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地,齊曳塵酸楚的心情又被勾了起來,緊接着怒火中燒。“我就要喝。”沈皓偏頭看了他一眼,他也迎上沈皓的目光,故意瞪大眼睛表示反抗。最後,沈皓起身:“我去給你點。”回來時,沈皓隻拿了幾瓶零點幾度酒精的罐裝甜飲料。喝到撐都醉不了的那種。包廂裡其他人驚呆了。來了來了,學神的挑釁來了。齊哥想喝酒,學神偏不讓他喝,這不是故意作對是什麼?他們又想看熱鬧,又怕他倆打起來。卻聽齊曳塵在黑暗中輕咬着嘴唇:“好吧。”全班人:“???”撬開易拉罐,齊曳塵還沒喝幾口,沈皓就說:“他喝醉了,出去醒醒酒。”“我沒……”齊曳塵喉嚨裡還留着清甜,腦袋清醒得很,手腕卻忽然被沈皓牽住。重重的一聲關門聲,把幾十個探究的腦袋攔在包廂内。走廊上燈光晦暗妖冶,齊曳塵才發覺沈皓眼神深邃專注,好像要把自己吸進去一樣。他緊張得後背繃緊,退到牆邊,微微擡頭面對這個讓他瑟縮害怕,又忍不住偷偷看一眼的人。沈皓和他貼得太近,呼吸的熱氣就在耳邊,低沉的嗓音在走廊裡回蕩:“到底是給誰唱的?”晦暗的燈光下,沈皓眼角微紅,神情冷淡,語氣像結了冰。……還是好兇啊。剛才反應那麼冷淡就算了,怎麼還要讓他親口把心思說出來丢臉?齊曳塵心裡越來越酸了,認命似的承認:“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末了輕聲嘟囔道:“不許笑話我呀。”忽然,嘴唇覆上一片溫熱,一雙手緊擁後背,把他牢牢嵌在懷裡。沈皓纖長濃黑的羽睫近在眼前,他唇上所有的防備都被撬開,天旋地轉,深陷其中。心髒處傳來一陣陣過電似的震顫,大腦一片空白。直到背上的力道越來越緊,像要把他揉進骨血,齊曳塵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這好像是他的初吻……走廊另一端的盡頭還有外人來往,包廂裡還有很多随時會推門出來的同學,他們居然在這裡接吻!被人看見了可怎麼辦?他已經成年了,可是還沒畢業,這到底算不算早戀啊?随着呼吸被堵住,亂七八糟的想法越來越多。齊曳塵趕忙推開了沈皓:“等等……”沈皓看見那雙眼睛裡盈滿了淚水,理智才慢慢回來。他好像根本沒有經過齊曳塵的同意。忽然,包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齊曳塵的手還擋在他胸前,淩亂的領口和眼角的淚,都來不及整理——許昭然看着他的兩位爸爸前後腳出門,門口一直沒動靜,簡直無心唱歌。直到兩首歌隻見略微安靜的間隙,他坐在門邊,聽到了身體輕輕撞在牆上的聲音。卧槽,是不是打起來了?許昭然一隻腳已經快要邁到門邊,可還是不敢輕舉妄動,怕兩位神仙打架,殃及他這個菜雞。門底下透着一點點光亮,看得到兩道影子,在昏暗燈光下交錯來回。卧槽,好像是在過招!有那麼一瞬間,許昭然也懷疑過:既然是打架,怎麼一點罵聲都沒有?然而他顧不了那麼多了,趁着還沒有更響的打鬥聲,趕緊推門出去。果然,齊曳塵眼睛紅了,手死死推着沈皓,眼神到動作卻一觸即發,像是馬上要糾纏在一起的樣子。看到許昭然,那兩人都愣住了,手上的動作緩緩停下,灼熱的眼神也終于分開。許昭然覺得自己立了大功,回包廂裡忍不住對旁邊的人炫耀:“啧啧,幸好我及時阻止,不然他倆差點就打起來了。”第二天,沈皓發現,齊曳塵對自己的态度變得冷淡了。早飯時黏在身邊的人和他保持了一點距離,去了同一個食堂,都刻意不排同一個窗口的隊。早讀時,齊曳塵把沈皓借給他的單詞書還了回來,飽滿瑩潤的嘴唇欲言又止,輕聲說:“我以後都隻看自己的書了。”“好。”齊曳塵舉着單詞書,卻沒松手,問:“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沈皓低垂着眼睛,喉嚨裡滾着涼涼的酸楚。是他沒有忍住,被妒火支配,擅自吻了上去,卻沒有問對方願不願意。他不會做多餘的狡辯。齊曳塵咬着嘴唇扭過頭去,一早上都沒理他。許昭然在旁邊問:“爸爸們,你們怎麼一早上都不說話?”兩人齊聲說:“沒什麼。”說完,各自轉頭,誰也沒理誰。許昭然慌了。他們倆這得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到了午休,常常結伴去食堂和宿舍的兩個人依舊保持半米距離。沈皓能感覺到齊曳塵在看他。少年笑眼濃烏,餘光都能瞥見眼底的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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