鎮遠侯府。“沒找着?!”大堂上,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擰着眉,以一雙和江承平極為相似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承平。在鎮遠侯江封那不怒而威的威壓下,大公子江承平卻是一點兒也不顯慌亂。他微垂着頭,對他父親輕聲道:“我是聽說太子殿下不好了,想着弟弟就是因為京裡有流言說,太子殿下的病是弟弟傳染所緻,弟弟出于自責才離家出走的,這時候若是叫宮裡知道弟弟不見了的緣由,不知道太後她老人家要傷心成什麼樣,我這才匆匆趕回來的。”他的話,立時叫鎮遠侯的眼跟着一亮。之前江葦青離家出走時,他聽信江承平的說法,誤以為江葦青不過是一時貪玩,便不曾在意。而直到過了七八日都不見他回來,他這才慌張起來。隻是,若這時候再往宮裡報告江葦青失蹤的消息,隻怕太後會遷怒他這父親做得太不稱職,所以他才瞞了消息,命江承平一路追蹤查訪,務必要把小兒子找回來。如今雖說小兒子的下落還不曾查到,大兒子卻是已經替他備了個隐瞞消息的完美借口——若說江葦青是因為太子才離家出走的,而他們隐瞞消息,不過是不願意叫宮裡再添煩惱,想來不管是太後還是聖人,都沒理由怪罪于他了……看着變得又黑又瘦的大兒子,鎮遠侯江封不禁一陣心疼,起身走過去,伸手摸着大兒子的頭道:“這一路辛苦你了,你趕緊回你院子收拾收拾,然後去給老太太請個安吧,再給你姨娘報個平安。這些日子她們都擔心壞了。”“不辛苦的,”江承平搖着頭,滿目含愁道:“可惜我沒能把弟弟找回來。”江封的臉色黯了黯,拍着兒子的肩道:“你已經盡力了。明兒我會把你弟弟走失的事禀報給聖人。聖人下個旨,總比我們這般盲目尋找要強。”又歎着氣,道:“隻願你弟弟吉星高照,别出什麼事才好……”江承平忍了忍,到底沒能忍住,便吞吞吐吐地把徐縣抓到人販子,卻沒有發現江葦青的下落,以及人販子殺死被拐小孩的事都給江封說了一遍。江封的臉色變了變,皺眉道:“有和尚給你弟弟看過,說你弟弟命格出奇,能逢兇化吉,你再不要信那些話,你弟弟定然沒事!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他的!”江承平擡頭看看他父親,垂眼恭敬地道了聲“是”,心裡卻是忍不住一陣腹诽——顯然,從他父親的臉色就能看得出來,怕是他也知道,江葦青生還的希望不大。不過因為江葦青是江家和皇家唯一的血脈聯系,他才舍不得這個小兒子“死去”罷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開天辟地之崛起 錦哥 你在我的左手邊/你是大櫻桃嗎 紙婚 直播寫純愛文的我在蟲族封神 縱使相逢若别離(出書版) 女配重生:發誓做個好媳婦好閨女 快穿:瘋批宿主他裝得楚楚可憐 當糟糠遇見黑色會+番外 十年花開 梳頭娘子 吉光片羽 四合院:靠虐渣我過上了幸福生活 當LOLI遇見大叔(網絡版) 紙婚2·求子記 聽說你愛我(出書版) 學會忽略學會忘記(出書版) 願你被這世界溫柔相待(出書版) 紅領:玻璃城/逆旅(出書版) 盜墓:蠱仙傳承,殺穿盜墓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