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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之文生日會就在第二天，他下午就請假走了。陸業征也不想上最後一節課，從國高部走到了普高部，站在程展心教室門口等他放學。程展心最後一節課是自習，擡頭看見陸業征，理了理書包，和老師打了個招呼，就走出去。&ldo;小文在哪裡辦生日會?&rdo;程展心跟着陸業征走，問他。&ldo;你沒看請柬?&rdo;陸業征瞥他一眼，道。程展心說：&ldo;我忘記看了……&rdo;&ldo;買禮物倒是勤，&rdo;陸業征問他，&ldo;你校服裡面穿了什麼?&rdo;程展心把拉鍊拉下來了一些，給陸業征看：&ldo;還是校服。&rdo;他穿着普高部的沒繡校徽的制服白襯衫，領口兩個扣子敞着，陸業征趁停車，把程展心兩個扣子又扣了回去。程展心問他：&ldo;有着裝要求嗎?&rdo;&ldo;沒有，&rdo;陸業征說，&ldo;就是吃個便飯，他朋友都跟他差不多不講究。不過你外套就别穿了。&rdo;到了場，程展心才知道陸業征說的便飯跟他理解的不太一樣。莫之文十八歲的生日會擺在一家新建的五星酒店裡，做了宇宙主題的擺設台和甜品桌，還有主持人和樂團演奏，弄的跟婚禮似的。程展心緊緊跟着陸業征，怕跟丢了，陸業征熟門熟路地帶他走進去，跟站在門口迎客的莫之文和他的父母打了個招呼。莫之文穿着訂做的西服，頭發染回了黑色，像個成年人的樣子了，笑起來還是傻傻的，他跟程展心打招呼：&ldo;展心。&rdo;莫之文的父母也很熱情，誇程展心長得就很乖，陸業征聽得輕笑了一聲，拉着程展心，對莫之文道：&ldo;我們先進去了&rdo;他們被安排在主桌，落了座，程展心有點焦慮地問陸業征：&ldo;我的禮物會不會太不隆重。&rdo;陸業征好笑地拍拍程展心的手臂，道：&ldo;不會。&rdo;程展心左顧右盼，被陸業征扳正了腦袋，給他嘴裡塞了顆糖。他們到的最早，過了一多時，主桌上其他客人也來了，還有程展心幫忙創作過申請書的林懸。莫之文可能和所有人都叮囑了一圈程展心會來，大家看對程展心都很自然，林懸坐在程展心邊上，問他：&ldo;心哥，你最近有空沒有?&rdo;&ldo;沒空，&rdo;陸業征先開口了，&ldo;離他高考就剩兩個月了了。&rdo;陸業征發話，林懸隻好沒趣地閉嘴了。程展心敢怒不敢言，低頭給陸業征發了個信息，問他：&ldo;幹嘛壞我生意。&rdo;陸業征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又放回去，靠近程展心跟他咬耳朵：&ldo;上班族還有gapyear，你就當提前放假不行?&rdo;程展心想想，自己是要開始複習，就放棄了這次賺錢的大好機會，對林懸說：&ldo;我暑假有空，6月9号開始。&rdo;莫之文的生日會在六點開始，主持人在台上介紹了，然後莫之文的爺爺、母親、大提琴老師分别上台講話。六點一刻開始上十八件壽辰點心，陸業征就在台下使勁給程展心夾。他夾菜的風格也很獨特，眼睛盯着台上，手動的倒快，不一會兒程展心碟子裡就滿了。&ldo;吃。&rdo;陸業征冷冷地說。程展心看得正入迷，說：&ldo;等小文出來再吃。&rdo;台上莫之文的老師正生動講述莫之文小時候練琴逃課的趣事，程展心撐着腦袋，認認真真聽。&ldo;小文還會大提琴呢。&rdo;程展心輕輕地靠到陸業征邊上，貼着他講話。陸業征一轉頭就看見程展心把嘴唇湊在他耳朵下面一點，整個人都要撲進來了，眼睛裡盛着星點的光，好奇地望着他。陸業征心跳像緩了一拍，然後重而有力地開始加快，他懷疑程展心能聽見他的心跳聲。&ldo;他拉得不錯。&rdo;陸業征說。看見程展心沒有回話，陸業征又問他：&ldo;你想學嗎?&rdo;程展心搖了搖頭：&ldo;不想。&rdo;一盤棗泥和面粉的壽桃轉到他們面前，陸業征看了幾秒，用濕巾擦了擦手，拿了一個，放在程展心嘴邊。程展心垂眼看了看，想接過來，陸業征不給他拿，問他：&ldo;手擦了嗎?&rdo;程展心搖了搖頭，陸業征又遞過去，他隻好咬了一口，老老實實地問陸業征：&ldo;學琴很貴吧。&rdo;&ldo;你想學我教你，我和莫之文一起學的。&rdo;陸業征手還放在程展心臉旁，要他繼續吃。程展心嘴唇又被壽桃碰了一下，皺皺眉，往後仰了一點，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那個壽桃，說：&ldo;沒有味道，我不要吃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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