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故意激我!那我就更要去了,免得真像是要落跑的。”
“嗯……”林儲默答應道,透過電話都能感受到林楚現在的那股高興勁兒,連帶着連他的情緒也被帶上不少,睡意盡失坐起來聽他說。
“等我測評過了,指不定就能回去一段時間看看。但我估摸着這測評是難過的……說實話我覺得下半年那考試也難過,畢竟這學院門檻高,不是随随便便都能進,這次還算是我運氣好吧。”林楚這麼說,放下琴箱在公園噴泉的台邊上坐下。
“你是不知道啊,我最近練琴練得那叫一個折騰人——幸好我手裡的繭子夠厚,不然這麼練下去肯定早就受不了。還有,我這才出來這麼幾十天吧,真覺得這地兒沒法呆,還是咱國内的夥食好,吃啥都暢快,去樓下随便轉悠個幾圈就能找着吃的……這兒來市區還要好久,叫個餐也得等好久,真沒法适應……”
林儲默一面聽他說,一面去衛生間裡洗漱。從水龍頭裡擰出來的水流聲兒很輕,和林楚那邊朝高空湧起又頃刻往下墜落的水柱噴泉是極端的兩股動靜。
“再過幾天就除夕了對吧?我今年應該是和年夜飯無緣了,以我媽的廚藝和脾氣,指不定給我叫披薩或者漢堡來就算了……不對,她在這兒這麼多年了,要我不說她指不定都沒法想起來還有春節這回事。”林楚無奈地說道,想起了小時候偶爾來他媽這兒呆過的那段‘悲慘’遭遇。
忘記春節這種事兒,看着挺不可能的,放她媽身上都能說通。他媽,工作狂外加一個毫無時間觀念的人,連自己吃飯的點兒都能不記得,再别說他兒子。要不是林楚自己胳膊腿還行,口語也算可以,兜着些錢還算能養活自己。
林楚就這麼經曆過來的,用他媽自己的話說就是當年在自己身上耗了太多時間耽誤了自己,現在說什麼也要把那段時間補回來。
這不,和兒子的感情是挺深,不過她的人生目标更重要。所以林楚已經來這兒呆了挺長一段時間,和她媽碰面的次數不下十回——她早出晚歸,林楚正常作息時間。同住一個屋子,兩人卻基本碰不上面,
“邱成他們最近給他們媽逼着上了各種補習班,我一打過去,其他的話沒有,一勁兒就讓我幫他們做英語卷子,我想着就你能聊聊。”林楚這麼說,瞅着一群小孩正對他打雪仗,側身躲開了一個即将‘禍及’他的雪團。
“我原來就是用來解悶的?”林儲默穿好了外套打算早些出門,臨走前看了一眼其他的房間——他爸媽的房門是關着的,不知道是出去了還是還在睡。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到底是誰比較悶?一個存在本身即是悶的人,居然說我找他解悶?是誰找誰解悶,你自己看不出?”林楚在地上暗暗在手裡搓了一個雪團子,打算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來個奇襲。
小孩腿短,但是身子靈活輕巧,林楚往他們那兒一甩小屁孩們一哄而散,哪個都沒碰着,隻有他擦了一臉灰,這才作罷專心和他對象講電話。
“對了,你最近咋樣啊?我聽吳須說你把酒吧那活兒給辭了,終于打算好好學習做個學霸純好學生了?”噴泉流出的水是溫水,挨近了實在暖和,林楚根本不想走便是盤了腿打算直接在這兒紮根了。
那群小孩兒又陸續整過其他的路人,林楚想着他們應該是煩了,見他們又去找了另一群在堆雪人的小孩入夥,繼續饒有興緻地觀摩他們怎麼堆雪人。
畢竟他沒堆過,得取點兒經。
電話兩端都是沉默,林儲默走在往便利店去的小路上。四點多,天還是暗沉的,路上隻有夜貓子在樹叢間亂竄的身影。
林儲默想起自己初中那會兒常走這條路,放學的時候還好——那會兒怎麼說還有一群狐朋狗友搭夥,和他們一塊撸串喝酒泡網吧——純粹是不想回家,想着和一群人一塊混着也比回家了耳朵疼來得好。
再到後來他越發覺得沒了意思,到也能找點正事磨時間——譬如說打工,譬如說做題,再譬如說——像現在這樣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晃。
這座城市總是暖和的,冬天時間短,最冷的時間不過兩周就過去了。可每當到了晚上,到了日頭漸消的深夜,還是讓人冷到了骨子裡。
在淩晨漫步于街頭,會知道這座城市最漠然的樣子——燈火泯滅,僅留微茫的路燈。
麻将館還有一兩桌舍不得散夥的,再來的就隻剩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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