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殿下還要繼續讀書,長青忍不住提醒道:“殿下,該用膳了。”
趙湜看了看外面的天,點了點頭,說道:“到前廳去吧。”
趙湜起身出了書房,走到院子,聽見鹦鹉一聲清脆的問安聲:“三殿下平安喜樂。”
趙湜怔了怔,偏頭看了看青莺,說道:“把它送去城郊的莊子吧。”接着頓了頓,補了一句“好生照料着。”
長青連忙點頭應是。
第29章
趙柘收集的江南右布政使濫用職權,營私貪墨的證據很快就送到了平景帝的手裡。平景帝一紙诏書傳了下去,責令即日押送王守仁入京審理。而梁懷餘也被貶谪到揚州為官,由蘇州知府嚴契暫代江南布政使的職務。
這二皇子一來,江南官場大洗牌,各級官員都人心惶惶,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己。
岑铮這些日子倒是忙得很,嚴契還未到任,但堤壩工程整改事務刻不容緩,他被二皇子委以重任,監督梁懷餘進行整改。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江南堤壩工程的這種現狀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全改善的,所以他最近忙的腳打後腦勺。
而二皇子趙柘卻全無主持大局的自覺,直接不見了人影。
趙柘和暗金一身便服進了滁州城,滁州城桃花正盛,白牆灰瓦,小橋流水人家。
趙柘身着一身煙灰色的交頸直綴,走在滁州的青石闆路上,倒似和滁州城融為一體。
趙柘走進了一家名為溱洧樓的酒樓,小二将其帶到了二樓一個視野開闊的房間,并守在了門外,裡面酒水已經備好,趙柘走到窗前坐了下來。不一會兒,一個穿着棕色衣袍,續着山羊須的中年男子敲門進屋。
男子單膝跪地,脆生生地說道:“蔡閩見過主上。”
趙柘點點頭,開口說道:“佑謙通知你們了。”
山羊胡點了點頭,說道:“商主事已經交代好了,主上就屈尊在小店用完膳,屬下陪您一起去甯家的祖宅。
用完膳,趙柘随着山羊胡子蔡閩一起去了甯嘉當年所居住的宅子。宅子已經荒廢了很久了,院子裡雜草叢生,趙柘推開中間屋子的門,這間應該是卧房,但裡面空蕩蕩的,隻有一些大件的家具,看來甯母走的時候,是做好了長久的準備的。
蔡閩引着趙柘進了書房,書房倒是擺放着許多書籍和字畫,地上還有兩個大箱子,蔡閩将箱子裡的東西搬了出來,招呼了身後随行的人一本一本的查看。
趙柘站起身來,在書房裡走了一圈,回頭詢問暗金:“如果你是甯嘉,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會将證據藏在哪裡?”
暗金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會藏在隐秘的,但又能被熟悉的人發現的地方。”
趙柘腦海裡浮現了江潛送來的信——
老婦與兒甯嘉相依為命,兒頗為孝順,二十四孝通讀百遍,其為人謹言慎行,不打诳語。
趙柘沉聲說道:“找一找有沒有二十四孝。”
衆人得令,迅速尋找,但是翻遍整個宅子都沒有找到。
趙柘靠着陳舊的案幾,手指有規律的點着一旁的案幾。
他總覺得他遺漏了些什麼。
忽然,他手指停了下來,用指肚沾了一下案幾上的灰,又看了裝書的箱子的灰塵,顯然案幾上的灰塵更厚。他終于知道這種異樣的感覺是什麼了,剛剛進到甯家祠堂的時候,甯嘉的牌位看起來格外的新,當時他以為是由于甯嘉去世的時間比較近的緣故,現在想來是因為甯嘉的牌位上灰塵很少。
趙柘心下了然,開口說道:“最近有人來過甯宅,而且是是熟悉甯嘉的人。”
山羊胡蔡閩聽了心中疑惑,說道:“甯家的主子隻有甯母和甯嘉,甯母離開後,宅子裡的下人就都被遣散了。難道是有人來銷毀證據?”
趙柘搖搖頭,若是有人來銷毀證據,也不會比已在江南的他來的更快,況且,更沒有必要替甯嘉擦牌位。
突然,他聽見外面有悉悉簌簌的聲音,他看了一眼暗金,暗金快速地竄了出去。不一會兒,拎着一個張牙舞抓的□□的領子進了屋來。
□□一看趙柘,老實了,說來也巧,這個□□正是前幾日逃跑的鶴喜。
趙柘一臉冷意地看着蔫了的鶴喜,說道:“說吧。”
“二殿下。”鶴喜聲音有些無精打采。
趙柘看着這個男孩,倒覺得他很有意思,裝着一副惶恐的樣子,但其實并不怕他。
“你和甯嘉是什麼關系?”趙柘問道。
鶴喜看了看趙柘,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很顯然,自己現在就是那案闆上的肉,沒什麼掙紮的可能了,他問道:“鶴喜坦白,可以從輕發落嗎?”
“你現在可沒有資格談條件。”趙柘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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