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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真邊走邊打開袋子，看了看傅堯給他帶的，自信地對傅堯說：&ldo;今天工作日，下午人少，我們掐着開場時間去，沒事的。&rdo;&ldo;……沒事嗎？&rdo;傅堯的語氣帶着顯而易見的懷疑，又說，&ldo;你難得休息，我陪你待在家也不錯，不必非去外面。&rdo;顧真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傅堯一眼，傅堯立刻舉手投降：&ldo;我們去看戲，看戲。幾點的票？&rdo;&ldo;兩點半。&rdo;顧真坐在餐椅上，跟傅堯闡述他的打算，&ldo;我準備換套衣服，到你那裡找一件。&rdo;傅堯滿腹疑問，但還是聽顧真繼續說：&ldo;我的衣服看上去都差不多，我要找點不一樣的。&rdo;傅堯笑了，又被顧真看了一眼，隻好馬上收起笑容，嚴肅點頭，還拿了顧真放一邊的筆和本子，想做筆記。&ldo;不用記了。&rdo;顧真說着，伸手把小本子從傅堯手裡抓回來，又咬了一口面包，開始吃早餐。雖然顧真的表現并不那麼明顯，但是他眼睛亮亮的，就讓傅堯覺得顧真很高興。&ldo;你今天心情很好啊？&rdo;傅堯伸手把顧真快戳進眼裡的頭發攏到他耳朵後面。顧真哪兒都生得漂亮，耳垂小巧，白皙裡帶着粉意，傅堯手指不留心就碰到了，是有些柔軟而溫熱的觸感。顧真偏過頭瞅瞅傅堯，說：&ldo;這怎麼看出來？&rdo;&ldo;不知道，&rdo;傅堯說，&ldo;感覺。&rdo;顧真就突然又笑起來，眼睛裡都是光，他喝了口奶，對傅堯說：&ldo;有嗎？還好吧。&rdo;吃了早餐，顧真穿着睡衣去傅堯家裡找衣服。傅堯的運動服和西裝擺的泾渭分明，要不就是套裝，要不就是日常的大男孩會穿的衣服，根本沒有過渡區域，顧真背對着傅堯，翻找了好一會兒，終于挑出一條黑色衛衣，回頭不解地對傅堯說：&ldo;你的衣服也都一樣啊，為什麼沒人說你？&rdo;&ldo;因為你紅吧？&rdo;傅堯說着，遞給顧真一副平光鏡，說，&ldo;要不要帶這個？&rdo;顧真接過來放在一邊，對傅堯說：&ldo;你先出去，我換衣服。&rdo;傅堯挑了一下眉，欲言又止之後，還是乖乖出去了。顧真換了衣服戴上平光鏡走出來，傅堯也愣了愣。顧真看見傅堯的表情，頗有些得意地問他：&ldo;是不是不一樣了？&rdo;顧真走到落地鏡邊照了照，比劃一下衣領，問傅堯說：&ldo;領口是不是有點大？&rdo;傅堯沒回答，擡手摸了摸顧真最近長了不少的頭發，說：&ldo;你有圍巾麼？&rdo;顧真又回家，圍上了圍巾，穿上大衣，傅堯想給他帶個口罩，被顧真拒絕了。&ldo;戴了口罩，别人才會多看你，&rdo;顧真十分老道地說，&ldo;不戴口罩反而看不到你。&rdo;傅堯沒有這種明星隐藏進人群的經驗，自然也沒發言權。顧真穿戴完畢，要傅堯在衣帽間裡給他拍了張全身照，繞過蘇宛，單獨發給了小淩和徐如意，問他們：&ldo;這是誰？&rdo;徐如意回他：&ldo;整得像你的素人？土，沒你好看。&rdo;顧真看了半分鐘，才回複徐如意說：&ldo;好的，謝謝。&rdo;小淩過了一會兒才回信息，她發了段語音，聲音疲憊，大意是勸說顧真年紀一大把，不要學小孩子玩變裝，這個樣子走到外面去，非常非常不安全。顧真執着地問她怎麼看出來的，小淩說：&ldo;不想我看出來的話就不要在你自己衣帽間拍吧。&rdo;&ldo;傅堯，如果我在你家拍，她會認出來嗎？&rdo;顧真向傅堯招招手，傅堯便走到他身邊來了，顧真接着問他，&ldo;你覺得你能認出來麼？&rdo;&ldo;能啊。&rdo;傅堯誠實地回答。&ldo;怎麼看出來的？&rdo;顧真追問。傅堯想了一會兒，也說不出所以然，隻說：&ldo;别人可能看不出來吧。&rdo;顧真點點頭，沒有再多說。為了拍照，顧真穿了全套。暖氣房裡很熱，他拍完照又照了一會兒，就把大衣脫了，帽子圍巾摘下來，放在一旁。顧真摘帽子摘得随便，頭發被帶得有些亂，幾簇貼着皮膚，幾簇又翹起來，不過是和往常一樣，在為某件事發愁，但如果顧真的靈魂有形體，應該就該是這麼舒适又冷淡的樣子。&ldo;等等，&rdo;傅堯靠近他一些，把顧真戴着的平光鏡拉遠一些，&ldo;眼睫毛快刷到鏡片了，不會不舒服麼？&rdo;顧真擡手，接過了傅堯手裡的眼鏡，自己對着鏡子調試距離。傅堯盯着顧真，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顧真一句：&ldo;顧真，你哭過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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