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記得了?”陸周瑜抽走他手裡的垃圾袋,随意丢在桌角,微微傾身,表情有些嚴肅。湊近後,夏炎注意到他的領口有點濕,不知道是洗臉沾濕的,還是被雨淋的。
“記得一些。”夏炎盯着一小塊被洇濕的布料說。
不等他組織語言,陸周瑜直接道:“我們試試,這個記得嗎?”
夏炎擡頭,正撞進他的目光中,比以往任何一次對視都要深,也更滿,似乎有水一樣清澈的流體在源源不斷地傾瀉。
我流向你,你流向我。
“記得。”
夏炎沒辦法否認,從陸周瑜從電梯出來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不是一場夢。但或許是訴求如此輕易地在一場醉酒中被滿足,令他感到不真實,因此又問道:“你想怎麼試?”
“怎麼試?”陸周瑜重複這句問句,忽然對着他笑了。
當太過熟悉一個人,反而會忽視他的面貌長相,就像熟悉自己一般。但如此近的距離,令夏炎又重新用目光描摹陸周瑜的五官,眉毛,眼睛,鼻梁,最後落在嘴唇上。
“都可以啊。”它說。
都可以啊,任何成年人能做的。
夏炎想起自己曾說的這句話,耳根一熱。
“都可以的話,”他虛無地吞咽了一下,詢問:“能親你嗎?”
第37章太陽
夏炎家裡的落地窗很大,幾乎占據整面牆,天氣好的時候,陽光充足和煦,能俯瞰到大片的綠意和更遠處的海面。但陰雨天時,玻璃上又會濛濛一片,整個房間像扶搖直上的孤島,什麼也觸及不到。
呼出的氣體纏繞在兩人之間,夏炎眼神明亮,直直地看向陸周瑜,問他:“可以嗎?”
陸周瑜沒有回答可以或不可以,他也回看夏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目光在他的嘴唇上稍作停留,與此同時,桌面上交錯在一起的手向上遊移,掌心握住腕骨,向前猛地一拉。
沒有任何預示,嘴唇撞在一起。
第一感覺絲毫不柔軟,反倒幹涸堅硬的如同礫石摩擦,于是兩人貼在一起緩了會兒,氣息交融,夏炎嘗到一絲苦味,微微分開唇瓣,很輕地觸碰陸周瑜的下唇,啞聲說:“你抽煙了。”
陸周瑜沒有否認,也沒有退開,牙齒咬他的唇肉,而後分開一些,問:“苦嗎?”
“有一點。”夏炎說,但并不令人難以接受,“是我給你的那盒紅旗渠嗎?”他一邊問,一邊張口想再去吞咽散發那股氣息的唇舌,卻被不知什麼時候放置在耳後的手托住臉側,向後推開兩寸。
那意思很明顯——親完了。
夏炎眼睫輕顫一下,意識到自己大約用錯了字。“親”這個字眼是純潔的觸碰、生澀的摩挲,而他想要的是更為纏綿的、淋漓的、激烈如掠奪般的吻。
但不可忽視的是,氣溫與體溫都正在攀升,心跳與呼吸頻率同步加速,這感覺很奇妙,好像僅僅是親了一下,他的心就從萬米高空中安全着陸了。
兩人分開,夏炎不太自在坐直坐正,從塑料袋裡翻出食物,遞給陸周瑜,勸他:“還是吃一點吧,在餐廳裡你應該也沒怎麼吃東西。”
陸周瑜這次沒有拒絕,從他手中接過去,夏炎看清他拆開三角飯團的動作,海苔片完美包裹在飯團外,忽然叫他:“陸周瑜。”
“嗯。”陸周瑜停下手上動作,大概以為他還要吃,把飯團遞過去。
“不用。”兩把椅子不知不覺中幾乎并在一起,大腿相貼,夏炎用膝蓋抵他的膝蓋,像在玩笑,同時問:“我不會拆飯團,你真的願意跟我試試嗎?”
亂晃的膝蓋被陸周瑜用手握住,壓了壓,他說:“會吃就行。”
粗糙的晚飯後,夏炎站到窗邊,十月份還不到海城降溫的季節,但天一黑已經略有涼意。呼出的熱氣将窗戶蒙上一層霧,他伸出根指頭,胡亂在上面劃着,橫平豎直的幾筆即将組成一個方塊字時,又用掌根将整片霧給抹淨了。
陸周瑜在夏炎的強烈要求下,到卧室将濕衣服換下,換好後走過來和他并排站在窗邊,問:“在看什麼?”
“那兒是蜃樓美術館。”夏炎指着虛空中的一點,遺憾道:“美術館遠看很漂亮的,可惜你兩次來都下雨起霧,看不到。”
陸周瑜說:“下次再看。”
雨仍在下,夏炎去廚房燒熱水,重新沏了壺茶,又将陸周瑜從便利店買來的各種零食拆開,用盤子裝好,擺在茶幾上,邀請道:“看電影嗎?”
沙發可以展開成床,往常夏炎工作不忙時,回到家就在客廳躺屍,用投影儀播放電影,是難得輕松的時刻。
他并不懂電影流派,說不出各代導演及代表作,影視視聽語言更是一竅不通,恰恰正因為不懂,反而更能輕松對待。看被影評人唾棄的爆米花電影,追又爛又長的系列動作片。這是他的放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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