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昆五郎正忙着抖腕甩掉手上殘餘的火星子,聞言便有些不解地朝她看去。
她卻沒有回答,隻湊近了那孩子,眯起眼,細細去瞧他身後的尾巴——雖然短了些,但确實有着一段形似馬尾的部分,上邊覆蓋着幼嫩嫩的黑色鱗片,甚至還能瞧見隐隐約約的向心弧形圈紋。
跟那具黑銅麒麟偃甲身上鱗片的紋路很是相像!
她瞪着眼,不太确定喃喃道:“難不成他也跟這事有關……”
“你說什麼?”
昆五郎沒聽清,一邊随口問了聲,一邊抱着那孩子來回打量幾遍,也不顧他又是咳嗽又是掙紮的,沉吟片刻後,竟然又将他放回了幾個修士的身上,半是無奈、半是頭疼地對長儀歎道:“小祖宗,咱們可撿來一個大麻煩。”
長儀歪了歪腦袋,不太明白。
昆五郎揉着額角,低頭看着小孩的動作,就見他揮着小手四處扒拉,慢悠悠地爬回長須修士的胸前,挪到他膻中附近,啊嗚一口咬下去……
長儀擰着眉,看看他,又看看昆五郎:“你就這麼任他吃……那些東西?”
昆五郎歎口氣:“你說的不錯,他吐出來的是麒麟黑炎,當年阮青玄曾向麒麟問借火種,放入機關内制成戰甲,後來應該存進了你們家庫房裡。”頓了頓,語氣也有些不可思議道:“這小孩……似乎有着麒麟血脈。”
第8章麒麟·針葉
“白麒送瑞,黑麟鎮邪。”
昆五郎揉着額角,一面留心盯着那小孩的動靜,一面低聲同她解釋:“傳說黑麒麟能震煞魍魉,吞吃穢祟,你瞧他吃蠱蟲那架勢,比咱們吸溜面條還歡快,多半就是隻小黑麒麟,這下倒省事,不必費心給他另找吃的了!”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也用不着擔心這幾個修士,估計要不了多久,小家夥就能将他們體内的蠱蟲料理幹淨了。”
“不是……”長儀還有些摸不着頭腦,眼裡滿滿都是茫然,“你就這麼确定?可他是人身啊!從沒聽過麒麟還能化人的!”
昆五郎皺着眉,微微搖了搖頭:“雖說眼下咱們都不清楚他為何是這般形态,但能口吐黑炎、吞吃妖蠱,還長着那樣的尾巴,總歸和黑麒麟脫不開關系。”
“而且……”他神色略有些凝重,“道門将麒麟奉為神獸,其餘的馭獸、佛宗等派也敬這仁獸幾分,不論小家夥究竟是什麼身份,但凡跟麒麟有那麼點關系,當是被各家各派客客氣氣地供起來,怎麼想都不可能被随意扔到大路上不管不顧的。”
長儀看了看小家夥,他那小尾巴一晃一晃的,看樣子得勁得很:“他身上不是還帶着幾張民間瞎畫的廢符?也許是普通人不知道,将他當做了什麼害人的妖祟。”
“那他又是怎麼淪落到這荒山野嶺的凡間小村去的?”昆五郎的臉色未見和緩,“還正好能叫咱倆撿着,偏偏這時候又撞上妖蠱害命,巧合得有些不像話了……咱們這才走出多遠,就接連遇着麒麟、妖蠱,還都不是什麼尋常玩意,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可别是栽進誰的算計裡去了。”
算計……
阮長儀垂眼琢磨着,兩條秀眉間擰起個小疙瘩。
那枚将她引出家門的麒麟銅甲片,半路上撿着的疑似和麒麟有關的小孩,還有被妖蠱襲擊的修士,正巧是來找她的方家子弟……
這一切,會不會有某種關聯?
可銅甲片上邊的小字分明是要引她去奉節城,如今還沒到夔州呢,就遇上這麼些事情,若說都是同一人的手筆,那他究竟圖的是什麼?
“小祖宗,你是不是有主意了?”昆五郎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微微俯下身,湊近她跟前問了聲。
長儀咬着指甲正琢磨呢,冷不防就瞧見他的俊臉放大在自己眼前,近得都能數清他眼下的根根睫毛……他身形颀長,生得極高,離得遠時還不覺得如何,這湊近了竟跟棵松木似的杵在她前邊,她拼命踮起腳也不過堪堪到他肩膀的位置,還得要他俯下身低下頭,兩人才能臉對臉地四目相視,無形中便帶了幾分天然的壓迫感。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稍稍拉開距離,輕咳兩聲,搖頭道:“我哪裡有什麼主意?隻是覺得你說的還有那麼點道理,就琢磨着誰會給咱們下套。”
她有些心虛,面上卻坦坦然誠懇得很,有意瞞下了銅甲片那檔事,免得昆五郎轉臉又将消息傳到阮家方家那邊,平添周折。
畢竟他自稱是當年的“偃術第一人”阮青玄所制,與她親制出來的偃甲自然不同,效忠的更多是阮氏而非她本身,又有着自己的神志,主意大得很,實在不能叫她全心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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