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這兩天以來第一次見他微笑,差點驚得叫出了聲。
他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繼續說道:“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聽白止這句話我一下子想起了他剛剛問我的那個問題,表情立刻冷了下來,“我不想說,如果你硬要問的話我的回答就隻有你從此以後都不要再來這裡了。”
“我隻是想問你為什麼喜歡花而已。”他聽我這麼說不但不惱語氣反而十分平和的說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談論關于你自己的事情,我沒有惹你生氣的意思,你不要生氣。”
我沒想到他會問我這個問題,“你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白止回答道,同時眼神注視着他手心裡的那盆白色水仙繼續說道:“這世界上有那麼多引人注目的事物,你卻偏愛這些花,我很好奇。”
聽他這麼說我笑了笑,從旁邊抱起一盆風信子說道:“但是花跟那些事物不一樣啊,你應該見過花的種子吧?小小的一粒,誰能想到就是這一粒小小的花種居然能開出這麼美麗的花卉呢?”
“我喜歡花,更喜歡養花,我喜歡看它們從一粒花種茁壯成長成一束風情萬種的花卉,因為我想看它們是如何從那麼微小脆弱的生命變的婀娜多姿的。”
“曼珠沙華不管在多麼殘酷的環境中也能開出妖娆的花瓣來,而且最常出現的地方就是人們的墓碑旁或者石縫裡,所以被人們稱為黃泉路途上的彼岸花。我們死亡的地方卻是它開花最旺盛的地方,跟我們相比它們真的很厲害很了不起,對吧?”
白止看着我再次出乎意料的對我笑了笑,“對,真的是很美的解釋。”
“是吧?”我笑着看到手中的風信子,緩緩說道:“如果有來生的話,我想做一枝花。”
做一枝自由自在的花,不為任何人綻放也不為任何人凋謝,從哪裡來就從哪裡消失,花的自由相比鳥來說浪漫了許多且不受天空的限制。
不會經曆人世間的苦難,也不會被天災人禍所殃及。
這樣甚好。
“這是你的自由。”
白止說着将他手中的白色水仙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花房門口,取了挂在牆上的另一雙塑膠手套對我說道:“來吧,我幫你除草,你坐在輪椅上彎腰太危險了。”
他沒等我回答就蹲在地上開始仔細的檢查花畝中的雜草,我坐在輪椅上看着他認真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辦我都想給你發錦旗了,想表彰一下幫助殘疾人的熱心民警白止先生。”
沒想到我這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讓他眼神略帶不悅的看向我說道:“我沒有幫助殘疾人也不需要表彰。”
說着就低頭重新忙活了起來。
我被白止轉變如此迅速的态度給吓到了,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前面還有說有笑的,為什麼一轉眼又開始冷着一張臉了?
不都說女人心大海針嗎?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情況啊?
我開始反省自己剛剛那句話到底哪裡說得不合适了,但思來索去也不覺得哪裡有說錯……他到底是因為什麼突然一下子變成這個樣子?我有惹到他嗎……
接下來白止沒有再跟我說一句話,他除草的時候全程冷着一張臉,明明我跟他是在溫室裡,但隻要看到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就讓我有種我在北極的錯覺。
在太陽落山前我像往常那樣準備關店回家了,跟昨天一樣店内最後的清掃環節交給了許辭和白止兩個人,許辭當時拿着掃帚有點好笑的說道:“我這原來是傻傻的把自己送上門當苦力了。”
我在門口看着他笑而不語。
關店以後白止推着我一路走到了馬路邊,準備過馬路的時候許辭突然對我問道:“蘇漾你喜歡吃冰激淩嗎?”
我向來是無甜不歡的立馬點了點頭,“喜歡,我很愛吃甜的。”
“那剛好。”他笑着提議道:“我朋友在前面開了家甜品店,現在還早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吧?”
第三十六章
我想起有可能在家裡等我的曼易,拒絕道:“今天恐怕不行……我有朋友在家裡在等我回去。”
許辭笑道:“不遠的,要不你喊你朋友跟我們一起啊。”
聽許辭這麼說我就不好拒絕了,況且白起在旁邊也沒有阻攔許辭的意思,隻好無奈的答應道:“那就一起去吧,你們送我上去找一下我朋友,我不确定她在不在家。”
白止推着我過了馬路以後,我們三個人就向小區走了進去,在等電梯的時候我尋思着要不給曼易打個電話确認一下,電話被接通的同時電梯門也開了,而從裡面出來的正是剛接通我電話的曼易。
我兩看着對方都有點驚訝,她先反應過來挂斷電話笑着對我說道:“我正準備去花店接你呢,沒想到你今天回來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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